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从陈家河到三道梁这两个村子之间的距离,而且飞行的时间也并不是很长,但也就在这短短的距离和时间里,刘建文却有了非常美妙的一番感受。
从高空俯瞰大地,地面上的房子就好像是火柴盒一般大小,而人却好像是一个小小的昆虫一般,比起房子来又不知道小了多少倍。
再一看那一片片的苞米啊高粱啊谷子啊,先前在地上的时候,曾经觉得这些庄稼的面积是那样那样的大,而现在一瞅,只不过是那么小小的一片而已。
就连先前觉得那样险峻无比的三道梁大山,现在坐在飞机上一看,却也小了好多好多。
直到这个时候,刘建文这才知道,人类是该有多么的渺小啊,跟这样广阔的天空比起来,小得简直不值一提。
而先前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那些烦恼,现在一回想起来,又有什么好烦恼的呢,只不过是自己的心太小了而已。
正这么想着想着,这架飞机就飞过了那三道高高的山梁,来到了一个大院子里降落了下来。
当刘建文从这架直升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安晓莉大老远地就跑了过来,走到了刘建文的面前,十分焦急地说道:“刘大夫,你是一位神医,我三叔的病就全靠你了!”
刘建文笑着点了点头,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却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地想道,安小姐,现在你可怜巴巴地过来求我了,这可不是前天的那个时候了,前天你在我的卫生室里又是喊又是叫的,可把我给烦够呛呢!
正这么想着,安晓莉就十分诚恳地对他说道:“刘大夫,我那天在你的卫生室里发脾气,真的是很不应该,现在一回想起来,真的是有点儿对不住你啊……”
两个人一边往这几间大房子的方向走过来,安晓莉就不停地对他道着歉,看样子,这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也确实是觉得自己那天做得有点儿过分了。
她这么一说,刘建文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他心想,安小姐你知道错了就好,跟我接触过的女人多的是呢,可哪一个把我逼成了这样,不就是你安晓莉么!还想让我把我的美丽姐给打发走,你这想法儿可实在是太荒唐了!
想到这里,他就对安晓莉说道:“安小姐,尽管那天我们两个在三道梁发生了那样的事,但你是知道的,那天我们两个遇到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要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安晓莉的脸红了,“刘大夫,那都已经过去了,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我三叔。你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我们安家的家规那可是严得很,若是被我三叔知道了,他非得打死我不可!”
刘建文一听这话,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心里暗暗地想道,安晓莉啊安晓莉,现在我总算是抓住了你的软肋,这就好办了。你不是说你们安家的家法严得很么,既然是这样,如果你再逼着我赶走我的美丽姐,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三叔,看他怎么治你!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笑着说:“安小姐请放心,我一定做到守口如瓶,绝不把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你受到家法的惩处,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安晓莉又嘱咐道:“我们之间的事,等给我三叔治完了病再说吧!”
两个人正这么说着话,就来到了这间屋子的门口,还没等进屋,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痛苦的喊声。
“哎呀,可疼死我了,哎呀……”
“哎呀,晓莉啊,你找的大夫咋还没来啊……”
听到这个人痛苦的喊叫声,刘建文立刻就加快了脚步,急忙向屋子里走了过去。
走进了屋里,穿过一条走廊,就来到了一间靠西边儿的屋子,一扇门正敞着。来到门口一看,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中式唐装的老人正躺在床上,两只手把左脚的膝盖紧紧地捂着,正大声地喊叫着呢!
不用说,这个老人就一定是安晓莉的三叔了,这老头喊叫得这么厉害,究竟是犯了什么病呢?刘建文的心里嘀咕着。
“老人家不要着急,我就是大夫,让我来给你好好地看看吧!”一边这么说着,他就快步走到了床前,把药箱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你就是那位刘神医吧?”老人不喊了也不叫了,瞅了刘建文一眼,痛苦地这样问道。
刘建文回答道:“老人家不要叫我神医,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上大夫……”
这句话没等说完,这老头就很不高兴地催促道:“好了好了,你也别谦虚了,赶紧的给我看看吧,我这条腿膝盖骨挪位了。”
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这老头的脾气可不咋好,怪不得这个安晓莉这么怕他三叔呢,看来他们安家的家法严,一定不是假的了。
但也奇怪,这老头一开口就知道自己的膝盖移位了,这不能不说是怪事。
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刘建文给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病人都治过病,可像这个老安头这样的病人倒是不多,还能知道自己的病情呢!
一边这么想着,刘建文就把目光落到了老安头的这条腿上。
这时候老安头已经把捂在膝盖上的双手都挪开了,一条腿正不停地哆嗦着,一看就是疼得挺厉害。
果然,这老头说的真的是没错儿,当刘建文往他这条腿的膝盖部位一瞅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他这条腿的膝盖不见了,再低下头定睛一看,他的膝盖已经转到他的腿肚子上去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