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有一种冲动,想给爱人英子说说当年这件事,觉得好笑。
我到了厨房。我对英子说:“你记得当年区文化馆创作的一个小戏,我写了三十段音乐唱腔,可是最近得奖音乐创作奖的人不是我,而是区里一个什么人写成了他作曲得了奖的。”
“我记得了有这么一件事,你为什么当时不要求纠正呢?”
“我也给区文化馆馆长说过此事,是他们要那样做,没有一个人帮助我纠正过来。”
回想当时情况,我心里有些不服气,找了几个人说了一下我作的曲子,在市里得了创作奖,为什么变成了别人的作曲得奖呢?找人说过,也不起作用,慢慢地就把我的心给磨平了,那件事情,就离我远去了,像是一只小鸟儿,从我看得得见的影子中飞到一个我无法知道的地方去了,只是偶尔回想起当年的趣事时候,才想到了它。
我给区文化馆一个小戏创作了三十段音乐唱腔,那个小戏要参加市里组织的文艺会演,渴望它能获得创作奖,最后结果如何,一时还没有答案。
我为什么会写到这件事?难道说,我对于作曲这件事,还当作一个爱好看待过吗?学习别的任何技术,都容易为自己挣上吃的饭,自己真有些像红楼梦中的香菱一样,只要好好过她的日子就行了,却想跟上林黛玉学习写诗,这也许作为人最了不得的地方,由此证明人是大地上高贵的人,人除了物质生活以外,却精神方面有更高的追求,比如说作曲作诗写小说这样一类事情,看起来是无用之事,却有大用,能救人灵魂的大用。
想到了我,因为有作曲这个爱好,也就自然而然地以此,却联系起来很多人,想起了一些往事,把当初的人和事写下来,这个过程对我来说是有趣味的一件事情。
80年代初,我从音乐学院自费学习作曲专业,回到了我的村子里。
我有一位小舅舅,姨婆的小儿子书民,他的家住在村子以北二十里外一个小山村。
小舅舅当时帮助我三弟合办一个无尘粉笔厂,白天没有事,到我住的房子内,和我闲聊一些音乐方面的话题。
当时我住的爷爷曾住过的三间土房子内,四面的墙内保持自然的土红色。
门向西,一个小院子,以西的院墙下边有一棵高大参天梧桐树。
晚饭后,英子坐在土炕上,轻声唱郭兰英的歌曲南泥湾等。
我坐在屋内南边一面高墙下边,放有一张旧式老桌子,我铺开稿纸,却想创作出一首故乡的山的歌曲。
书民舅忙了一天后,这会儿来到了我住屋内,就坐在炕沿边上。
英子笑着说:“舅舅,你来了。”
书民舅舅笑着点头。
我也叫了一声舅舅。
舅舅也欣喜地向我点点头。
我正想创作一首没有歌词的旋律出来,还在酝酿着。
书民舅对我在音乐学院自费学习艰难的事情也略知一些,也从我的嘴里,知道我学习的是作曲,这作曲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自己创作世界上从来没有过的音乐作品,这真是一件神圣也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一件事情。
书民舅也是一位音乐爱好者,他还喜欢唱秦腔,会用二胡奏出秦腔的旋律。
有一年过年,我到书民舅舅家里给姨婆拜年,在书民舅舅家里发现了一本秦腔唱腔。
我对书民舅舅说:“舅舅,把你这本秦腔唱腔给我,拿回家抄一下,抄好了,就还给你。”
书民舅舅听了我说的话,他知道他已经答应借给村子里另外一个秦腔音乐的爱好者。
书民舅舅笑着说:“说迟了,村子里一位爱好者,早给我说了,他要借去学学。”
我听了以后,似乎想得到的这本秦腔音乐唱腔,先借去抄一下那种火热的心情,一下子就冰凉下来了,像夏天里,吃上一块冰块,在嘴里那种冰凉冰凉的感觉。
我不想放弃早日得到这本秦腔音乐唱腔,想把它早日抄到手,当时也爱上了拉二胡,吹笛子,在这些乐器上面,也试练练这些秦腔旋律。当时地师自通的识简谱,以为天下的音乐谱子,我全能翻唱出来,很有一种对音乐的自信感,是我自己对自己信任,到了音乐学院经过一门视唱课的学习,才明白了自己示唱任何旋律,从音准和感情等美学方面的要求来说,那是和正确的要求,差得很远的。
我给书民舅舅又求了一回,书民舅还是因为那种特殊的亲情关系,只好同意我带回家去,并且说明,他两三天之后,就到我们家来,我住的村子里南边有一条小街,逢集的时候,来赶集,正好到我家来,反他的秦腔曲曲谱带回家。
一般人,特别是在农村,谁还能和我谈作曲的事情,那是很少的。
书民舅舅先对我说:“大海,你说你学习的作曲,你现在就给我作一首歌曲,让我听听,看像不像?”
书民舅舅这么一问,真像在学校里上语文课的时候,语文老师也不事先给我讲明白,搞突然袭击,“大海,你把这首诗给我背一下?”
语文老师要求我背的诗,正是我没有背过的一首诗,语老师偏要我现在就给他背出来。
我真的不会背老师要求我背的那一首诗,因为那一首诗,我真的没有有意识背过,我也没有想到了老师上课的时候,以为胸有成竹的似的,以为这么一首诗,没有几句,我一定能背得下来,而我却没有练习背过老师要求我背的那一首。是不是前次上语文课下课的时候,老师专门为全班同学课后要完成的作业,要背一首诗,而我竟想不起是哪一首,这说明人的专注力,好的记忆力,一定要中练精确记忆力,要不,真会忘记得一塌糊涂。
现在在我面前要求我做另外一种与自己爱好有关的事情的人,不是当年的语文老师,而是自己的小舅舅,我如何来应付他呢?
到了音乐学院学习作曲之后,才知道作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音乐学院教作曲的老师,他虽然能教学生学习作曲,他自己也没有真正能在全国打得响的唱红了的作品。
书民舅舅现在就让我作一首歌曲的旋律,我能很快创作出来呢?写作小说的人,都有卡住写不出来时候。作曲更是这样,没有写旋律灵感的时候,就是写不出来。
我为难地对书民舅舅说:“舅舅,今天晚上我就不写了,咱们聊些别的什么吧。”
“大海,我老早就有一个想法,我知道你在音乐学院白白学习了三年,让你写一首歌曲,你连旋律都写不出来。”
“书民舅舅,你怎么这么小视人呢?你知道这作曲是有多么难的一件事情?”
“依你说是难事,可是你为什么学习了它,说明人旬不怕它的难度的。我就不相信,一个在音乐学院学习了三年的人,竟不会写一首歌曲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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