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煮伐需要从史芸香嘴里掏出东西来，那么这些东西就是史芸香说出来的，窦一凡算是认准了这个道理了。满足对方的需要，从而让对方满足自己的需要，互换互利嘛！
“就这么多？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情况要汇报吗？”江煮伐打开纸条，粗略地看了一下又合上了。他将窦一凡的那张纸条放进钱包里，然后又将视线聚焦在窦一凡的脸上。
“还有一件事情，我相信你会很感兴趣的。”窦一凡不想卖关子，可是却不得不吊一吊行情。
“什么情况？”江煮伐追问，却看到窦一凡慢条斯理地敲打着手中咖啡杯的杯沿，脸上还有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案子的卷宗。”过了好一会儿，窦一凡才懒洋洋地提醒江煮伐。
“你……窦一凡，难道你我就一定要这样说话吗？”江煮伐被气得不轻，对于这个被他自己惯出来的年轻人，江煮伐还真是束手无策了。
“江组长，我是很有诚意地，还专门上楼去给您亲自检查了一遍，看来没有诚意的人是江组长你啊！”窦一凡也不着急，继续风轻云淡地跟江煮伐扯皮。江煮伐的东西是必须事先准备好的，而他窦一凡的东西却是存在他的脑海里的。江煮伐可以没有带出来，当然，窦一凡也可以装哑巴，只不过腾飞大厦顶楼暗室里的那两位就不知道等不等得起了！既然江煮伐留了一手，在后门还准备了一辆车想要跟踪他，那么窦一凡也就可以跟江煮伐好好玩一玩了。
“公安局那边的东西哪有那么轻易就可以搞到手的，你以为菜市场买菜呢！”江煮伐还真是被气糊涂了，对着窦一凡就是一阵叫苦。
“那是江组长您需要考虑的问题，我只管替你挖料，挖别人不知道的料，可是你却拿这点东西来糊弄我！如果你在磨蹭下去的话，我想有些人是等不及了。”窦一凡吃饱喝足之后精神气儿很足，对江煮伐的出尔反尔也很是反感，对江煮伐的人格也打了个折扣。
“就算要去拿案卷，也需要时间，对吧？要不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相互通融一下。”江煮伐自知理亏，只得采取拖字诀。
“我只能给你一天的时间，过期不候。”窦一凡懒洋洋地看着江煮伐，突然发现江煮伐除了敬业一点之外其他的一点都不可爱。而偏偏就是因为江煮伐对这个案子实在太敬业了，他的穷追猛打，实在令窦一凡对他有着说不出口的厌恶。
“窦一凡，你……”江煮伐一时语噎，抿了抿嘴角还想开口说服窦一凡，却被窦一凡摆了摆手拦住了。
“我可以先给你一点免费人情，对了，我想问一下，你和张立科的感情怎么样？”窦一凡突然笑了，对着江煮伐抛出一点点诱饵。一想到被关在暗室里面的赵佩虹和姜宁坤，他就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张……哪个张立科？”江煮伐愣了一下，看着窦一凡的眼神也多了一些说不清楚的提防。
“亿丰省检察院常务副院长张立科，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个人你不认识吧？”窦一凡再笑，他的笑容里充满了太明显的嘲弄。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呢？”江煮伐点了点头，不再打算跟窦一凡争夺这一场谈话的主动权。从窦一凡的话里话外，江煮伐都听出了一个信号，那就是窦一凡所了解的东西应该不比他少。
“交情怎么样？我想你和他也应该没有什么交情的了。如果你们两人有交情的话，他就不会另派人手去查找施德征的下落了。”窦一凡淡漠地说着，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江煮伐的脸庞，将他脸上愕然和讪然的神情都看在眼里。
“你知道他另派人手查找施德征的下落？这么说……能不能向我们提供一下线索？虽然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呵，你应该知道检察院反贪局是专门搞这个的，对吧？既然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本来也应该资源共享的。不过……算了，窦一凡，我也不解释了。你在体制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应该很清除这种关系的。说说吧！你到底知道他们那边的什么情况？”江煮伐本来是想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来美化一下他和张立科之间的关系的，可是顶不住窦一凡那一双讥讽的眼睛，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放弃了解释。
“我知道施德征有一个暗室。”窦一凡邪魅一笑，表示对江煮伐的解释已经明白了。
“暗室？在哪里？里面有可能藏什么？”听到窦一凡的这句话，江煮伐双眼猛地一眯，两道凌厉的眼神直勾勾地钉在窦一凡的脸上。
“暗室在腾飞大厦的顶楼，至于里面收藏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当然，最好是奇珍异宝，或者是上亿的现金，这样的话，对外界的交代也就更加丰富多彩一些了。”窦一凡笑了笑，干脆把这个甜美的劳动成果直接送给了江煮伐。
“你觉得我们对外界的交代需要……你真的不知道里面收藏着什么？还有，腾飞大厦顶楼那么大，暗室具体在哪个位置？为什么以前都没有人搜查到这个暗室？”窦一凡的话符合了江煮伐对施德征设在顶楼小宫殿的设想，只不过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施德征真的会把暗室设置在主人房的衣帽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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