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卫生室里,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吃完了晚饭,何美丽就回东院去了,累了一天,刘建文想早点儿休息。
可就是在他刚要回到小后屋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敲门。
敲门声并不是很大,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有可能是个女人。
如果是男人,男人力气大,敲起门来的力度也自然要比女人大一些,而女人敲门,声音自然是要小一些的。
怀着几分好奇,刘建文把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他的眼珠子立刻就瞪得老大,一下子就惊呆住了。
没错儿,门外确实是站着一个女人,不但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除了一张白白净净的一张俏脸非常引人注目,这女人的身材也非常好。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小军的女人柳茹萍!
柳茹萍打扮得非常漂亮,仍是今早见她的时候那一身打扮,上半身是一件颜色鲜艳的女式红衬衣,下半身穿了一条紧绷绷的碧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款式新颖的高跟鞋。
柳茹萍正站在门口瞅着他笑呢,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一双眼睛却仿佛会说话一样,他被她这么一瞅,顿时就感觉到心里头麻酥酥的。
“茹萍姐,你咋来了?”刘建文感觉到很惊讶。
“怎么,难道你姐我就不该来么?”她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这样说道。
“茹萍姐你这话说的,我这卫生室谁都可以来,咋就能说你不该来呢,快上屋,快上屋!”刘建文急忙就把她让进了屋。
高跟鞋咔儿咔儿地响着,这女人就扭动着身子进了屋。
“茹萍姐,你快坐,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去!”刘建文指着卫生室的长椅,示意柳茹萍坐下来。
柳茹萍瞅了瞅长椅,并没有坐下来,却对他用有点儿责怪的口气说道:“刘大夫,虽然我们三里屯离你们陈家河不咋远,但我可是走着来的。咱们这一带的气候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到了这季节,昼夜温差很大。你这椅子全是木头,连一层海绵和皮革都没有,我坐上去还不得冰身子啊!”
一边这么说着,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屯部,看她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害怕坐到这个长椅上。
“茹萍姐,那咋整,如果你不喜欢坐这里,除非,除非你到我诊断室里,坐到床上去。”
刘建文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刚才加快了好多。
这大晚上的,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儿进了屋,眼神又不停地在他的身子上扫来扫去地打量着,只要是个男人就难免会紧张的。
“刘大夫,我可不是来找你看病的,我是找你来谈个事儿的,你那诊断室我也看过,确实,那里面有好几张床。但你应该明白,一个没病的人是非常不喜欢进诊断室的!”柳茹萍又对他轻声责怪道,一双眼睛似怒似喜,把他的脸盯得挺紧。
这也难怪这女人不高兴,不管是陈家河还是三里屯,这里的人们都清楚得很,没病的人到大夫家里来串门,那可是有讲究的。
在这一带,没什么病的人,很少到到大夫家里去,如果必须要去的话,决不能进大夫给人看病的屋子。这讲究虽然到现在有点儿过时,但村子里的一些人仍是不忘这规矩。
除此之外,这里的人们还有一个禁忌,那就是谁借了谁家熬药的药壶,用完了之后,是绝对不能给人家送回去的,必须等那人家要熬药了自己上门来取才行。否则的话,如果真的用完了药壶给人家送回去,那可无异于找不愉快。
现在,听柳茹萍这么一说,尽管刘建文明知道这女人是在耍心眼儿,但这话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不管怎么说,在这样的山村里,确实是有这样的风俗的。
“茹萍姐,既然你今晚时过来找我想谈个事儿的,要不,要不你就到我小后屋来吧,我小后屋有炕,炕上热乎。”他忐忑不安地这样说道。
“哎,这还差不多,这还差不多,我大老远的来了,坐坐你的热乎炕,再喝上一杯热茶,身子就不凉了。”柳茹萍又笑了起来,一双眼睛仍是不停地上下打量着他。
刘建文笑了笑没说啥,于是就把这女人让进了自己的小后屋。
乡下人家,后屋厨房的锅灶大多都是连着屋里炕的,这样的话,做饭烧水的时候,顺便就把炕也烧热了。尽管这几年很多人家都用电饭锅做饭,但由于陈家河一带靠着水,气候比较潮湿,因此,即便不用大锅煮米,这炕也仍是每天必须要烧上一回的。
“哎呀刘大夫,你这小屋挺好啊!”刚一进屋,这女人的一双眼睛就亮了起来,四下打量着这小屋,对刘建文这样说道。
“好啥好,就我一个人住,咋也是简单了点儿!”他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这几年,陈家河一带的人日子都不是十分困难了,盖大房子的人家一家接着一家。那些人家的屋子,早已不像很多年前的房子那么窄小了,即便是两口人的家庭,一铺炕也睡得下十个八个人。
可刘建文因为情况特殊,这房子盖得面积倒是不小,但除了留够前屋的卫生室和诊断室,再加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小药房。留给这小后屋的面积就没多少了,因此,看起来或多或少是窄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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