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只要看见顾清卿就会生气,再加上嫉妒和不甘心,她觉得自己简直要炸了。
顾安宁一直都以顾家嫡女自居,还把自己看做顾家最优秀的女儿,可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男人,没有身份,没有父亲的宠爱,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
反观顾清卿,如今的她似乎什么都有,就连一向对她无视不关心的顾崇茂现在都好了许多,对她关心爱护得不得了。
还有顾安颖,这又是一个让顾安宁嫉妒得要发疯的人,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庶女,何德何能竟做了娘娘?顾家最该做娘娘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不过,顾安宁暂时还不敢招惹顾安颖,毕竟即便顾安颖只是端妃,那也是皇室成员,顾安宁还不想作死。
于是,她就把矛头对准了顾清卿。
“现在你倒是比从前强多了,我记得从前这些宴会你压根就不敢出席。”顾安宁开始挑衅。
顾清卿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冰凉,“不是不敢,是霍氏打压不让我出来而已。”
“呵。”顾安宁冷笑,“你还把这一切都怪在我母亲头上,分明是你自己上不得台盘,所以父亲母亲才不让你出来,省得丢脸。”
顾清卿其实懒得跟顾安宁打嘴仗,一个失败的人,跟她计较只能拉低自己的档次,所以她就没说什么,而是转头跟其他权贵人家的女儿谈笑风生,完全当顾安宁不存在。
顾安宁见自己被无视,顿时就气炸了肺管子,“霍”的一声站了起来,“顾清卿,你敢跟我比试跳舞吗?”
她声音很大,立刻惊动全场,所有的交谈声都停止了,大殿内静谧一片,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顾安宁身上,顾安宁得意至极,又问了一句,“顾清卿,你敢吗?”
顾安宁觉得只要顾清卿跟自己比试跳舞,她就输定了,那么自己就可以出风头,还能让痛恨的人出丑,一举两得。
所以她得意洋洋的,挑衅的看着顾清卿。
顾清卿面上划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问道:“你是要在宴会上跳舞吗?”
“怎么,你不敢是不是?”顾安宁得意了,连上场都不敢,以后人们议论起顾清卿来,只会说她是个无能的胆小鬼,顾安宁的声音越发挑衅,“从小你唱歌跳舞就不如我,所以——”
顾清卿轻笑一声,打断顾安宁的话,“我乃侯府嫡女,母亲亦是出身世家,又不是歌姬舞姬要娱乐客人,跟无需以色艺侍人,为何要学习唱歌跳舞?”
仿佛忽然想起来一般,顾清卿继续道:“对了,我记得昔日霍氏还在时,的确对你的这些才艺抓得很紧,所以你是很精通的,是不是?”
“你——”顾安宁气得脸色都白了。
顾清卿先是说自己并非歌姬舞姬无需拥有这些才艺,接着又指出顾安宁精通这些,就差直接讽刺她是歌姬舞姬了。
“顾清卿,分明是你不如我,你别砌词狡辩。”
“真是好笑,对,唱歌跳舞这方面我是不如你,我承认,毕竟在霍氏看来,你长大了是要靠这些东西取悦人的。”
顾清卿这一番话紧扣着前面的话,越发把顾安宁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而且此时席间宾客的窃窃私语,看着顾安宁的眼神充满了嘲弄和鄙夷。
顾安宁简直要气疯了,就忘了皇帝还在,抬手拿起酒杯,对准了顾清卿的脸就把杯中酒泼了上去。
顾清卿早有准备,微微侧身,酒直接越过她,泼在后面侍立的宫女身上,宫女尖叫一声,顾安宁见一击不中,拿起手边的筷子扔向顾清卿,简直就跟撒泼没两样了。
欧阳玉大怒,“啪”的一声猛拍桌案,“顾安宁,你要做什么?”
此时,顾清卿又闪身躲过了筷子,欧阳玉继续呵斥顾安宁,“你发的什么疯?若是嫌命长了说一声,朕不介意成全你!”
顾安宁吓坏了,皇帝开了金口,如果他现在下旨杀了自己,满殿的人没一个会帮忙说话,他们只会看热闹,就算是父亲,顾安宁朝顾崇茂看去,顾崇茂低着头,摆出一副压根不会过问的样子。
失望至极,顾安宁只得起身对欧阳玉行了个礼,“皇上息怒,是臣女的不是,臣女多喝了几杯酒有些上头,请容臣女退席。”
清贵妃急忙打圆场,“这酒虽然喝着酸酸甜甜的,其实度数不算低,既然如此,顾小姐你就先退下吧。”
顾安宁离开大殿,她虽然给欧阳玉认错,但还是不甘心的,也不打算就此放过顾清卿。
虽然有清贵妃打圆场,但欧阳玉还是一脸怒容,宾客们也都不敢再说笑,殿内静谧一片,气氛颇有些尴尬,此时,礼部尚书的女儿施柔儿故作聪明的站了起来。
“我给大家跳支舞吧,我新学的。”
她此言一出,殿内有些不怎么会掩饰自己的人险些笑出声来,就连顾清卿都摇摇头,觉得这施柔儿十分没脑子。
刚刚自己怼顾安宁时还说过世家女子无需学习唱歌跳舞,跟无需当众表演,虽然是为了讽刺顾安宁,但刚说完这话施柔儿就要跳舞,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
尚书夫人还算有些头脑,频频给自己女儿使眼色,无奈施柔儿压根不看,自顾自的走到大殿中央,示意乐队奏乐,她就开始跳舞。
舞蹈已经开始,就是清贵妃都不好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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