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月也不会傻的把这副表情落到了靳王面前,到底是靳王的姨娘,而且靳王一但多心,只怕就该怪王妃管家不严,苛待姨娘的罪名,所以四月也不会傻的瞒下来,既然人家都堵到门口了,她要是再瞒,回头人家一喊,还不是把王妃这苛待的名头给坐实了,得不偿失的事儿,她才不干呢。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小心思,所以四月回话的时候,听不出半点情绪的表达,只是因为马姨娘的丫头来回事儿,她听说了,便这般回到了主子跟前,不过是个复述的过程。
殷夕颜眉头不禁然的动了一下,侧眸看向夏侯靳的时候,眸光里带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光。
夏侯靳有些失笑,这丫头,不定心里又动了什么心思,瞧瞧,这会儿,眼神里摆明是不相信吗?
夏侯靳眼里的笑意半分未褪,并不因为殷夕颜这样的表情就有怎样的抵触,反而觉得小女人能在他面前不藏情绪,着实让他欢喜,这说明,小女人的心里已然把他放在了一个重要的位置,所以才会愿意把悲喜都呈现在他的面前。
当然,夏侯靳也把这种表情理解为一种信任。
既然是信任,他,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眸光再次落到四月身上的时候,夏侯靳沉了下眉眼,他的笑意,温暖,从来不是普照大地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荣幸能享受他的温暖的。
“既是病了,自是请郎中去看,传我的话,让曹娘子过去看看。”
微顿了一下,夏侯靳又指向了刘权家的,“你也跟着一块过去,用什么药,只管抓就是,回头过来回个话就是了。”
殷夕颜撇了撇嘴,这男人,自己不打算去一趟?
马姨娘既然这么做,想必就不会露出马脚,估计昨天晚上就下了功夫了,只是她在想,昨天晚上,连她都不知道夏侯靳会回来,马姨娘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消息?
殷夕颜其实还真误会了马姨娘的消息渠道,她哪里有这么广泛的消息渠道,当然,除非有人刻意为之,那就要另说了。
之所以有这样的举动,是因为半上午的时候,夏侯靳打发了人回来传话,说她过了午晌会回府。
马姨娘已经在这个府里当了几个月的隐形人,甚至过年都没到王爷跟前去献个殷勤。
马姨娘已经算是很能忍的了,可是再能忍,她也是个女人,走了一个沈姨娘,原本她以为韬光养晦,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准哪天王妃就不在意她了。
王妃有了身孕,王爷就算是再心疼王妃,总不好天天都歇在王妃的院子吧?
再说,就算是歇在王妃的院子里,王妃也不能伺候他,她到不信一个男人能这么挺过几个月,王爷又不是缺女人的,而且,她也没觉得靳王有做情圣的潜质。
只是韬光养晦的结局非但没换来王爷的瞩目,反而让她在这座王府里,几乎成了隐形人,消声匿迹。
她都怀疑,要是她再不做点动作,是不是这个府里就没有她的足迹了。
她身下哪怕有个一儿半女,这会儿,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老实守在院子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去想什么争宠,夺心的事儿。
可是现在,她还只是一个人,要是不趁着这会儿美貌还在,在王爷身上再下点功夫的话,只怕,再过个两年,这座府里,她连个得脸的管事儿婆子都不如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当你一畏搭理她的时候,她或许把自己看的极高,摆出一副清高自持的姿态,可是一但你不把她放在心里,完全淡漠了这个人的存在时,她心下一慌,那种想要维持的清高,自然就被冲破了。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男人跟女人的对决。
马姨娘不是傻子,这府里住着一个太医,还有一个专门给王妃请平安脉的女医者,这也是有些人想伸手,却一直没得到结果的原因。
所以她要是病,就必须是真病,若是在这上对耍小聪明,以为随便找个江湖郎中,给几个银子就能消灾,那是玩笑。
她可没想过用银子收买府里这两位医者,男的摆明了是王爷的人,女的又是王妃的人,她是傻了才让自己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
所以,马姨娘的病,的确是真的。
曹娘子赶来的时候,马姨娘正躺在床上发冷颤,有些打摆子的趋势。
曹娘子抬手试了一下马姨娘的额上湿度,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实在是这病来的有些凶,把了脉,接过帕子净了手,曹娘子的脸色就有些沉。
青语和青石互看一眼,青语小心的上前,带了一股子口腔,瞧着曹娘子难堪的面色问道:“娘子还请说,我们姨娘可是有什么不好的?”
曹娘子长长叹了口气,这一声叹,到是让青语,青石脸色一下子白了下去。
她们两个心知肚明,姨娘这病是打哪儿来的,因着姨娘昨日刚来的月事儿,今天这么做,原本她们是不赞成的。
女人这个时候最是娇弱,哪里有往冷水里钻的,还不只一次,足足泡了大半个时辰,面色一片青白,连她们这些当下人的看了都不忍,可想而知,姨娘当时得受了多大的罪。
可是为了王爷,姨娘这是豁出去了,她们就算是想拦,也拦不出口了,谁让这王府内院,,就这么一个主事儿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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