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系统的意思也就是，它包含的功能如浩瀚星辰那样多，如绝世仙人那么强大那么无所不能，但是，萧颂能不能开启那些功能，却是随机的。
而且是非常随机的那种，不会得到任何指引的那种。
等同于摸着石头过河，黑灯瞎火的走夜路。
他揉着眉心。
头真的好疼。
从未见过自己主动坑自己的，而且还坑得这么惨的。
他不想再纠结“无”系统的这坑爹程序设定了，纠结也没用，还不如多了解点儿实际的。
他开始认真详细了解“生命活性兑换”这个功能。
它的作用跟功能自然是显而易见的，萧颂要了解的，是究竟应该怎么使用它。
生命活性兑换”功能：她可以从中兑换出生命活性因子，让他的物质灵魂越来越具有生命特征。加快成为真实生命的速度。
而进行兑换的条件，则是.......
就在他阅读到这里的时候，“无”系统那原本一成不变的莲花背景图案也变了，变成了一片漆黑。
就像绝对漆黑空寂的宇宙的空间，没有一丝半点儿的星点光亮。
黑底，白字。
“.......”
萧颂神情复杂。
原来这系统还有给自己换皮肤的功能？系统说的那个自己怎么就那么闲呢，造个系统还有心情给它添加换肤的功能？
他没有理会“无”系统那自恋的换皮肤举动，继续阅读“生命活性兑换”功能的介绍。
在系统中兑换生命活性的交易，需要使用到“善良”值兑换。
而这个“善良”值并不是说萧颂心里觉得自己有多善良就能产生多少扇来那个值。
善良值的唯一获取条件：做好事。
萧颂读完，顿感索然无味。
“无”系统这时候显现出一段新的文字。
“你的物质灵魂已经滋生出了另一个伪意识，一个邪恶嗜好杀戮的伪意识，你必须要遏制它的生长，最后消融它。”
“而遏制、消融他的唯一办法，就是不断增强你主意识的正向能量，可以理解为正义感、凛然正气！”
萧颂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手上还未完全溶于海水的鲜血。
它们正丝丝缕缕溶进海水里，妖冶，血腥。
他就这么静坐着，仿佛成了一尊雕塑，没有任何的动作，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许久许久之后，陪伴他一起沉默在寂静深海中的“无”系统中又显示出了一段文字。
“我并非能窃取你的心情，也并非能读到你的心情，我接下来的显示的话，都是你自己留给自己的。”
“是不是觉得很没意思？”
“是不是觉得仿佛怎么都跳不出被命运操控的牢笼？”
“是不是感到永远都在被更强大的力量指使，觉得一切都是表面上看起来有选择，但其实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不是突然间觉得无所谓了，因为到最终，还不是是被一个系统操控而已？只是一个扯线木偶而已？”
“是不是怀疑‘无’系统说的其实也都有可能是假的？”
“是不是觉得这不过是更高存在在愚弄牢笼宠物的把戏？”
“是不是已经无法分辨真假，觉得自己终归不过是玩物罢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如果自己玩弄自己这样的念头能够让你心里觉得舒服一些，那你完全可以就这么想了来安慰自己。”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真的都是一场庞大的游戏，而你是强者手中的玩具，你就不想活了？就放弃抗争了？”
“真不想承认你这种垃圾居然是我！”
“更何况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记住！这不是强者的游戏，你也不是系统的玩具。”
“嗯......当然，事实真相其实比这还要残忍得多得多！”
“反正事实真相就等在系统程序的最终章，你爱看不看。”
“当然了，我觉得需要这段文字出来的垃圾人---你，肯定也是不可能坚持到可以看最终章的时候。”
“像你这么衰的家伙居然是我，真是让我感到不耻。注定无法拥有主角光环的你，不配做我。”
萧颂：“......”
这个语气，真的是.....好欠揍啊。
但是其实，又觉得这话也说得没错吧。
能够创造出“无”系统这么强大的那个他，才真正应该像各种热血剧情中的主角那样，因为那么强大，所以才是人群的焦点。
自己跟那个自己之间的实力差别，天差地别。
那个自己是主角的话，自己那就绝对是游戏里的npc，小说里的炮灰，专门给主角送经验送宝藏的那种，而且还是超级低级的低级怪。
同时萧颂自然也不可能因为这两句就真的相信了系统上显示的话，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无”系统的造物主了。
现在眼前的真真假假，真的让萧颂完全模糊混沌，完全摸不清了。
最开始，在那枚虚假的种子世界中，哪里构造的星球跟宇宙，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就从未怀疑过那里的真实性。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最真实的生命，而且人类自诩最高等动物的自豪感从小就根深蒂固在他的心中。
他以为，那里的一切一切就是真实。
可是那一切他以为的真实，都在璀璨将他带到第九维度之后幻灭了。
璀璨用一系列的事实以及强大的实力残忍的像他证明，他的所感，他的所观，他的所爱，都是虚假的。
连着他自己也都是虚假的。
后来，他以为第九维度是真，而“无”系统则是来自于更加强大的真实。
可是今天，“无”系统却告诉他，他是系统的真正造物主，是他创造了无系统。
这一切，多么荒谬啊。
一个虚假的自己，居然创造了如此强大的自己？
一个并非平行宇宙，也并非来自未来的自己，而是就是自己？
这是搞笑的吧。
真是虚假骗人的吧。
肯定是“无”系统的虚假说辞吧。
就像当初璀璨能够将种子世界模拟得那么真实一样，“无”系统肯定也能将虚假构造得很真是吧。
那么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真的已经完全无法分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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