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已经沦陷,系数成为胡人的地盘。南地还在胶着,战乱不停。逃难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他们的目标都很明确——石阳郡。
监军再三嘱咐于蕙岚一定要注意难民,这些人用的好了,就给石阳郡增添一道防线。用得不好的话,就是在石阳郡旁边饲养了一只猛虎,随时都有可能颠覆石阳郡。
“程里那小子目无尊长,对先生大儒无无礼,难当此大任!”于书生慷慨激昂,举手投足之间,颇为的翩翩指点江山之意。
于蕙岚合上监军送过来的情报,看向于书生。如果她没记错,还朝还没有这么样的律法,读书人能够藐视地方父母官。
“这是圣上钦定的,阿爹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拜托府君大人帮你递折子。”这已经是相当的破例了,因为她知道,如今的局势,圣上不可能有心思看那些无病呻吟的奏折。再者南地混战,程里就是想递奏折也不一定递的上去。
所以,她说这话,就是哄哄阿爹开心的,听听就好。
“哼,这事儿你还要瞒我。真是让我寒心,程里的府君官职分明就是你私自任命的,你既可任命程里为府君,为何让谦子留在家中,终日混迹在后院里。玩物丧志?”你这番举动,哪里像是一个妹妹的所作所为。
听到阿爹这般说话,于蕙岚回头看了眼耷拉着脑袋,不敢与她对视的于常谦一眼。倒是出席了,知道向父母告状了。
重重的将手里的情报摔在桌上。
“阿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我若是有这般直接任命人为府君的本事,岂不是比那吏部尚书还要高上一品?还是说,阿爹的意思是,石阳郡自立为国,要造反了不成?”这话在家里说说还好,若是传到外面去。
好吧,相信阿爹是肯定传到外面去了。只是这种话不是能流传到街头巷尾去的,得知了这个消息,也不敢随意的说出去。
“……”于蕙岚一冷脸,于书生原本的义愤填拥顷刻间烟消云散。讪讪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求助的看向于常谦。
怎么回事儿的,这话不是你说的吗?难不成是你瞎编的。
“圣上的旨意是能随意揣测的吗,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验一验程里的圣旨和官印。若是有半分虚假,我去求锤石军,派一队人马护送你入京告御状,你意下如何?”身为方府的人,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不是停正义的吗?不如正义到底吧?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于书生被于蕙岚的话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只当真是你任命的程里当的石阳郡的府君,这才这样说的。既然是圣上的旨意,天威难测,哪里是我等平民百姓能够妄加揣测的。”嗯,他也是被谦子蒙骗了,才说出这样的话。岚儿说的确实有道理,府君好歹是一方父母官,除了圣上,谁会有资格任命。
哦?阿爹的意思是,如果是她任命的,就要让她免职程里?什么时候,百姓也能够对官府指手划脚了?
“程里怎你了,你对程里如此不满?”貌似书院被锤石军给暴力拆了,于书生先前叫嚣的那般厉害后来还是什么话都不敢说的。
“他买卖官员,岚儿等大将军回来了,你一定要同他说此事。程里为了敛财,公然叫卖官职,竟然还明码实价,此等举措,简直就是置百姓于水火之中。”一提起这个于书生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出来,没想到程里这孩子,平时看着挺不错的,内里竟然是此等货色。
哦,他真这么干了?总算是开窍了,她还当程里真是迂腐的守旧书生呢。石阳郡原本的捞官们,虽然说没有过错,但是也没有功绩,更重要的是,跟着老府君干了这么多年,早已是老府君的嫡系。
程里就是个空降的府君,哪怕是手握圣上的旨意。也不见得能服众。与其花心思收服这些人,还不如自己着手扶持自己的手下。
“然后,谁理当杯推举为官员的,结果被拉下了?”能让阿爹这么生气的,难道是阿爹他自己?以前不知道阿爹还是这么想做官的人呢。
岚儿这是怎么说话的,他好歹是阿爹,就不能敬重一些?咳咳,这就是他要来找岚儿说的第二件事了。
前些日子,他在城中书局里偶遇了一位儒学大师,学问作的及其好,并且心怀天下寒学之士,实在是一位品德高尚之士。
他不实在城里修建了书院吗,虽然被锤石军给拆了。之后不得已搬迁去了县城,就是在这个友人的支持下兴建的。为此他一直很觉得对不住这个友人,偏生友人并不在意。因而更是让他心生愧疚,这次无意中听说了程里买卖官职一事,就想托岚儿让程里给这位友人留一个位置。
“为什找我?这件事归程里管,你要找人就去找程里吧。”直接和程里说不就行了,她知道程里一定不会同意的。
他当然找过,好歹的他也算是看着程里长大的,本以为这件事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谁知道,程里同他说了半天的话后,结果还是不同意。
简直就是太过分了!程里根本就是在戏耍他!
“为什么你的朋友想要当官不自己去找程里,要让你在中间当作说客?”于蕙岚爸合上的情报又打开,再看一遍,自己是否有所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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