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进书房,于蕙岚就在里面呆了一个月。期间除了于荣每日送饭之外,于蕙岚将所有人挡在门外。没人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除了方严虎。
踏实稳重真诚憨厚,这样的人谁也没办法拒绝,特别是还那么那么深爱着你。于蕙岚烦躁的一巴掌把方严虎推到一边,她不是不想把这个人赶出去,而是根本就赶不出去,死皮赖脸的家伙。
“我从前怎么跟傻子一样,这么好心?”啃完了书房的所有藏书,于蕙岚对还朝对石阳郡对胡人都有些一定的了解,甩手扔掉手上的那本记载了她十六岁到十八岁生平的册子,皱着眉头的说道。
鱼庄酒楼的生意也就罢了,好歹也是挣钱的生意。这个米庄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是送钱,还送得不是一星半点,就快把挣回来的银钱全都套进去了。
别说为了那虚无飘渺的福德,这世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情况屡见不鲜,傻子才会一个劲儿的做好事。
书院,慈善堂,施粥,她觉得以前自己就是个痴傻的。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话吧?
“不傻,媳妇儿做的都是对的。”方严虎从另一侧又巴巴的凑上来,看着自家媳妇儿认真的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内心里估计都要笑翻了。于蕙岚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会哄人不?不会哄人去那边儿的书架子上看看那些话本子去,看看别的情郎是怎么哄人的。
“据说,我的目标是拯救苍生?”话说这么大,不怕闪了舌头?于蕙岚无语的瞅着方严虎,这傻大个也是可怜,为了拯救苍生这个宏图大志,带着锤石军在日夜征战在沙场之上。
不对啊,他不应该忙着代替整个石阳军与胡人作战的吗?他不应该是冤大头,区区两万人去守整个石阳军将近十五万人的战场么?怎么这么闲,天天陪她耗着?
“我——我不想管了其他的了。”方严虎听了媳妇儿那犀利的言辞,一时间哑口无言。老半天才哽出来这么一句,两万人守这个边界大山该是够了。其他的事他如今也一概不予理会。
难得啊,方严虎你也有这觉悟,果然是铁树开花了。
“这就对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就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们瓦上霜。”于蕙岚大气的拍了拍方严虎的胳膊,没办法够不着他的肩膀。
锤石军的将士也是人,凭什么帮着那群和锦衣卫勾结的石阳军将领们守边界。被人打了左脸还巴巴的凑上去打右脸呢?
“我打算把米庄关了。”她的银子又不是大水冲过来,就这么白白的流进百姓的口袋里去?也没看百姓对他们方府有什么敬意在里头,尽是肥了一些投机取巧的刁民的荷包!
啊?这个怕不太好吧。米庄好像步上正轨了。
“好,媳妇儿说关就关了。”只要媳妇儿高兴,嘿嘿。方严虎转身出去,准备下令。
这么干脆?那她还是再看看,好像北地的稻米在南地卖价挺不错的。这册子上说,银钱逐步回笼。
“我要石坚给我来一份米庄倒卖稻米的盈利。”要是真能赚钱,她可以考虑继续开下去。但是没有回报的事儿,就不用干了。
和岳书院里,一批已经考取了功名的秀才被逐出书院。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是读书人!士工农商,你们这么做是有违纲常的!”被赶出来的酸腐秀才们还围在书院门口,久久不愿离去。
不,她当然可以,这书院是她开得,这笔墨纸砚书是她买的,这群将来也没什么出息的秀才,养着有何用?连记账都不会记,当蛀虫吗?
于蕙岚就坐在书院远处的和岳酒楼上,这酒楼建的高就是好,视野开阔,该看到的一点儿都不漏。
甭管这些秀才们有多么反对抗议,被赶出去了,就是被赶出去了。甭想再回到书院里白吃白喝白住去。告到官府里去也没用,官府不受理,耍赖也没用,来一个锤石军的将士就能把他们全都扔出去,白白挨一顿揍。
第一个是书院第二个就是慈善堂,半大的小子们都去地里干活了,还算识趣。转战下一个,大头——米庄。
根据她新收到的消息,北地的大米转卖挣了不少。补一补亏空还是完全够得,米庄也不算是完完全全的赔钱货。但是她实在是看不惯这么一直吃亏下去啊,不如来点儿实际的不痛快如何?
短短两年的时间和岳米庄俨然成了石阳郡的庞然大物,把管着石阳郡绝大部分粮食。因为之前的那个贱价提供谷种的举措,让和岳米庄几乎吞进了去年石阳郡产出的大部分的粮食。
但是,这还不够。她比较不喜欢温和的方式,稍微暴力一点儿,更有效不是吗?
于蕙岚在米庄溜达了一圈儿,就下了一道很不近人情的命令。除非是去年将粮食卖给和岳米庄的农户,否则不能在和岳米庄购买谷种和粮食。至于城中居民,必须持官府开得户牒过来买粮食,证明并非农户也没买过谷种。
既然你种出来的粮食都不卖给我,那就别想在我这儿买种子了得。礼尚往来嘛,对吧?
城里,镇上的百姓们,可要切记不要耍花样哦,不然以后就别想在和岳米庄买粮食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她这个主意特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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