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五锭明晃晃的金子映入孙富贵眼中。
未安取出两锭金子推到孙富贵面前,说道:“在下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只能金子代之,不知可否?”
“行行行,当然没问题。”孙富贵鼠眼大睁,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金子。心道:没想到这个小子身着素袍,不似名门弟子、富商巨贾,想不到身家竟然这般丰厚。目光又转向桌上的行囊。看着行囊中的三锭金子,心中有些后悔没再多要一些。
突然,孙富贵目光瞥见行囊中一枚令牌,隐约想起他曾在孙府看到过类似的令牌。手指令牌,问道:“未兄弟,那个令牌能否让我看一下?”
未安目光转向令牌。这枚令牌正是华山之巅,黄公公所赠之物。暗道:这个胖子怎么突然对令牌感兴趣了,莫非令牌有什么不同?虽心念于此,但未安仍面不改色,取出令牌,递了过去。
孙富贵接过令牌。仔细打量。令牌整体为圆形,约有三寸大小,顶部铸有祥云,上面镌刻着一个大字“令”。看到这,孙富贵眉头轻皱,觉得更像他曾在孙府见过的令牌。不过当时他距离颇远,看得不太真切。将令牌翻过来,只见另一面镌刻“东厂闯禁雨字一号黄俨铜牌”。
看到“东厂”二字,孙富贵吓得一惊,没想到眼前身着素袍的未安乃是东厂之人。不过,又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小子中气十足,不像阉割之人。年纪轻轻手持重金,莫非是偷盗而得。想到这,试探问道:“未兄弟,这个令牌是?”
未安见他对令牌似乎颇感兴趣,介绍道:“这令牌乃是一个公公所赠之物。”
听到未安这番话。孙富贵联想到他曾在孙府有幸看见一位公公宣读圣旨,手持的便是类似的令牌,只不过他距离太远,没有看清。心想:公公所赠?如此看来果真是东厂之物。他回想起当时孙家家主曾让宣读圣旨的公公替自己向黄公公请安,莫非这黄俨就是如今东厂厂督?再看令牌上镌刻的“雨字一号”更加印证心中想法。想到这,他吓得魂分魄散,慌忙起身,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哀求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未大人不记小人过错,放过小人。”
未安并不知道这其中缘由。被孙富贵的举动吓得一惊,急忙开口道:“孙大哥这是干嘛,何至于如此?”语罢,手上发力,搀扶于他。
孙富贵粗人一个,粗略懂得三拳两脚。哪抵得住未安神功。顿时被搀扶着起身,落座于太师椅上。
此时正值七月,恰是酷暑难当的日子。坐在太师椅上的孙富贵却颤抖不已,额头沁出冷汗。汗液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打湿了身上的衣衫。
未安取回桌上的令牌放入行囊,又将行囊系起。儒雅道:“便如之前所说。二百两纹银。孙大哥看今日便转让房契可好?”
听到“二百两纹银”这几个字,孙富贵看了看桌上的两锭金子,又瞧见未安脸上的笑容,只觉得不寒而栗,冷汗如雨,心道:这下可完了。得罪了东厂厂督的人,恐怕难逃一死。哆嗦开口道:“大……大人,小……小人别无所求,只求……给小人一个……一个痛快,放过小人的家人。”语罢,又要跪下。
未安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托住,挠着后脑,不解问道:“孙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弟并非你口中的什么大人,更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真……真不是?”
“确实不是,小弟诚心买这座宅子,并非欺男霸女之徒,更非烧杀抢掠之辈。”未安诚恳的开口道。
孙富贵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全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心道:虽然这人看着面善,话亦诚恳,但是此番死里逃生还是不可大意。想到这,恭恭敬敬说:“大人。您若是看上小人的宅子那是小人的荣幸,何需金银,此宅便送予大人了。”语罢,走进内室,取来房契推到未安面前。
见眼前孙富贵前倨后恭,未安心想:莫非是黄公公令牌的缘故。孙富贵看了令牌便有此变化,难道这令牌之威竟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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