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这盒药是送给你的,不要钱,不要钱。”刘建文伸手把她递过来的这张票子推了回去。
一看刘建文坚决不收钱,梁佳艳就把头低下去了,不好意思地说道:“建文,你大宝哥太抠门儿了,连零花钱都舍不得给我,家里头的钱他攥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不撒手啊!”
说着说着,这个女人就又抽泣了起来。
刘建文安慰道:“嫂子,我大宝哥这样就有点儿过分了,他这抠门儿也是病,必须得治啊!”
梁佳艳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问道:“建文,听你这么说,难道你真有办法治他?”
刘建文对她点了点头,“嫂子你放心,只要你同意的话,我就一定能把我大宝哥的抠门儿这毛病给彻底治好!”
梁佳艳一双眼睛瞪大了,“建文,你说的是真的?”
刘建文很认真地回答道:“嫂子你信不过谁还信不过我么,他这病我说能治就能治,只要你听我的,就一定能治好。”
梁佳艳有点儿激动了,一把就把刘建文的手给紧紧地抓住了,“建文,我听你的,我听你的,他这抠门儿的毛病要是不治好,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我跟他过了这么多年,也吃不好也穿不好的,就是一个劲儿地干活儿,活着还有个啥意思!”
刘建文说道:“嫂子你要是听我的你这就回去,回去以后你啥也别干,就是在炕上躺着,我今晚过去看你,到时候我见机行事,自有办法治他。”
“好,建文,嫂子信得过你,这就回去躺着,你今晚就去吧!”
说完了这句话,梁佳艳就缓缓地从卫生室走出去了。
看着梁佳艳远去的背影,刘建文禁不住就在心里感慨了起来。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活法儿,可像李大宝这样的人可真的是不多,别说在陈家河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即便是在方圆百里之内,也绝找不出第二个了。
尽管李大宝在表面上跟其他的乡亲们没什么两样,甚至要是光从他的生活水平和消费水平上来看,他比其他的乡亲们好像还贫困上很多,但陈家河的人却都明白得很,李大宝家那可是陈家河的上等户。
不必说他山上那几亩地都是村子里的一等地,也不必说他家里还有个搞得非常成功的小鱼塘,光是他的那个电焊铺的收入,就顶得上一般人家的收入了。
俗话说得好,一家过日子一百家都瞅着呢,都是当村子住着,谁家过得啥样收入如何,大伙儿的心里还不是明镜儿似的。他李大宝家里的情况人们谁还不清楚是咋的,保守点儿说,目前他最少存款也得有个几十万,甚至远不止这些。
按理说,过日子节俭点是件好事,勤俭持家是老祖宗留下的优良传统,不乱花钱省吃俭用是值得大家学习的。可关键李大宝的节俭也确实是太过分了点,他女人这些年跟他风里来雨里去的没少受罪,日子过好了却还吃不像吃穿不像穿的,这可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他女人因为把一个坏掉变质的馒头扔给了狗,这就挨了他一顿打,而且还是用钢筋头子打的,让谁说这也确实是有点儿过分了。
别说梁佳艳还是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即便是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受到这样的遭遇,也难免会伤心落泪,也难免会让人觉得这很不公平。
一想到这些,刘建文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管管这个李大宝,要不然的话,他女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天傍黑的时候,打发走了卫生室的最后一波人,刘建文就背起药箱子出了门,朝李大宝家的方向去了。
刚一走到李大宝家里的大门口,就听到院子里的狗有气无力地叫了几声,定睛一看,大门口趴着的这条小黄狗已经瘦得皮包骨,它旁边摆着的一个破碗里放着一个长了毛的馒头,颜色都已经发黑了。
一看到这个长了毛的馒头,刘建文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声,这馒头都已经变质到了这程度,连狗都不吃了,梁佳艳却因为这么个馒头挨了一顿打,可见他李大宝也确实是到劲了。
一想到这里,刘建文的火儿顿时就上来了,心里禁不住愤愤地说道,李大宝,你看我一会儿咋收拾你。
一边这么想着,刘建文就进了大门,向屋子走了过去。
这条小黄狗只是叫了几声,就再也没力气叫了,看样子,这狗很快就要饿死了,趴在地上叫几声也是硬撑着的。
尽管狗叫声不大,但李大宝的耳朵却挺尖,刘建文还没走到屋门口,那扇破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李大宝就走了出来。
“哎呀,建文,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你到我家里来,那可是稀客啊!”李大宝笑着对刘建文打招呼。
“大宝哥,你家我嫂子病得那么重,我能不来么!”刘建文一本正经地这么说道。
刘建文这么一说,李大宝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急忙就问道:“建文,她那病没啥大事儿吧,不就是我打了她几下,没那么严重吧?”
刘建文很严肃地说道:“咋不严重呢,那可不仅仅是你打她那点儿事儿,据我估计她现在正在炕上躺着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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