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帝也不自觉露出笑容。
“父皇,这件事怎么办?”
元吉帝并不在意,临朝余孽闹造反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怕这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
“交给左道奇吧,这等事情,左卿会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昌邑点点头,自顾自说道,“也是,左道奇虽然油嘴滑舌,但做事查案还是有两下子的,只是父皇你将牛辅那些人撤走后,皂衣处现在人手不够,要不要派一些过去?”
元吉帝笑了笑,“听说奇人府已经修建完毕了,就让左卿招揽一些人手吧,这次查案,算是对那些新人的考核。”
左道奇并未去打扰人家父女其乐融融的画面,而是站在含元殿外等待,听着殿内的欢声笑语,他不得不佩服昌邑。
临了了,他才进去领受皇命,奉命查案。
“启禀陛下,这事情可能涉及礼部与灵县地方官员,甚至京畿府的人都有可能参与其中…”
造反,并非蛊惑百姓就足够了,还需要足够的兵马,乃至
元吉帝随意的摆摆手,“持朕符节,有人阻拦便以谋反论处。”
左道奇大喜,还有这等好事,“谢陛下!”
......
一处幽暗的地宫中,一群蒙着面身穿宽大的黑袍的人很是齐整的站在那里。
在上首的位置上,站着三人,其中一人身材曼妙,脸上蒙着黑纱,隐有无穷魅力,惹人垂涎。
姜离烟一脸愤怒,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王长老,此事你为何要私自做主?难道不知道,这会给本门带来灭门之祸?”
“公主莫要着急,我等早已有了万全之策。”
姜离烟一向冷淡的声音明显压抑着怒火,似嘲讽般说道,“在晋都起事,你是嫌死的不够快吗?城里有多少阴神,多少阳神,你都知道?”
“难不成,你以为我教韬光养晦数百年,能够比拟一国?”
每一个宗门,都有不同的传承,太平道,也隶属于临清宗,算是其中一支,眼前这位王长老,便是太平道的魁首。
见姜离烟情绪有些激动,旁边一年轻男子轻笑一声,继而说道。
“公主稍安勿躁,晋国有阳神,我等自然也有阳神,至于说军队,京都六卫有四卫被纳入太子六率,随太子去了西边,根本来不及返回。”
“那阳神以上呢?”
“京都明面上的阳神境,只有宗人府姬潜朙与斩妖府辰观世,但辰观世前几日出城,去了西边,所以,我们需要应付的,只有姬潜朙一人…”
姜离烟冷笑一声,“张维正呢?还有那新册封的国师普慈呢?”
年轻人灿然一笑,似得意,“佛门本为我临朝国教,自然一心支持我大临复国,至于张维正…一介书生,有几分诡智,又能如何?”
姜离烟已经被眼前这年轻人气傻了。
张维正,一介书生,几分诡智,这等话语从自己这边的人口中说出,她便知道,临清宗已经腐朽了。
年轻人依旧在侃侃而谈,“我师日前已经联络到无忧教神使,那人已经同意。”
他说完,便直勾勾的看着姜离烟,眼中似有倾慕与爱恋,“诸事我等太平道已经做完,余下便只要圣女登高而呼,必然从者如云!”
姜离烟只感觉自己的心火要将自己烧死,眼前这几人,简直是蠢到极致。
太平道本就是临清宗中最喜欢闹事的一支,但却又有极其旺盛的生命力,明明每次都被镇压的很惨,但却偏偏过几十年,又会成为临清宗最强的一支。
“你们自己弄吧,此事我不会掺和!”
年轻男子微微摇头,“起事已然注定,一切已经由不得公主了。”
姜离烟面纱的面色微微一变,“王悬!你敢!?”
那王长老向前走出一步,紧紧盯着姜离烟,眼神冰冷,“莫非公主已经变节?”
姜离烟身边的老妪察觉到气氛不对,想要做些什么。
忽然一道怪风升起,王长老身后浮现一道虚影,“婆婆莫要自误!”
........
奇人府中,左道奇坐在上首,底下是国子监的学子平鲁。
此时的他,依旧被软禁着,甚至天所有人,都已经被左道奇带入了奇人府中。
“学生多谢左千户救命之恩。”
左道奇微微摇头,“要感谢,就感谢昌邑公主殿下吧。”
昌邑说发现考卷的人是她,并非是贪墨平鲁的功劳,不同的人,说相同的话,结局必然不同。
若是平鲁去皇帝跟前,说考卷是他发现的,那皇帝会怎么想,会不会第一个考虑这考卷就是他写的?
很显然,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
平鲁是特意来感谢左道奇的,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看的出其中的弯弯绕绕。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左道奇忽然开口说道,“我记得,你叫平鲁是吧?所任何职?”
平鲁面上有些惭愧,“寒窗苦读十六载,未能跃过龙门,惭愧。”
未能跃过龙门,那自然就是白身了。
左道奇来了兴趣,“方才在国子监,看到那考卷,你的惊恐是装出来的吧?”
平鲁连忙低下脑袋,“学生只想活命。”
“有趣,有没有兴趣,帮本千户做事?若有机会,本千户愿意再给你一个跃龙门的机会。”
平鲁脸上闪过错愕,但很快便纳头就拜,“学生见过千户。”
“好,那便交给你第一件事情,礼部的那些人也被带了过来,你便帮本千户看看,谁有可能,涉及到此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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