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布莱克问彼得:“晚上有什么安排?”
彼得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说:“晚上挺忙的。”
布莱克点点头,走了。
彼得呆坐了一会儿,和沙丁鱼看着彼此,又叫了一杯啤酒。
中午十二点四十,校长室。
“帽子。”
“够了!”
“你急什么,我跟你说我去吃饭。”
一点多点儿,猪头酒吧。
阿不福斯往身后的墙上贴剪报,听见有人推门走进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再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邓布利多若无其事地坐在离他最近的一张桌子旁。
“你来干嘛?”阿不福思憋了好久问出这句。
“吃饭。”
阿不思一脸的理所当然,让阿不福思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吃饭再合适不过了。
吵架可以呆会。
阿不福思甩了一碟烤面包和苹果皮给他。
阿不思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他擦擦嘴,看了阿不福斯一眼,意味深长地撂下一句话。
“吃完了。”
站起来就走。
阿不福斯对这种来去如风放荡不羁的行为无言以对。
五分钟后,他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阿不思没给钱。
下午一点三十五分,巴希达终于写完了那封长信。
她拿起来看了两眼,把信撕了,开始重写。
之后,昏昏欲睡的下午两点如期而至。
哈利钻进旧器材室,趴在地上浏览那些刻字,把每一行都认真重读了一遍。
他找到了最喜欢的两行——
平安。平安。
平安。
他掏出一把刻刀,在下面接着刻了一大堆“平安”。
同一时间,布莱克开着车非常遵守交通规则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将近三点,他到达海边。
他把车子停在空无一人的海岸旁,抬着帷幔包裹的东西下了车。
沙滩上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海浪冲刷的地方,布莱克站在水沙交接处,把手中的东西立起来,掀掉上面的帷幔。
一副女人的肖像暴露在阳光下,发出骇人的尖叫。
布莱克不慌不忙,俯下身子,对着肖像说了些什么。
肖像一瞬间安静下来。
然后海边出现了这么一幅情景,一个高大的人扶着一副巨大的肖像,迎着海风,站在沙上,毒辣的阳光直射他们,海鸥从头顶飞过。
他们看海看了很久,直到下午四点。
四点刚过三十秒,邓布利多又戳了一下帽子。
“帽子。”
帽子不想理他。
“帽子,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分院帽没有手,但有一张嘴巴。
它叼起一张废文件,用舌头攒成球,“呸”地一声吐向校长。
“死亡旗帜立一面就够,你还没完了!”
“迎风作死是我校优良传统。”
四点零一分,斯内普走到校长室,刚一推门,听见校长在立死亡旗帜。
他转身就走。
四点半,斯内普接到校长的讯息。
“不立旗了,过来一趟。”
五点钟,斯内普才到校长室。
他看见邓布利多像上帝一样满脸圣光,双手左右分开,指着办工桌上两个文件袋。
“两条路。这边是魔法界推荐信,我不在之后麦格教授将接任校长一职,你可以成为副校长,分管行政。那边是麻瓜界推荐信,埃菲亚斯·多吉在布里斯托大学有自己的实验室,他十分欢迎你加入,必要的一切手续在九月前办理好。要哪个?”
斯内普非常不善于应付这种场面,看着邓布利多,保持着沉默。
邓布利多于是帮他选了一个。
“我建议这边,”他把布里斯托大学往前推了推,“你在这可以继续躲起来做研究,可搞行政不一样,当校长讲究说学逗唱,至于你……”
两人都知道斯内普和“说学逗唱”是不同位面的东西。
他们更知道,没了邓布利多共享的魔力,荒芜多年的斯内普将和魔法绝缘。
一个没有魔力的人在魔法界过得怎样?费尔奇多少可以参照一下。
可即便如此,斯内普还是上前拿过了行政管理。
邓布利多多少猜到会有这么一出,苦笑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想说点什么。
手指悬停在空中好半天,邓布利多最后说:
“学校交给你了。”
他把一号文件袋交给斯内普,刚刚放进对方手里,又改了主意,把第二个文件袋也强行塞了过去。
“都拿去,以防万一。”
没人愿意去探讨这个万一具体指什么。
斯内普犹豫片刻,还是接下了。
邓布利多似乎有些松了一口气,继而神色又严肃认真起来。
“西弗勒斯,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说。”他声音无比庄重,“我平时无用的话说得太多,我知道,但只有现在这句,非说不可。”
他诚恳的语气,令斯内普不由得有了点莫名的敬意,连帽子都再度拾起耐心,仔细听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然而下一秒,邓不利多恢复了平时那种蟑螂堆吃过头的神态,欢快无比。
“干完这票我就金盆洗手。”
他挥舞一杆大旗立在世界中央,插出一条鸿沟,亲手毁了人和人还有帽子之间的信任。
斯内普对此大为光火,但他知道邓布利多就是在等自己发火。
所以他做了一件多年来一直想做,却没做成功的事——装成一副平静的样子,一句恶毒的话也不说,若无其事地离开。
这让邓布利多感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
他没想到会有被反制的一天,一直郁闷到五点半的晚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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