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着,吴进山就对刘建文解释道:“建文啊,反正咱哥俩儿挺对心情儿的,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跟你嫂子闹矛盾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每天晚上都不让我睡觉,往死了折磨我啊!”
吴进山这话一出口,刘建文顿时就打了个冷战,心里暗自思付道,进山大哥啊,你这人咋还这样呢,说话不管不顾的,这话你对着我刘建文说倒是没什么,可不管咋说我美丽姐也在屋呢,这就有点儿不大妥当了吧!
果然,吴进山这话刚说完,何美丽一张俏脸顿时就唰地一下子红了,急忙就害羞得躲到外屋去了。
刘建文对吴进山埋怨道:“进山大哥,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儿,尤其是晚上睡觉的事儿,还得你自己想办法处理。对于这个,一方面因为我知识不够没啥经验,另一方面我一个小小村上的大夫,而且还是跟你们两口子当村子住着,真的不太好意思管你们这样的事儿。”
刘建文这么一说,吴进山立刻就笑起来了,急忙解释道:“建文,你一定是误会了吧,我说的你嫂子不让我睡觉不是别的,就是因为她睡觉的时候打呼噜啊!”
“啥,打呼噜?”刘建文眼珠子瞪挺大,一下子愣住了。
“对,就是打呼噜,建文你不知道啊,你嫂子现在打呼噜越来越厉害了,一到了晚上,她眼睛刚一闭上就开始打呼噜,一直打到天亮,吵得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啊!”吴进山一脸的委屈。
刘建文知道吴进山说的是实话,确实,早就听人们说起过村子里的王彩云是个非常能打呼噜的女人,但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不用说,一定是这个王彩云打呼噜比先前更厉害了,要不然的话,他吴进山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又怎么会受不了呢,更何况这也不是啥光荣的事儿,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犯得上为这事儿撒谎么!
据村子里的人们说,有一年吴进山去城里打工去了,可他刚走了一个月,就正赶上镇里摊派给村上的修路任务,没办法儿,吴进山不在家,只好王彩云去了。
当然,去修路的不全都是男人,也有一部分女人,除了几个像王彩云这样男人不在家的女人,还有两个寡妇和几个姑娘。
那回个,摊派给陈家河村子的那一段路,距离村子非常的远,是在青山镇的大北头。
那时候村子里连台拖拉机都没有,就更别说是汽车了,因此,想要每天来回跑是绝对不可能了,只好住在那里。
去修路的时候,村子里组织着人们在那工地上搭起了好几个帐篷,连吃带住都在里头,要一直到修完了路才能回来。
可是刚在那里干上三天,很多人就都去找村长吴大拿反映情况儿,不是别的情况儿,就是因为村子里的这个王彩云实在是太能打呼噜了,搅得人们连个觉都睡不好。
虽然那时候吴大拿还年轻,但这个人很会处理事情,听到村民们反映的情况儿,立刻就决定,王彩云家里的这段路不用她修了。村子里这么多人,每人替她干上半个小时,轻松能帮她完成。只要她立刻回去就行,可别让她再在这帐篷里住了,本来这荒郊野外的蚊子就够让人们受了,再加上个能打呼噜的胖娘们儿,那还得了!
那回个,村民们都很支持吴大拿的想法儿,谁都没啥意见,而王彩云本人一听到她可以马上就回去了,自然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于是那天上午,王彩云就坐上回村子运菜的马车回陈家河了。
从那以后,吴进山的女人王彩云能打呼噜的事儿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她本来打呼噜就挺厉害,再加上人们又添枝加叶添油加醋的,说得就更邪乎了。
但这毕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当年修那条路的时候吴进山两口子刚结婚,他们家的吴小宝还没出生呢,现在这都多少年了,难道她这打呼噜一点儿都没减轻?
想到这里,刘建文就对吴进山问道:“进山大哥,你们家我嫂子打呼噜现在还那么厉害?”
吴进山苦笑了一下,“建文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是咋的,我跟你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她这打呼噜这几年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头几年,一到天黑我就得赶紧入睡,那时候还凑合,只要是我先睡着了,你嫂子打起呼噜我也就听不着了,可现在……”
说到这里,吴进山就说不下去了,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着,哭丧着脸开始抽烟。
“现在咋样?”刘建文追问道。
吴进山回答道:“现在,我先睡着也不管用了,等她的呼噜声一起来,不管我睡得咋死,也非得把我给吵醒不可。你想想,她那打起呼噜就和牛叫唤似的,谁还能睡得着啊,除非是死人才听不见!”
吴进山说到这里,刘建文已经有点儿憋不住笑了,但一看这个人确实是很可怜,他的笑这才憋回去了。
也难怪吴进山会这么苦恼,人的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睡眠里度过的,可见睡觉对于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一个人除了必须吃饭喝水,除了必须得呼吸之外,睡眠也是绝对少不了的。可如果一个男人,整天因为他女人打呼噜而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那可真的不是一件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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