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吵了,我们今天要说的不是锤石营的事儿,是战前预备。这仗很快的就要打起来了,谁打前锋?”
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书房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一场战斗好得开头几乎决定了战事的走向。
从前锤石营打前锋几乎是惯例,除了锤石营石阳军中的其他队伍在遭遇对方前锋的时候,从来都是不堪一击。
看了一眼还因为方才的争吵而面红脖子粗一干将军们。石将军叹了口气,他手上的人还不行啊。
“锤石营要镇守大后方,不会出界作战。”
好稀奇,像锤石营这样精锐的队伍不应该首先出场,重挫敌方的锐气吗?毕竟胡人的凶名可是赫赫有名的。
“为什么?你犯了什么过错吗?是因为我擅自把胡人越界的消息放出去的缘故吗?”于蕙岚有些急了,连番的问道。
方严虎就是为战场而生的男人,不让他上战场,这对他来说打击该有多大?若还是因得她的缘故,那真是千古罪人了。
一把拿起花树下的茶壶,解开盖子,一股脑的喝光了。砸吧砸吧嘴,有点儿苦,还有点儿清凉。
上半身越过圆桌,然后伸手,把人拎了过来,搂在怀里,坐在他的右腿上。
“无事,大山的边界出了问题。未免腹背受敌,我先去解决背后的问题。”
石将军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小肚鸡肠的对一个军营有什么想法。他是就整个战局而考虑的。
石阳郡与胡地的边界就是连绵的大山,从前双方作战,一直都是正面硬碰硬。虽然石阳军输多赢少,依托高大的城墙,也没让胡人占去多少便宜。
可这次,胡人居然越过了边界的高山,直接进入石阳郡腹地。一旦他们越界的人数过多,而没有钳制。从背后突破石阳郡,比正面要简单的多。
后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锤石营必须严防死守边界,大山里一旦出现胡人,就地斩杀。千万不能让他们祸害石阳郡的黎民百姓。
石阳军号称老百姓的守护神,可别老百姓都死光了,他们还傻乎乎的在前面布局。那又有什么用?
“你们将军宅心仁厚,早该想到这一点了。胡人那样的厉害,十个的士兵都围不住一个。让这些胡人进入到村镇里去,等于是一场屠杀。”于蕙岚皱了皱鼻子,说道。
前面已经有了那么些例子,军部都一直没有放在心上。那些惨死的山民那么的冤屈,留下了这么多的孤儿。
方严虎手环住那纤瘦的腰肢,把玩儿着垂在腰际柔软的发丝。他对这些事情看得多了,没什么大的感觉。
在界外执勤,时常火拼,动不动就是你死我亡。只有杀了敌人才能活下去,对于生死早已司空见惯。
“老百姓都是无辜的,你别不当回事儿。得认真救人,要是救下来无处安置的就让他们去找和岳酒楼。我来想办法安顿,总之,你要答应我,以山民的性命为重!”一看方严虎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听进去,于蕙岚重重的强调了一声。
方严虎勉强的掀了掀眼皮儿,他知道了还不行吗?生死有命,富贵由天。他见着肯定会救的,但是上赶着送死的他也不会管。兄弟的命,比那些愚昧的山民的命珍贵多了。
“你认真听,答应我,不放弃任何一个人。必要的时候采取一些应急手段也是可以的。”抱住方严虎的头,把他的下巴往上抬,去看他的眼睛。
方严虎被人抬着下巴,仰起头来,没什么脾气,目光温柔。往前凑了凑,啃了一口那花瓣儿一样的唇。
嗯,也有苦茶的味道。怎么突然喝这么苦的茶水,难道是有烦心事儿?
把他的大脑袋拨到一边儿,于蕙岚有些气。她在说正经事儿呢,能好好听不?
“你先答应我!”
方严虎的浓眉死死的皱了起来,盯着于蕙岚的唇一眨不眨。看着那水嫩嫩的唇瓣开开合合的,根本没去听于蕙岚在说什么。
起身,推掉圆桌上的所有的东西,一只胳膊垫在下面,把小人儿压在身下。
悬空着身子伏在她的上方,嗅了嗅,没有脂粉的香气。但是有股子说不出幽香,好像能嗅到,又好像嗅不到。若有似无,隐隐现现。
“这是在外面!”于蕙岚慌忙的停了劝说,有些着急的说道。
这里可是在闹市区,前面就是酒楼,后面是民宅,到处都有人!
方严虎有些不耐,但是好歹是忍住了。欺身压在她身上,厮磨了一会儿后。目光看到了一边儿的海棠花树,有了注意。
他有办法不让人看到她,总行了吧?明明他们是定了亲,很快就要成亲的。说起来,真想早点儿成亲啊。十月初她及笄了,就能定日子办喜宴了吧?
好不容易身上压着人起了,于蕙岚刚欲起身。又被人一揽,困在了他的怀里。
这和方才被压在桌上有区别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不能正经点儿吗?明明她在说如此严峻而正经的事儿。
往后退了一步,却抵在了树干上。环顾了一眼,她被他困在了花树和他怀里之间。
正欲开口呢,耳边儿传来压低了,愈发的醇厚低沉的声音。
“别人看不见。”
重点不在这儿好吗?如今是天空一片晴朗,能别白日宣‘淫么?
被那声音,那气息熏红了脸,于蕙岚到嘴边儿话吞了回去。再想说,却发现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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