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都快成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媳妇儿了。
“是吗？我又不傻，我听得出来那会儿你跟我生气来着。”
听筒里传来了男人分明有点故意戏谑的声音，换做往常严臻多少是要生气的，可是这会儿却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也不是生气，主要就是……哎呀，算了，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说吧，怎么了？”
之前都不愿意接自己电话的，现在主动打过来了，当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了。
沈墨旸耐心异常，声音又温柔又亲切。
“刚才……”
话刚到嘴边，严臻反应过来，转身从房间里出去，站到了阳台边上，压低声音道。
“刚才怎么了？”
“有个案子，我大概看了一眼，确实挺糟糕的。”
因为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监听，所以严臻只能模棱两可的说着，不过沈墨旸很快就get到了她的意思。
“康庭宇？也来参与我的竞标？”
“嗯，大概是这个意思，你见过在资金到位以前先把基本框架立好的吗？”
严臻随口举了个例子，声音不是很大，也被夜风盖过一大半，所以基本上是听不清楚说了什么呢，哪怕是站在她旁边用力听也会费点劲。
“哈哈哈哈，天才才能做出来的事，不奇怪不奇怪！”
沈墨旸沉默了几秒之后，突然开始爆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笑过了，居然能听到严臻言辞犀利地去埋汰一个人，想也知道这人到底得有多糟糕。
“不奇怪吗？我跟你说，这可是人家亲自做的方案。”
严臻毫不客气的继续往下说，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有点想笑，康庭宇是怎么好意思拿着这种方案跑过来跟自己炫耀的呢，是不是他真的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挺厉害呀，还能做出完整方案来，我就已经挺刮目相看的了！”
两人在电话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着，康庭宇却是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仿佛已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对着自己亲自做出来的方案暗自窃喜，觉得这次一定稳操胜券。
“双面间谍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沈墨旸突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严臻愣住，过了半晌，才明白他说的的确没错，自己现在就是双面间谍。
“还挺好的，反正我很满意。”
想想也是，虽说有一方是故意的，但毕竟带了沈氏集团的消息给康庭宇，又转头带了康庭宇的消息给沈墨旸，这不是间谍是什么？不但是间谍还是无间道。
“万事小心，这段时间应该会有些动荡，我今天基本等于抓到了容翡的证据，现在就在跟她合作的那个人的家门口。”
“那应该小心的人是你吧？怎么可以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你不要命了吗？”
“没事，放心吧，我身边跟着一堆人，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个本事敢对我怎么样，但凡有人敢，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可怕。”
沈墨旸一改之前小心谨慎的样子，对着严臻电话说话的时候，满是骄傲自豪自豪，丝毫没有害怕或者是后退，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之前那个骄傲恣意的沈墨旸。
“……”
严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背靠着栏杆翻白眼，这人说自己的时候，喋喋不休的像个话唠，到了他自己就为所欲为！
“怎么不说话？”
“现在网络上有一个非常流行的词，形容你特别合适。”
叹了口气，严臻转身开了阳台的门，回到卧室，往床上一坐，故意漫不经心的说着。
“什么？”
“双标……汪！”
话到嘴边，又赶紧憋住，改了个不那么过分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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