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除了那种事！”华生打断他。“说到那件事，我……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每天都有那种事是好消息吧。我弟弟的身体一直不错。”麦格罗夫特竟能洞悉事实。夏洛克露出一丝羞愤表情，仿佛受了污辱。华生意识到不该在夏洛克的兄长面前说这些，可既然对方已经心知肚明，不妨讲清楚。
“那并不正常，这种只自顾自己感受的行为……”
夏洛克显得难堪的不得了。“我就知道我该……像戒烟一样！我发誓以后不会了！”
华生也感到羞愤，转过身去。
夏洛克恼怒了一阵子后，率先冷静下来。“我很清楚地知道某些激素会抑制人的智商，让人变得不可理喻，说出难以理解的话……好吧。华生，我不会怪你，我同意你的提议。”
“同意了什么的提议？”麦格罗夫特不解地问。
“他想结束我们的关系。这是多么明显。”夏洛克说。
……
华生冷静下来以后，委屈以及有点惊恐的情绪很快占领了他的感受——夏洛克一丝挽留的举动都没做，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这次竟然同意了。
华生转身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收拾他的东西。他听到麦克罗夫特向夏洛克询问原由。当他的眼睛看着卧室里的这张新床时，脑子里竟像放电影一样播放着他们这一个月的生活。是的，如果排除外界的干扰，单单只是对两个人来讲，也许并不是那么糟糕。
“你是怎么产生这个愚蠢想法的？”忽然听到麦格罗夫特在近处讲话，那个人已走进了卧室。
华生装做若无其事：“这不是决裂，回到朋友关系而已，做朋友我真的非常快乐，也能更融洽，可是现在……我反而看不清他了……这是正确的决定，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
麦格罗夫特听华生说完，笑了笑，“人人都知道夏洛克没有感情方面的经验，可是你总该有吧？你该清楚你们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这个决定会毁了你们的关系。双方的心中都会有一个结，你无法控制自己会那样去想：‘我曾被面前这个家伙抛弃过。他背弃了我，把感情看的一文不值。’”
“我们之间不是爱情……”华生坚持这样说。他在床边坐下来，过了一会儿说。“也许是因为转变太快……这样受争议的关系……我以为我会没事……”
“不。你并不是不能承受。”麦格罗夫特高深莫测地说。“你不相信现在已经发生的事，如果你能相信你们是牢不可破，你将什么也不怕。”
华生默然不语。
“你不相信。”麦克罗夫特再次重复。
华生喃喃开口：“我想过这个问题很多次了，……我为什么会认为我是最适合他的人选？”
麦格罗夫特在床边上坐下来，他的脸上始终是轻松的笑容。“你玩过拼图游戏吗？两张拼在一起最严密的碎片，往往完全不同，一张图的凹处恰好和另一张图的凸处完美地结合……”
“你的意思，我越是平庸就越是能和他的完美天份合在一起？”
麦格罗夫特大笑起来。“他是天才但不完美，如果你认为自己太过平庸，我将有办法让你认清一点——你可以像夏洛克那样优秀。”
华生觉得这话简直是不可理喻。但他还是好奇地跟着麦格罗夫特回到了起居室里。夏洛克正看着窗子，双眼失神。这一个月里倒是从未看见他露出过这种眼神，他的内心一定感到无聊透顶。华生忽然想到，夏洛克会不会是因为分手而伤心呢。他从未看过夏洛克伤心时的神情。夏洛克也从未伤过心。
“我建议你们暂缓分手。”麦格罗夫特说。“一个月时间来考虑怎么样？相信你们谁也不愿意在搞不清楚原因的状况下草率决定吧。有一个实验，会让你们理解彼此的处境，也能明白你们之间存在什么问题。愿意做这个实验吗？”
两人都不答话。
麦格罗夫特勿自说下去：“实验要你们调换彼此的角色。交换身份，像对方那样生活一段时间。体会对方的感受。”
“怎么交换？”华生不由地问。
“彼此的工作，生活，彼此的朋友，完全的交换。”
“这可能吗？”华生说。夏洛克转过头来看着麦格罗夫特。
“一个月，华生将代替夏洛克做一名著名的咨询侦探，而夏洛克则到诊所去上班。”
夏洛克的眼睛发光了，他在沙发上做直身体。华生感觉到夏洛克会同意这个实验。
“就算夏洛克能去我的诊所上班，我怎么可能当咨询侦探？”
麦格罗夫特从口袋里取了一份文件出来：“我这次拜访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带来一个非常离奇的案件，现在我要把它交给你了，华生。”看到华生惊讶的表情，他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天才侦探，你要像侦探那样思考，那样说话。你最了解夏洛克的方式了，现在模仿一下，如果夏洛克接到这个案子之后，他会说什么？”
华生想了想，正要开口说，麦格罗夫特却提醒他把神态也要模仿的像一些。华生挺起胸膛，高傲地说。“你所说的离奇的案子在我看来不过是小菜一碟。”说完后他被自己的样子逗笑。
夏洛克发出微弱抗议：“我不会这样说，嘲笑麦格罗夫特的智商是多么不切实际……更不会摆出一副惹人讨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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