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查出这些死亡人士和郑征平有关的是小安，她在姜冲表哥电脑里找到了一份备忘录时间表，上面在两周前的周日那天记录着一个郑征平的讲座开讲时间，然后她在另外几台电脑中也查到了电脑主人曾浏览过郑征平讲座的信息。
小安眨着她的大眼睛：“看起来他们都去听过郑征平的讲座。老大，这信息有用吗？”
程锦笑道：“你做得很好。接着查他们一起参加过的活动以及他们共同关注过或联络过的人。”
小安故作严肃地敬了个礼：“是！长官！”她蹦蹦跳跳地回到了电脑前继续工作。
第二天上午，程锦和杨思觅去找郑征平，他正在大学里上课。程锦和杨思觅从后门进入教室，坐到最后一排，有学生注意到了他们，相貌好的人总是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不时的有人用各种方式不经意地回头看他们，讲台上的郑征平也看了他们几眼。
程锦低声问杨思觅：“他的课讲得怎样？”他听着还行。
杨思觅道：“有点意思。”
程锦笑了：“你觉得有点意思的人那应该是真的很有意思。”
课桌下杨思觅伸手握住程锦的手，程锦笑着回握住。杨思觅以前上大学时是很少听课的，现在来教室听课，而且还是和程锦在一起，这确实有点意思。
下课后，程锦和杨思觅跟上郑征平：“郑教授，我们有些问题想找你咨询一下。”
郑征平打量着他们：“好的，到我办公室可以吗？”
郑征平的办公室没有锁，一个年轻人坐在沙发看书，听见有人进来便抬头：“教授……”他看到了郑征平后面的两个陌生人，他疑惑地看向郑征平。
郑征平对程锦笑道：“这是我的助教粱庶，小粱，你先下班吧，我们有点事要聊。”
“哦，好。”年轻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对程锦和杨思觅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
郑征平等他的助教出门了才道：“两位找我是有什么事？”他注意到程锦和杨思觅的动作很亲密，以为他们是来找他咨询某些心理问题的，虽然这不是他研究的方向，但他被这两个毫不掩饰他们亲密关系的人引发了兴趣。
杨思觅似乎对办公室的布局更感兴趣，看了一遍办公室后便走到墙边的大书架前去了。程锦笑道：“我们是公安局的。”他把证件拿给郑征平看，特案组的人都有一份公安部的证件。
郑征平有点震惊，他接过证件看了看，摇头说道：“没想到，还以为……算了。那你们找我是什么事？”
程锦拿出了一叠照片，一张张平铺在桌面上：“郑教授，你认识他们么？”
郑征平很仔细地看着桌上的照片，他思索着指了中间两张照片：“这两人见过，他们来听过我的讲座，而且讲座后还留下来问了我一些学术方面的问题。他们怎么了？”
程锦道：“死了。”
郑征平很震惊：“怎么死的？”
“自杀。”
郑征平摇头：“不可能，两周前的讲座我见过这两个人，我没看出他们有自杀的征兆。”
程锦道：“另两人你没见过？”
郑征平仍是摇头：“我没印象。不过，我这边有他们签到的名册，等等啊，我看看放在哪里了。”他边在桌上找着边解释：“我这里很多东西是小粱帮我整理的。”找了一会他仍是没找到，便打电话给他的助教，然后才在书架上的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这份名册。
站在书架旁的杨思觅看着郑征平从一排文件夹里抽出了其中一个，程锦走过来和他们一起查看名册，除了姜冲的表哥外，其他几个人的名字也在这叠单子中：“你的讲座要求签到？”
郑征平道：“这算是一个简单的调查，看一下主要是哪些人会来听我的讲座。”
这份签到名册是一张张表格的样子，上面有很多选填的信息，很大一部分人都把资料填写得很完整。
程锦觉得这很不可思议的，至少他不习惯把自己的详细信息留给别人：“郑教授，后来你和这些人有过联系吗？”
郑教授摇头：“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再联系我，这些事我都交给小梁处理了。”
程锦把纸笔递给郑征平：“那请把粱庶的联系地址和电话给我们吧。”
郑征平一怔：“可是……”他没再说下去，接过了纸笔，写下粱庶的联系方式递还给程锦。
离开郑征平的办公室之后，程锦打电话给粱庶，对方正在通话中，程锦便挂了，过了十几分钟再打时，却打不通了，对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程锦皱眉，他和杨思觅赶到粱庶家里，没人在家。
粱庶住的是学校的宿舍，同一层的邻居看到程锦和杨思觅，便问：“你们找小梁吗？他应该没这么快回来。”
程锦笑道：“谢谢，那我们迟一点再过来。”
程锦目送邻居离开，一回头，看到杨思觅把粱庶的房门打开了，他推门进去了，回头看程锦：“不进来么？”
程锦笑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应该等主人回来再进来的……但既然进来了，就先看看情况吧。
这是一间简单的一居室，干净整洁，书很多，有电脑。
程锦和杨思觅四处查看了一下，没发现异常，他们不方便在这里呆太久，便等走廊上没动静时，开门离开了教职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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