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同仇敌忾地瞪着砖瓦堂离开的方向：“他们居然用邹衍的行踪来要挟我们去调查灰天鹅社，执事大人呐，我们就这么受他们要挟？”
宋杰看了看又美又蠢的助理，很享受地在她崇拜的眼神中解释道：
“也不全是被砖瓦堂要挟，云辉州居然有一个连我们都不知道的灰天鹅社，这绝对不可以，就算没有砖瓦堂的要挟，我也要查清这个灰天鹅社是个什么鬼......
“你再去办一件事，去官方找熟悉的官员，查一查这几天砖瓦堂接了什么案件，叫上寻龙阁的人，把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摸一遍，或许能发现邹衍的下落。
“如果我们能自己找到邹衍，砖瓦堂就失去了和我们讨价还价的本钱。
“还有，再派人去一趟黑手套，请他们的大哥来见我。”
前面的事，杨君都能理解，但约黑手套的大哥超出了她的预料：“啊？执事大人你要见那些人渣？”
宋杰笑了笑，道：“张予安绝对没说实话，李博、周浩等人的消失，百分之百和他有关系，黑手套派出的人消失，也和他有关系。
“他加入砖瓦堂了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让黑手套去试探试探砖瓦堂的底细。”
杨君仰起头，如玉雕般精致的脸上写满崇拜，微张的唇瓣丰润性感，长长的睫毛浓密卷翘，眸子里星光盈盈：“执事大人真英明，我这就吩咐下去......”
宋杰一时无比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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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灰天鹅社很是神秘，”车上，廖杰古怪地看了一眼正在吃饼干的张予安，口中道，“连大荒会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罗辉赞同：“大荒会在云辉州，就相当于地头蛇，灰天鹅社竟然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默默搞事情，很不简单。”
“何止是大荒会哟，”江河一脸认真地道，“灰天鹅社的存在连我都不知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张予安看了旁边的小年轻一眼，表情古怪，听这话，江河好像自认为比大荒会还牛？
人家可是首屈一指的进化者组织......
廖杰和罗辉也都看了江河一眼，两人加入砖瓦堂的时间比张予安长，对江河这种‘症状’比张予安熟，没有太多的表情。
范诚稳稳地开着车：“为了得到邹衍的线索，大荒会会全力以赴去调查的。”
“古神残骨就那么重要？”罗辉不是很理解。
“当然，”范诚解释道，“低位格进化者所需的古神蕈可以在古神之气富集的地方种植，也可以向各大组织申请购买，但上了四品的古神蕈，只能从古神遗骸身上采集，且数量有限。
“拥有古神遗骸的组织，才有成长为大型组织的潜力。”
张予安等人恍然大悟，大致猜到了邹衍盗取古神残骨的目的。
张予安想起了被自己扔在抽屉里的古神残骨，心思火热，如果利用得当，或许可以凭它得到一尊古神遗骸。
他不禁有些期待：“等大荒会拼死拼活抓住邹衍，却发现古神残骨已经丢失，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
罗辉问道：“队长，咱们砖瓦堂有古神遗骸吗？”
“当然，”范诚点头，充满自豪，“前年，总堂主深入地下腐海，历经万险为我们带回了一尊古神遗骸，去年又从沃土组织缴获了一尊，总共两尊！
“你们日后若是能晋升到高位格，就可以去上京总堂，从那两尊古神遗骸上采集需要的高品阶古神蕈。”
罗辉和廖杰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深深的震撼，无论是从地下腐海带回古神遗骸，还是从沃土组织缴获，对高位格的进化者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江河一脸遗憾：“不得不承认，总堂主的风采，即使是我也无法媲美。”
众人：“......”
车里安静了两秒钟，范诚又道：“离开上京前，姜堂主向总堂主立下过军令状，三年之内，要把云辉分堂壮大到五百人以上，并获得一尊古神遗骸，你们都要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罗辉眼睛一眯：“军令状？完不成会怎么样？”
范诚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那总堂主就会对分堂所有人进行魔鬼训练？”
廖杰皱了皱眉：“有多魔鬼？”
范诚：“保证让你没时间、没精力去保持精致了。”
廖杰：“……”
这时，张予安发现范诚没有把车往砖瓦堂开，奇道：“队长，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惊悚乐园，”范诚沉声道，“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大荒会，我们自己也要查一查这个灰天鹅社。”
张予安不解：“灰天鹅社既然连大荒会都隐瞒了，想必实力不足大荒会的鬼冠堂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队长你去惊悚乐园查什么？”
“我应该知道，”罗辉猜测道，“队长你是想去惊悚乐园查一查陈红晋级到【鬼王科】所用的古神蕈从何而来吧？”
“嗯。”
范诚颔首：“市面上大部分【鬼门】进化者所需的古神蕈，都被鬼冠堂把持，剩下为数不多的额度，一部分在各大组织，一部分在野生进化者之间流转。
“鬼冠堂对野生进化者之间流转的这些古神蕈，都有最基本的监控。
“灰天鹅社如果不属于各大组织，那么他们晋级所需的古神蕈，就只能从野生进化者那里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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