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找秦寿他们,在这里拦我一个老头子做什么?”
在村子的一处角落,白镜一脸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人。
“没办法啊,毕竟前辈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了。”对面的人耸了耸肩,“当然要小心应对喽。”
“可是你拦我也没用啊!”白镜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已经退休了。”
“但是您依然拥有着‘权限’。”对面的人笑吟吟地看着他,“总得让您把这‘权限’用出去,才能让人心安啊。”
“更何况,我胆子很小的。”对面的人招了招手,四周的村民们涌了上来。
他们面容呆滞,动作缓慢,活脱脱的僵尸模样。
“喂喂喂,你这是要群殴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吗?”白镜的嘴角有些抽搐。
“老财,咋办。”白镜看向趴在自己肩上的老猫,一脸正色道:“要不我把你当暗器祭出去吧。”
肩上的老猫默默地伸出了爪子。
“嘿嘿嘿,开玩笑的。”他连忙改口:“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
“对了,你是叫陆眠吗?”他看向对面,“看你这手段,你师父可是陆云?”
“那个老东西不是早就死了吗?”他有些疑惑。
“承蒙前辈关心,我师父让我在遇见您时转告您。”
陆眠拱了拱手,以一种严肃的语气转述道:“老东西,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哈哈哈,那个老东西。”白镜灌下了一口酒。
“那你现在是要铁了心的欺负一个可怜的老人吗?”他看向四周越来越多的人说道。
“当然不会了,尊老爱幼可是我一直在做的事。”陆眠很是认真地说道。
话音刚落,四周围着的村民便纷纷倒下。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顿时从他们身上钻出,朝着陆眠涌去。
与此同时,山林的深处。
刚刚击退银绝的书生在这一刻忽然晕倒,他手中的长剑也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处飞射而去。
“怎么回事?”银绝看向一旁观战的秦寿。
“不知道。”秦寿摊了摊手,“没准是他太虚了吧。”
“毕竟是年轻人嘛,还是可以理解的。”二十二岁的秦寿一脸感慨。
银绝倒是没有理会他,小心地感知一番后,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不善地看着秦寿:“你刚才说的‘放龙咬人’是什么意思?”
“额……”秦寿一时有些语塞,“这个嘛……你听我解释!”
正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一道白色的气流顿时钻出了这个书生的身体,同样飞向了远处。
吼——
他们身后的大蛇看到了这一幕,不安地吼叫着。
“安静点。”银绝看向了大蛇。
大蛇连忙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村子里。
“真够重视我这个老头子的啊。”白镜感受着陆眠越来越强的气息,笑着说道。
“对于方外书屋的店主,怎么重视都是不为过的。”陆眠缓缓地睁开眼睛。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便从师父的口中听说过白镜的故事。
即使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师父言语中的忌惮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
一道流光忽然从远处的天空中飞来,陆眠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
他手持长剑,整个人的气息也因为这把剑的带来而多了些凌厉。
“前辈,请赐教!”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
“好家伙,那个老东西把那把剑都交给你了。”
白镜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道向他冲来的人影。
“真是不礼貌,你居然要拿那玩意来欺负我一个老头子。”
山林深处。
“现在怎么办?”秦寿看向银绝。
“去找张松年。”银绝走向了一个方向。
吼——
听到这句话,他们身后的大蛇不安地吼叫着。
“倒是把你给忘了。”秦寿看向它。
“先等一下。”他叫住了银绝,“这条蛇怎么办?”。
“让它先回去吧,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些危险,它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银绝回头,慢慢地走向这条大蛇。
“这东西是你带来的,便由你来决定。”他拿出了怀中的药草,慢慢地说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将它给我,让我用它来救张松年。”银绝顿了顿说道:“第二,把这玩意带回去,不过张松年可能会中毒而死。”
秦寿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村子里。
一道巨大的沟壑将两人分开。
“好剑。”白镜赞道:“比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强多了。”
“没能打中人的招式,就算威力再大,也毫无意义。”陆眠摇了摇头,随后拱手说道:“冒犯了。”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白镜笑了笑,“冲动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嘛。”
“只是那梦望果……”他话锋一转。
“抱歉了,那个果子我是不会让出去的。”陆眠拱了拱手。
“您不是也说了吗?”他看向白镜,“您已经退休了,这一代的方外书屋店主是另外一个年轻人。”
“我想前辈应该不会无耻到,欺负我一个小辈吧。”他笑了笑,“我师父很想跟您再见一面。”
白镜点了点头,身体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出现在陆眠的面前。
啪——
随着一声脆响,陆眠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
“这一点你倒是说错了。”白镜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可从来没有否认过,我的无耻。”
“至于你师父嘛,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他若想来,便让他来嘛。”白镜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最近也很无聊。”
陆眠没有说话,脸上的惊愕此刻还没有散去。
不过下一秒,他便反应了过来。
“本来以为前辈的那些事迹都只是传闻。”他苦笑,“没想到今日一见,那些传说倒是没有夸张啊。”
“晚辈告辞。”话音刚落,他的身体顿时化为了一团黄沙,消散在风中。
白镜忽然狠狠地咳嗽了几声。
“老东西,让你装逼。”趴在肩上的老财幸灾乐祸地说道:“现在撑不住了吧。”
“切,那个年轻人才叫装逼。”白镜啐了一口血,“还想试探我,抽死他丫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胆子也太大了。”他随即有些感慨,“光是靠着一个分身就想摸我的底。”
“是啊,后生可畏啊。”老财有些感慨,“小秦寿的时间不多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尽快成长起来。”
“这不是还有我们嘛。”
白镜笑了笑:“我们方外书屋能这么多年传承下来,靠的是什么?”
“一个字,无耻!”他振振有词。
“这好像是两个字吧……”老财的声音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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