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岚面色古怪了起来,怎么茶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今天岚儿出门要去茶楼坐坐就出事了?
而且她从未听说过于婶儿开了茶庄的事儿,这件事按理说瞒不过石坚和柳霞儿,为什么他们两个什么都没说?
“于婶儿,你这茶庄取得什么名字啊。”杨兰岚突然问道。
柳春花有些奇怪的看了杨兰岚一眼,她还能取什么名字。
“咱们家的铺子,不都是取得和岳吗?我这个当然就是和岳茶庄了。”
和岳茶庄,这么响亮的招牌,什么人敢砸?而且砸了还把城防队给打了,城防队不敢啃声儿不说,军部也屁都放一个?
“于婶儿,这茶庄是你一个人的?位置不错吧,哪条街呢?就开了这么一家么?”杨兰岚连番发问,把柳春花的骂骂咧咧全都打断了。
哪里是她一个人的,杏花和柳湖还有程氏林氏都有份呢。这不岚儿给了她几个正街的铺子嘛,原本就是收收租子,每个月的钱也不少。
后来吧,于书生到酒楼去和朋友碰面,这不就瞧见了街上的生意好得不行的,就是茶肆都挤得爆满。他朋友也说,如今这石阳城里做生意那是财源滚滚呐。若是开个茶庄,又清净又不费事儿,还能挣大把的银子。
这不,就凑到一块儿开了这么茶庄。店里的人都是于书生的朋友给雇的,营生让他朋友去管。她们家里这些个女人呢,就出了些钱凑份子,把茶庄开了起来。
诶,可不是嘛,头一个月就挣了好几百两银子。她们就又马不停蹄的在石阳郡的各个县城里都开了茶庄,说是生意也好得不行不行的。才几个月的工夫,她们可是赚了个满钵彩。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好得很,今儿算是头一回遇到有人砸店的。一准是眼红他们茶庄生意好的。
“……”杨兰岚听了柳春花絮絮叨叨的讲完,一时间哑口无言,真是,不知道如何说是好。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糊弄着开了茶庄,还没有一个人去茶庄里看看。任由外人顶着方府的大旗干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勾当。
这些个老一辈们,她也无可奈何了。还是岚儿果决啊,上手就砸,估摸着砸了城里这么一家,几个县城里的也不会拉下。
真是没事儿也要生出几分事端来,原本守着那样好的铺子,收收租子有什么不好。这是岚儿还没回来,若是回来了,那几个铺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于婶儿,于叔那朋友靠不靠得住啊。你说,会不会因为这盈利都被你们给分去了,那人累死累活的一点儿好处都讨不到,这才恼羞成怒,给弄出了这么一出?”杨兰岚突然低头,凑到柳春花的耳边去,紧张兮兮的说道。
啊?不会吧。那人是于书生的朋友,当初要做这生意也是那人提起的,不然就他们这脑子,哪里想得到做生意啊。
“据我所知,一个茶庄,哪怕生意再好,一个月也赚不了九百两银子。有个二百两就顶了天了,你也知道,茶叶多贵呀,本钱高。要是开个成衣铺子,或是酒肆饭馆什么的,倒有可能。这人为什么要鼓动你们开茶庄呢。明明,这铺子,光是租子,一个月你也能收到八十两。可比开茶庄划得来的多。”
杨兰岚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一面说着,一面盘算着。
说的什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她听不懂。柳春花一脸茫然看着杨兰岚,没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人是不是为了把铺子白白占去。故意的弄了这么一出砸店的戏码,想想你们投了多少钱进去啊。这才收回来多少钱,茶庄一被砸,还怎么做生意。以后还有谁敢过来喝茶,这铺子可就没人敢租了!”杨兰岚危言耸听,说了一大串她自己都不信的话,成功的柳春花给绕晕了。
她就听懂了一点。于书生这朋友不怀好意,想要把铺子白白占去,还要坑他们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
是可忍孰不可忍,敢算计她的钱,她挽起袖子就去揍人去!
柳春花猛地一拍桌子,气呼呼的冲了出去,她要去找这个人算账。从前于书生被朋友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过去吵架斗殴熟练的很。
拉上柳杏花和方茜儿,两个看着就会打架的,去找那人去!如今她女婿女儿都出息了,还有人敢骗他们,揍得人爹娘都不认识!
柳春花呼朋唤友的出去了,要给那个朋友点儿教训杨兰岚想了想。让园子里的小石头去把柳霞儿叫过来,这事儿她得弄清楚来龙去脉。看看那个所谓朋友,已经造成了怎么样的后果。
岚儿这么大发雷霆,这茶庄估摸着是已经败坏到了极致。没想到方府的家规一严再严,他们这些主事的都没染指,却让外人钻了老一辈人的空子。顶了块和岳茶庄的招牌,在外面横行霸道。
“私底下早就和大姑父说了。但是你也知道大姑父那个性子,逼得急了更是对着来。我和石坚也不敢和岚儿说。就吩咐了城防队看着点儿,只要不太出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了。“说起这事儿柳霞儿也很苦恼,都是长辈,她这个做晚辈的也不能太过。
好在那个茶庄也就是个茶庄,虽然气焰嚣张了点儿,也没犯什么大错。所以这几个月就一直这么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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