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蕙岚挑眉,这么着急的维护,感情也没变淡嘛。
瞧见小妹的眼神,于常谦只当她不信,急吼吼继续解释。程里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他的县试第一绝对是真才实学的。要是旁人拿了第一他不不答应呢!
“承认你才学没他好,这么难么?”于蕙岚突然出声儿打断了于常谦的滔滔不绝,很平和的看着他。
什么?于常谦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了。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他知道他的学识不如程里,就是,就是不服这个气罢了。
“有什么关系呢?哥哥只是才学上略逊程里哥一筹罢了。在其他方面,比如书,画,棋,琴,就都不如程里哥了么?”于蕙岚举了个简单的例子。
原本是为了佐证,于常谦在其他方面比程里哥强。学识是短处,大方的承认就好。谁知于常谦越听,头低得越厉害,到最后,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胸腔里。
好吧,程里哥学识渊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于蕙岚调转头,温和的说道。
“既然你知道样样程里哥都比你好,就不能承认他比你厉害吗?”人贵有自知之明,正确的认识自己,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进而得到对自己最有力的结果。
于常谦转头不肯理会于蕙岚的话,反正,反正他就是不想承认,绝对太丢面儿了。明明就是同程里一起上的学堂,就硬生生的比人差了一大截。
见他死活就是犟脾气,哪怕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依旧顾忌着面子的不肯承认。于蕙岚索性也就不说了,多说无益,相信他自己会想明白的。
把托盘收好,端着就下楼去。楼梯口遇到隐藏在拐角屏风后程里,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哥哥就是这么牛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让他自个儿相通去。
程里温柔一笑,他都明白,也没有同谦子计较。和谦子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如何不知道他的个性。
“辛苦你了,我正好要下去,我来吧。”说着就要去接于蕙岚手里的托盘。
她可不敢让县试第一的才子给她端盘子,好吧,其实是她知道程里在县城里应对那些怀着心思的老爷们已经很累了。让他歇着去,她自己来就好。往旁边儿躲了躲,正欲开口。
楼下就传来喧闹声,于蕙岚隐约的听到个熟悉的大嗓门儿,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以和岳酒楼如今的地位,敢在这儿闹事儿的可真不多了。于蕙岚和程里对视一眼,一起下楼去。
“快带我去见那个胡人!”门口方茜儿两手叉腰,大嗓门儿喊出来,感觉唾沫星子都喷溅出来。
酒楼里的店小二苦哈哈着脸,竭尽全力的想把人拦住。奈何方茜儿的力气不小,身边儿又跟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根本不敢出手挡人好吗?
于蕙岚上下打量了下方茜儿,看样子在杨家过得很不错啊。面色红晕,神情愉悦,一点儿忧思都看不到,似乎还胖了点儿?
旁边儿跟着的是已经有了八个月身孕的杨醇香,这么大的肚子还敢到处跑?这两个妮子真是胆大包天!
“闹什么?”于蕙岚从楼梯上下来,把托盘放在桌上,走了过去。
方才还叫嚣的厉害的方茜儿一见到于蕙岚立马就蔫儿了。眼神左顾右盼,大有脚底抹油,想溜走的架势。
“有什么事儿说,早点儿说完,早点儿带着醇香走人。她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敢带着她乱跑!”这万一出了点儿什么事儿,一条人命责任最后落在谁身上?杨氏都不管管?让两个不懂事儿妮子到处乱跑?
“我是送醇香过来看大夫的,顺便定了接产的日子!”方茜儿不甘示弱,她哪有带着醇香乱跑,她到镇上来是干正事儿的好吗?只不过路上听说了于蕙岚带回来个胡人的消息,一同大夫定好时间就跑过来了。
于蕙岚是那种什么胡人都会往回带的人吗?这胡人肯定有特别之处,思来想去,和胡人有关的人或事,也就只有她了。
抱着一千一万个期待,岚儿带回来的胡人,会不会是她的夫君?
于蕙岚被方茜儿那奇葩的联想给震惊了?得脑子多抽才会想到自己带了个胡人就是她夫君的?
她对方茜儿那个所谓的夫君根本不在意好吗?屁事儿没有也叫夫君?得人长得多动人心弦,才能让方茜儿不惜与所有人决裂,坚持要做他的娘子的?
“不是,我带回来的胡人奇丑无比。是给都尉搜集情报用的,带着醇香赶紧回去。”虽然她没看过那个胡人长什么样,但是,那张脏兮兮的辨不出模样的脸,她绝对没心情再看第二遍。
方茜儿不相信,好难得能见到一个胡人,就算不是她的夫君,问问她夫君的去向也是好的嘛,坚持要看。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后,于蕙岚看杨醇香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不得已只能妥协,不论大人们多不靠谱,孩子都是无辜的。
让杨醇香在大堂里坐着歇会儿,于蕙岚把方茜儿带去后院。那里那个被林向成一棒子差点儿开瓢的胡人依旧昏迷不醒。
眼看着这胡人弄成了这幅模样,方茜儿也不大肯定,这个人是不是她的夫君。明明她的夫君是那样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能给我盆水么?”纠结了一会儿后,方茜儿决定帮着这个胡人洗把脸,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万一就是她的夫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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