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云初雪似乎也对华离有几分顾忌，不甘地撇了撇唇角，“那我就先将我的好姐姐交给你了，她可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呢，虽然换了身躯，失去了体内的暴戾之力，但还是足以激发她某些东西的，是不是？”
云初雪唇角的笑容又变得恶毒起来，“华离，你说当年冥修是不是也看中她这一点啊！毕竟……那个诱惑不管是神还是魔都无法抗拒的，不是吗？”
华离没有说话，只是将云初霜轻轻抱了起来。
此时此刻，不管是他的动作还是表情，都温柔得让云初雪嫉妒。
站在冰冷的魔融洞里，云初雪目送着华离抱着云初霜离开，直到他们身影消失于视线之内，云初雪才轻轻一挑唇角，孩童般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复杂莫测的笑。
“冥修，你会来的，是吗？”
“我们之间的债可要好好清算一下了！”
“当年……我是那般的爱你，可你呢？回敬我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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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月色如水，清冷的月辉倾洒大地。
对面坐着的少女不言不动，不哭不笑，就仿佛化为了一座雕像，没有了任何感知。
华离伸出了手，轻触着她柔嫩的脸颊，指间传来的触感终于让他找回了一丝真实的存在感。
“初霜，你想起来了吗？”他对着她温柔地笑，“那你的记忆里，可曾有我？”
云初霜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凝望着一个定点，平静近乎于死寂。
“毕竟还是少了一点东西。”华离又笑了，可这一次的笑容里却带着几分残忍，“没有暴戾之力的激发，你又如何能让自己的灵魂完全觉醒？毕竟那毁天灭地的怨恨，也是你灵魂中的一部分啊！怎么能缺少它了？缺少了它，你就无法找冥修报仇了呢。”
云初霜还是没有回答。
华离深深注视着那张倾城的容颜，“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报仇？所以，你舍弃了那具本能让你灵魂觉醒的躯体，几乎让我千年的计划功亏一篑，真不愧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好徒弟。”华离说着微微拉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臂上那一条细细的红线，红线已经越发地鲜艳，让人乍看之下，还以为他的手臂上多了一道深重的伤口，而那道伤口就像要把他的整个手臂剖成两半一般。
华离的眼眸微微眯起，“初霜，你可真是狠心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养你成人，教导你成材的师尊，可你居然设计了那样一个好计谋，不仅让我为了一个毫无干系的女人跳入深渊，还对我下了毒。初霜，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伸出手，忽然轻轻扣住了她细致的脖子，眸中暗芒涌动，暴戾而阴鸷。
“初霜，我觉得我应该杀了你。”
手下微微用劲，瞬间就在她细致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可我——”华离眼底幽光渐深，“可我终究还是舍不得。”
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他放开了云初霜。
“出来。”
他站起身，忽然低唤了一声。
一道妖媚明艳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宗主。”
雪霓裳垂首低唤，眼角的余光却在瞥见云初霜那张脸后，面色一白。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伺候你的少主人。”
“谢宗主。”雪霓裳轻轻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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