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股冷气从窗户中穿透进来,又被这跳动的火苗驱散。
秦寿瘫倒在这椅子上,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火焰变的小了些。
于是他微微挪动身子,只是用手指轻轻一拨,一个木柴就滑入了这火苗之中。
木柴很快燃烧了起来,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一首催眠的歌。
秦寿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只感觉四肢仿佛是上了润滑油的机器。
先前所积攒的劳累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在这潮水一般的疲惫之中,他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但是过了一会,一道冷气却又钻入他的脖子里,一下子把他从这半梦半醒之间,粗暴地扯了出来。
他迷茫地睁开眼,却忽然发现面前的火苗变得更小了。
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又加了几块木柴。
火焰很快窜上了木柴,但是这燃烧着的火势却依旧不见增加。
诡异的一幕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燃烧着的木柴有很多,但是这跳动的火苗却越来越小,房间也变得越来越冷了。
怎么回事?
秦寿皱起了眉头,用手试探了一下火焰的温度。
忽然,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从这火焰之中传来。
就像是风中残烛一般,秦寿能感受到,这一股能量变的越来越弱小,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于这天地之间。
原来如此,这火焰的“燃料”其实就是这一股能量,而现在这它几乎要消散了,所以这一团火也快要灭了。
所以无论自己添多少柴,也不能让这火苗重新变得旺盛。
秦寿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根据笔记所给的信息,这火是张松年在临走之前留下的,所以这一股能量的波动必然是属于他的。
只是现在这能量变得如此微弱,这是不是代表着……
他快要死了。
秦寿有些郁闷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也同时意味着,自己的任务也即将失败。
也就是说,张松年死去=任务失败=方外书屋没有能量=方外书屋崩溃=自己和小黑一起被抹杀。
“大爷的!”秦寿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
下雨天不好好在家里烤火,非要出去瞎转悠啥。
现在好了,想找他还不知道去哪找。
这家伙脑子是有毛病吗?
带着对张松年浓浓的怨气,秦寿打开了笔记。
眼下的他确实有办法能够知道张松年在哪,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动用这个手段。
一旦动用这个手段,那么他后续就再也没有战斗的能力了。
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饮鸩止渴。
罢了。
秦寿终于下定了决心。
马上死和等会再死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更何况白镜还在这个世界,现在的自己未必没有机会。
正在他抽出笔,准备在这泛黄的纸面上写下自己的决定时。
“你好?”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传来。
他下意识地收起笔记,随即看向说话的人。
“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条蛇?”说话的人问道。
只见这说话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出尘的气质。
坦白来说,秦寿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差一点将他认成了一个女人……
在听到他的问题之后,秦寿一愣:“什么蛇?”
“一条……很大的蛇。”他沉默片刻,冷冷地说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去问问别人吧。”秦寿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难道你不是也在找那条蛇吗?”
男人冷冷地看着他,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妖异的光。
秦寿忽然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你是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男人说的并没有错,现在的他正在想着如何寻找张松年,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张松年出门一定会带着他那条名叫小年的蛇。
所以找到那条蛇,几乎就等于找到张松年。
“我叫银绝。”他脸上勉强扯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
“如果你要找的人跟那条蛇在一起的话,我想我倒是可以帮上忙。”
“有这好事?”秦寿冷笑。
“是白镜让我来找你的……”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虽然我也很奇怪他为什么让我来找你,你看起来太弱了。”
“喂喂喂,说话就说话,不要人身攻击啊!”秦寿的表情变得有些恼怒。
“不过既然他相信你,那我也相信你。”银绝继续说道。
秦寿沉默了。
其实当这个家伙说出白镜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对这个家伙的话就已经信了半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面前的这个家伙不太靠谱。
“你……你知道我要去找谁吗?”
过了一会,他呐呐地说道。
“知道啊。”银绝若有所思,“他是叫什么来着?”
“他叫张松年!”
秦寿深吸了一口气,“那你能快点吗,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家伙现在快死了。”
“哦,好。”银绝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袋子,“你要吃东西吗?”
“不,赶紧带路吧。”秦寿急忙催促他。
神经病啊,这个时候谁还能吃的下东西。
更何况这么小个袋子能装多少吃的,打发要饭的吗?
当然了,要是白镜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肯定会对他爆粗口。
这特么是乾坤袋啊,这个小小的袋子里能装的食物能让你一辈子都吃不完。
当然了,白镜不在这里。
“好吧。”银绝有些疑惑地收起了这个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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