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云初霜眸色如刃，“华离，是你把我爷爷送入魔族？是不是？”
边陲之境的封印内封印着成千上万的魔族，云初霜根本就不敢去想，若是爷爷落入了魔界会遭遇到怎样的折磨。
“是谁送他进去的，已经不重要了。”
华离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笑得那样优雅，却又那样的漫不经心，仿佛人命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初霜，现在你倒是要做出选择了。”他微微一顿，看着云初霜眸光里幽芒闪烁，“你是要选择破开封印救出你的爷爷，还是……任由他在魔族的地界里，自生自灭！”
“华离，你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破开边陲之境的封印，是吗？”
到了此时此刻，云初霜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绝不能因为爷爷再自乱阵脚。
这华离说话半真半假，她如何能判定华离所说的一切就是真的？
边陲之境的封印是当年冥修所施布的，那是封印魔族的强大结界，怎么可能会随意地将人送进去？可云初霜心里也同样没底。
那道封印明显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还是有魔族的人跑了出来。
像这个叫云初雪的小女娃，像白雨和炎烈他们，还有那些魔族的影卫。
“初霜，若我说，我破开这道封印也是为了你，你又信吗？”华离的眸光越发幽深，“初霜，终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世间唯有我，才是对你最好的那一个人。”
云初霜怒极反笑，“说的真好听！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为我好！那你们这些人，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我想去哪里？我想做什么？我的想法又是什么？你们还当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可以轻易地决定别人的人生吗？”
华离黑眸一闪，“初霜，你不信我？”
云初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华离，我有相信过你吗？”
那一句，让华离脸色微微一白，神情竟似有些低落，“也对，初霜，你确实从未相信过我。因为你被那冥修蒙了双眼，是他——”
“够了！”云初霜冷声打断了华离的话，“我有眼睛会看，也有耳朵会听，更会用心去感受，谁对我好，谁在欺骗我，我心里都有数！不用旁人来告诉我，我曾经经历过什么，我应该怎样去选择。”
她的人生只能由她来决定。
她不需要任何人替她决定，包括……帝释天。
“可是初霜——”华离忽然又笑了起来，“我不想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怎么办？你的选择，往往都是错的，前一世，你就选错了，这一世，我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重蹈覆辙。”
云初霜闻言面色一变，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朝自己铺天盖地直迫而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九霄之外蓦然传来了一道高亢的龙吟之声。
那一声龙吟，划破苍穹，震动九洲。
云初霜瞬间感觉到刚才直迫而来的威压消失了，全身一松，她不由抬头望天。
遥远的天幕上，一条巨大的影子正朝这里疾驰而来。
那是一条黄金巨龙，巨大龙身几乎掩住了半方天幕，让日月无光。
虽看不清那骑上龙背上的人影，云初霜眼角却是微微一热。
帝释天，你终于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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