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独孤策楞了:“前辈,皇宫戒备森严,晚辈……”
灰袍老者打断道:“你的意思是……你没用了?”
“不不不!前辈!”独孤策急忙否认:“皇宫虽然戒备森严,但晚辈毕竟是独孤阀嫡系,带人面圣还是没问题的。”
“那赶紧的带路,本座时间宝贵,可没空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灰袍老者从梁上落下。
独孤策拼命对云玉真使着眼色。想让其通知独孤阀,救他一命。
云玉真莞尔一笑:“门主既然来找策公子,想来是不欲弄出大动静。这般打扮似有不便,得再加件大黑袍子遮掩才是。”
“你!”
独孤策怒视云玉真。
“有些道理。”
灰袍老者应着,拍了拍独孤策肩膀:“这人啊,能活着,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有用。你最好机灵点,不然到时本座想放你一马,也是没辙。”
……
江都,临时皇宫。
靠山王杨林带军离开,侍卫统领宇文成都也不在。
这情况,杨广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
防守皇宫的官兵增派一倍就不必说了,皇宫各处还点着无数油灯,几乎和白天一样明亮。
杨广也没心思处理政务,带着几位贵妃美人,在后院赏月喝酒。
“圣上,独孤将军求见。”
门外,侍卫禀告道。
“独孤策?都这么晚了……”杨广面色不渝。
侍卫摸了摸怀中明珠,回道:“独孤将军说,他找到一位奇人,定能解决圣上忧患。”
“忧患?朕何来忧患?!朕每日陪众美人饮酒作乐,不知有多高兴呢!”
杨广果断否认,接着话风一转:“不过看在他忠心一片的份上,就见见吧。带他来御花园。”
“谨遵圣命。”
侍卫告退,不一会便领着独孤策和黑袍人入内。
“臣独孤策……叩见圣上。”
独孤策声音有些发颤。
“爱卿可是身体不适?”杨广搂着美人,喝着美酒。
“回圣上,没……没有。”
“那为何舌头打颤?”杨广调笑着道。
“因……因为臣找到一件不世珍宝想贡献给陛下。”独孤策道。
“不世珍宝?爱卿倒是有心了。”杨广瞧了被笼罩得严严实实的黑袍人,嘴角不自主微微翘起。
“还请陛下……”
独孤策看了看左右。
“爱卿这……”杨广本想拒绝。
虽说现在朝廷和独孤阀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屏退左右太没安全感了。
但不知为何,脑袋忽然一昏,便道:“这是真有心了,你们退下吧。”
“是,陛下!”
众人很是顺从的离开,连平日最受宠爱的美人都没敢多言。
自扬州兵变消息传来,杨广性子越发暴虐,根本容不得任何人违逆,尤其是在后宫!
很多前一天深受宠爱的美人,第二日就因吃了个葡萄,喝酒迟疑,跳舞姿势不对,屁股翘得太高,笑的不够欢喜等莫名其妙理由被赐死!
“不知这位……”
杨广银笑着上前,不待他动手。
清风吹过,黑袍化作万千粉末,随风飘散。
院内,出现一带着冰雕面具的古怪灰袍老者。
“这,这……是何人?!”杨广大惊。
灰袍老者手中多了数面小旗,随手一挥,落入院中诸角。青芒闪动,旋即又恢复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这位是天门门主龙傲天!”独孤策介绍道。
“天门门主?”
杨广皱着眉,揉了揉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好半响,忽地瞪大眼:“是那扬州反贼?!好,好你个独孤策,竟敢带反贼入内,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陛下,你可以叫得更大胆一点,更开放一点!但本座……保证!”
“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灰袍老者双手叉腰,嘎嘎怪笑起来。
“你!”
杨广怒视灰袍老者,一边后退,一边大叫:“来人,护驾!护驾!!护驾啊……”
可惜,外面侍卫似是聋了,竟半点反应都没有。
独孤策诧异地望向老者。
武功修至先天,可以传音入密!但封锁声音,哪怕大宗师也是做不到的!
“陛下,本座是允许你叫的,所以你叫归叫啊,跑就别乱跑了,不然一不小心摔了,可别怪本座没提醒你。”灰袍老者慢悠悠道。
杨广闻言,退得更快了。
虽然不知灰袍老者使了什么邪法,但只要退出御花园,和侍卫汇合,五万大军在。灰袍老者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他不得。
这时,背后地面忽然出现寒霜,足下一滑,重重摔倒。
他挣扎着想起身,但双腿就好像被冻僵了一样,怎么都使不上力。
整个人在冰里爬来爬去,弄得满身狼藉,最好的一次,也只直起个半身,便又重重摔倒。
更令他惊恐的是,灰袍老者竟然一步步走了过来。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杨广大叫。
“怕什么?本座不吃人,顶多就是把你的手一段一段掰下来,再把你的脚一截一截踩断,接着把你的皮一点一点剥掉……放心,本座技术很好,保证你死不了!”
灰袍老者笑着一张手,将御桌吸至冰前。
一屁股坐御桌上,一边吃着西瓜葡萄,一边笑道:“当然,本座很仁慈。你也可以选择先把皮剥了,然后再踩脚,断手。又或者,先踩脚,再剥皮,最后断手……”
“独孤策!朕若出事,待得皇叔回军,你们独孤阀决计讨好不了!”
杨广冲着独孤策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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