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面如死灰
栖息被吊在树上，自然也看到了发生的一切。他是全然不相信升天这一说法的，肯定是封云汐在背后搞鬼，才造成了眼前这一幅画面。
可是不管怎样，眼下灾民们对封云汐的感激只增不减。倘若这事要是传遍天下，天下之人自然都会明白封云汐为了帮助人间放弃了飞升成仙的机会。
届时百姓们对封云汐的敬佩又会进一步加深，日后倘若封云汐不小心做错了什么，百姓们对她的包容也会达到做大。毕竟谁会忍心对一个放弃成仙来帮助自己的做什么坏事呢？
更何况这样一来百姓们也不会再要求封云汐用神力为他们做什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封云汐已经没了神力。日后就算是她没有完成百姓的需求，百姓也不会苛责于她，因为她已经放弃了很多了。
“看来这天下师的名号很难再有人撼动了。可笑啊，可笑，一介女流之辈，凭什么做天下师。”栖息两行泪水从眼眶流出，最终他还是没能阻止他眼中所谓的悲剧。
封云汐安抚好灾民们后就径直朝着隐藏在她身后的楚连城走去，脸上带着十足的笑意。
“怎么样，我说可以就可以吧。”封云汐一脸的骄傲，看上去心情倒是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那云雾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做到双脚离地的？”楚连城好奇地问道。
封云汐只告诉了她大致的计划，却没有跟他说具体的操作。这也是为什么他半信半疑。
“那云雾是我提取了空气中的一种成分，将其在极其寒冷的环境中凝成液体，然后再用秘术将其凝固成云雾，就是方才你看到的云雾。”封云汐耐心地解释道。
“至于我是如何飞升的，这也很简单。在云雾中人们自然是看不清我的动作的，我便让小伍用一根细绳绑住我的腰部，看准时机将我拉起，便成了那幅我要飞升的画面。”封云汐依旧是满脸骄傲地说道。
楚连城似懂非懂地点了地点了点头，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意，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简单。
“对了，还有那道悠远的声音，也是我安排小伍让几个人在周围的树上蹲点，用我自制的简易的喇叭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喊出来，这样就形成了悠远的感觉。”封云汐挑了挑眉，嘴角带着笑意。
“你是如何想到用这种办法彻底解决流言的事情的？”楚连城继续问道，眼神里倒也真的满是好奇。
封云汐嘴角微微扬起，却没有说话。作为21世纪的人才，看过的电视剧和电影也不在少数。她自然知道干冰可以用二氧化碳灭火器来制备，那些吊威亚的手段她也多有耳闻，面对这些灾民还不是轻而易举。
“以我的聪明才智想到这些还不是轻而易举？王爷还需要多学多看啊。”封云汐笑着说道，一脸的高深莫测。
楚连城默默地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自然也是满心欢喜，如今流言的事情解决了，她也不用看着封云汐整日为这事而忧心了。
现在看来，封云汐对栖息的事情已经释怀了，不再纠结于过去和他的友好相处，既然思想不同，注定吧不能做同路人，更何况栖息还在背后做了许多伤害她的事情。
他们最好的结局就是彼此成为仇人了，这一切都是栖息咎由自取，丝毫怪不得别人。
大营门口，栖息面如死灰地看着封云汐满脸笑意的模样，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
本来想着在这西川彻底毁了封云汐的名声，让她无颜再回京城，没想到反而促成了如今这一局面，让她彻底摆脱了流言的压力。
只是他还是不甘心，他的思想告诉他，女子不能入朝为官，更不应该获得这么多百姓的爱戴，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
他试图改变却好像又让事情的结果与他预想的背道而驰，他自然悔恨，只不过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他剩下的可能只有悔恨了吧。
封红玉和雪阳走到了大营门口，看着被挂在树上的栖息，眼神里满是厌恶。对他们来说栖息就是无耻小儿，根本不值得同情。
“栖息，如今你落得如此下场全是咎由自取。欺骗云汐，设计陷害。你简直就是罪该万死，下地狱都不足惜。”封红玉愤怒地说道。
当他知道这栖息在背后做了那么多伤害封云汐的事情，恨不得亲自拿刀去把他给砍了。
但是他不能那样做，因为他太了解封云汐的性子了。凡是伤害过她的人，她都要自己亲自解决。如今栖息被抓住，也是理所应当。
“哼，我没有错，错的是封云汐！她要是安心地在王府做好她的王妃，如今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错的是她！”栖息奋力嘶吼着，还是不知悔改。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王妃平日里待你不薄，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何会做出那等肮脏龌龊之事。”雪阳也看不下去了，立马开口说道，语气里满是轻蔑。
在雪阳眼里，封云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府，就算她破格成了天下师，那也是为王府增光，他不明白为什么栖息会有那种女子就当一辈子深居闺阁的想法。
“我告诉你，任何一个人的自由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云汐是追求自由，而你则是亲手断送了自己的自由，事到如今，你还在为自己的过错狡辩，实在是丢尽了读书人的面子。”封红玉冷嘲热讽道，眼神里满是厌恶。
“自由……我亲手断送了自己的自由……哈哈哈哈，可笑。”栖息一脸的绝望，似是快要疯了一般。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做的都是错的，无非就是想给自己一个心安的理由。如今那个理由也被封红玉和雪阳用力扒开，让他就快要疯了，他是真的做错了吗？
封红玉和雪阳也不想再看见他，对视了一眼就离开了那里，临走的时候眼神里还带着十足的厌恶。只留下栖息一人面如死灰地待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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