时间快到午时,大船缓缓靠在渡口,李昭仪和关银屏等人早就在此等待。
刘闪跳上岸,拉着李昭仪的手就往城内而去,不停地回头摧促道:“咱们得快一点!否则,这顿大餐就没了!”
“陛下,哪有大餐?”李昭仪瞪大眼睛问道。
刘闪将那张请柬交给李昭仪,然后说道:“魏家请吃大餐,咱得快些赶到。”
“陛下……”
李昭仪停下脚步,她也拿出一张相同的请柬,然后说道:“陛下,正午前才迎亲回来,观礼是傍晚,酒宴是在戌时。”
“啊……”刘闪仔细看看这张请柬,上面只留有地址,并无观礼和酒宴的时间。
刘闪猛然间才想起,这个时代的“昏礼”是在晚上,民间都是“上午接亲,晚上拜堂”。
“你们……为何都有请柬?”刘闪不可置信地问道。
“刘公子,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是魏腾的长孙魏凯娶妻。岳阳城中,稍有名望的家族或者富户百姓,几乎都收到了请柬。”
“咱们到岳阳不过几日,为何你们也有请柬?”刘闪疑惑地问道。
“咱也不知道……我们在渡口闲逛,稀里糊涂地就收到了邀请。”李昭仪如实说道。
刘闪将渡口附近的人全都打量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原因:李昭仪,卫薇以及关银屏等人,她们因为捉螃蟹弄得一身泥,但她们的衣着、神态、举止并非普通百姓,一眼就能看出来。
魏家长年经商,自然懂得处世之道:他们借着举办婚礼之机,正好邀请一些名门望族或富户百姓参加,借此拓宽自己的人脉,对自己的“事业”必然大有助益。
“你们……这两日又去抓螃蟹了?”刘闪注意到她们一身的泥,不禁问道。
“陛下,咱们抓了好多!朱家的人也帮咱们抓,然后咱们拉去市集,卖了六百多铢呢!”
“现在,市集有人收螃蟹了?”
“陛下,现在收螃蟹的多着呢!抓螃蟹的人也不少,几乎每条河里都有人在抓!”李昭仪兴奋地说道:“对了,咱们去吃的那家小饭馆,现在换了一个超大的铺面,生意好得不得了!”
“行!你们……这一身的泥,若是这样去参加婚礼,未免……有点……”
“陛下……驿馆里……没有沐浴……所以……”
李昭仪吱吱唔唔地说道,刘闪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的驿馆只是简单的休息或住宿之所,就算是官办的驿馆,也只是卫生条件好一些,仍旧没有提供沐浴。
这个时代也没有专用的澡堂,不过,刘闪很快就想到一个可以沐浴的地方:青楼!
这个时代的青楼,它并未将女子全部排除在外,除了里面的姬女之外,男子入内时,偶尔带有女子随行,这并不是什么禁忌。
刘闪考虑到这次的人太多,也考虑到栖凤楼没有熟客,于是换了一家:天音阁。
“公子,请问你们……有几位……”
“一、二、三、四……呃……一共十四位,全部打干铺。”
“这……公子……是不是有点……”
“放心,价格给你双倍!”刘闪豪爽地说道。
“公子,不是这意思……今日,本店的姬女,很多都外出献艺,只在亥时以前有房间,若全都打干铺……恐怕有所不便,所以……”
“那正好!我等酉阳以前就走,不妨碍你的生意。”
“公子请进!几位女主请进!”
这个时代的青楼,只要档次稍高一点的,每个雅间不仅有柔软的大床,也有独立的木桶花浴,难怪男子都喜欢往青楼跑。在刘闪看来,这样的青楼,简直就是后世的“五星级酒店”!
十几人各自享受着木桶花浴的时候,几名信使和哨探陆续进入下雉城中。
“消息属实?”姜维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将军,绝对属实!两艘满载稻米的楼船相撞,沉船已经完全堵死濡须水与巢湖的入口,诸葛谨的运粮队全都改道巢湖以北。”
姜维示意哨探下去休息,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邓艾用兵,吾不及也,只恐有诈……”
“大将军,依末将看来,邓艾也不过如此!”张翼满不在乎地说道:“邓艾刚到九江郡,立刻就送上三千匈奴骑兵做见面礼,他比司马懿还蠢!”
“张将军,不可轻敌。”姜维郑重地说道:“这不过是巧合罢了。若是换了其他人在桐城领兵,刘豹必会全身而退!”
“哦?大将军,此话怎讲?”
“邓艾派出步卒,袭我巢湖的营寨,又派出匈奴骑兵袭扰我桐城,这些都是邓艾在试探,其手法并不高明,稍稍思量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绽。首战斩杀匈奴骑兵三千骑,这虽是大功一件,却是关将军无意为之,与邓艾的之谋并无关联。所以,我必须得小心应对。”
“大将军,末将认为,诸葛谨的粮道换至巢湖以北,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我再以一军屯于巢湖以北,再派骑兵助守,必能断邓艾之粮道。如此一来,不到半月,邓艾必会撤离舒城。”
“巢湖北岸……距离桐城太远,若是孤军深入,恐有被诸葛谨反断粮道之险!”姜维指着地图上的一条河,郑重地说道:“若我驻军巢湖以北,诸葛谨以水师切断濡须水,我将非常被动。”
“大将军说得对!”吴班点点头说道:“若是诸葛谨掐断濡须水,我巢湖以北的大军将无路可退。所以,不论如何,我切不可屯兵巢湖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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