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这才乖。”云初霜也满面笑容地席地而坐，“来，告诉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家住何方？娶亲没有？姐突然觉得你长得不错，值得考虑一下，收个男宠什么的。所以，你要乖乖回答哦。”她问这些话的同时，眼角的余光似有似无地轻瞟了一眼不远处那片浓密的灌木丛。
少年没有任何反抗和犹豫，乖乖地一句句回答：“我叫常北，家住帝都柳府，今年十九，尚未娶亲。”
“唔，常北。这名字不错嘛。”云初霜眸光闪了闪，“看来你口中的小姐就是柳静涵了？”
“是。”
“是她让你来杀我的？”
“不是。小姐从来不会叫我杀人。”
“哦？你家小姐这么善良？”云初霜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小姐是这世上最善良美好的女子。”常北回答得一板一眼，极为认真。
“那是谁派你来杀我？”
“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杀你。”
“为什么？”
“因为你让小姐伤心了。只有杀了你，小姐才不会伤心。所以，所有惹小姐伤心的人都该死。不管是秦紫琪，还是云初霜，她们都让小姐伤心，所以，都该死。”常北呆滞的眼眸里突然暴出了一丝森然的杀气。
秦紫琪？
那不是秦子越的姐姐吗？据传闻，当年因为跟帝释天走得太近，所以惨遭杀害。没想到，凶手竟会是常北？
云初霜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常北，“秦家小姐也是你杀的？”
“是。”常北回答得毫不犹豫，“她与景王走得太近，让景王冷落了小姐，害得小姐大病了一场。”
云初霜眸光变冷，“你为了不让你家小姐伤心，便让别人伤心？”
“只要小姐不伤心，常北愿做任何事。”
云初霜真想一巴掌抽死这自私的少年，“你做这些事，你家小姐知道吗？”
“原先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小姐不忍心我受到伤害，并没有告发我，只是要我以后都不要再杀人。”
云初霜眸色微沉，“可你后来，是不是又杀了很多人？”
“杀了。那些人又让小姐伤心了，所以靠近景王的女子，都该死。”
“那你家小姐知道你后来又杀人了吗？”
“知道。小姐每次都求我不要再杀人，可我看不得小姐伤心，所以，每次都忍不住下手。”
云初霜终于忍无可忍，“啪！”一巴掌狠甩了在常北的脸上，顿时让他半张脸颊都肿了起来。
这对主仆到底是怎样奇葩的存在？
在常北眼里，他不希望柳静涵伤心，在柳静涵眼里，她不希望常北受到伤害。
尼玛的，那别人伤心就不是伤心了吗？那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站起来！”云初霜冷冷地看着常北，“马上去府衙自首，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告知天下。
“好。”常北乖乖站了起来，朝府衙走去，连头也没有回。
目送着常北的身影消失于视线之内，云初霜冷笑，她竟然低估了柳静涵那朵白莲花，这简直已经到了不要脸的最高境界了。
不过，只要这件事大白天下，总会有人收拾她的。
深吸了口气，云初霜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底激愤的心情，然后唇角一挑，再次看向了不远处那片灌木丛。
“尊驾还舍不得现身嘛？这都免费看了这么一场好戏了，多少也要给点观赏费什么的，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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