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学校回来了？小黎昕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这是什么？”安生举着手，手里高高扬着的是她这几天的心血。
“你不是看见了？”古桑凝反问，也没想去抢他手里的符箓，一屁股坐到床上。
“我问你画这个做什么？”安生的口吻无比的严肃，紧绷着的面容让人轻而易举就能看出他在置气。
古桑凝睨着安生，声音不轻不重的落下，“芳家公馆出事了，我须得走一趟，这是事先的准备。”
“什么时候开始的？”安生这会反而冷静了一些，尽管心里已有了答案。
“半个月前，见到藤警官的时候。”古桑凝如实相告，将情况说上一遍，只是隐瞒了一些要素。
“他拿什么来威胁你了？”像安生这样的人，很容易猜到关键点。
“没有威胁，只是交易。”古桑凝说到，抿了抿唇又道：“我这具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活不过几个日头了，能在这之前做点事造福社会，也挺好的。”
“那你有过问过我的意见吗？”安生抖着声音质问，分不清是气坏了还是什么。
古桑凝默了，这话她该怎么接？
对于安生，素来只是把他当成黎昕的父亲来对待，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世界线不崩盘，不影响到原有的的攻略任务进度。
从始至终就没往男女之间方向去想。
可是安生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安生，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出现在你生命里不过是顺应天命，做该做的事，这无关情感，你能明白吗？”古桑凝口吻跟着认真了不少。
“和我结婚也是吗？”安生询问，声音平淡无起伏，一双琉璃般折射着细碎光芒的眼眸盛满了她，被他凝望的人会无端产生一种罪恶感。
在这种眼神底下，古桑凝直言不讳：“没错。”
“为什么？”安生轻轻地问，细一听就能从中品出支离破碎的东西，“也是因为任务吗？”
“是。”古桑凝没有否认，反倒嫌不够杀人诛心似的，进行补刀：“我来这就是为了任务，不曾对你有过心动。”
安生扯了下嘴角，想笑又笑出来，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将那一沓符箓捏皱了去，下一瞬，他轻轻笑了一声，当着她的面把符箓撕成了碎片。
“不管你是为何而来，任务也好其他也罢，你这条命是我给的，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擅自主张的消耗余下的生命。”安生极其冷酷的说道，将一手碎纸丢到了上方，飘飘扬扬的撒落。
古桑凝眯着眼看着，面容上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冷静得仿佛安生撕碎的只是一沓无用的纸。
“希望你不会后悔，安生。”
安生没有说话。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许久，他吐出了一句：“你在意离昕不是吗？”
——
古桑凝躺在床上，背靠着枕头，单手捧着一本读物，另一只手扎着针输着营养液，床边坐着安生削着苹果，窗外的阳光洒在病床上，生生营造出岁月静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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