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家的瞧着大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有几分不忍心,可是一想到有人借着大姑娘的手,兴风作浪,这分不忍心又收了回去,或许王妃说的对,有的时候,人的经历,的确是成长当中必须的过程,被保护的太好,或许在娘家的时候,还会任性妄为,可是到了婆家,一但嫁了人,不在娘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了,若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纵使你是皇家公主,怕是也逃脱不了被伤害的命运。
所以,经历与成长,在正确的引导下,会成为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在某些时候,会帮助你勇敢的度过难关。
刘权家的轻声哄着夏侯冰雁,单手拍着她的背,仿似在安抚,又像是怕她哭的声音大了,吵到王妃,让王妃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情绪,又被搅的一团乱。
夏侯冰雁抽抽搭搭的拿帕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打着哭嗝,她也说不好,只是因为突然之间就觉得害怕,所以就哭了。
这会儿,好容易缓了过来,拉着刘权家的袖子,就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好嫂子,你跟我说,我母妃是不是会没事儿的?”
刘权家的面露难色,仿佛这样的问题有多难回答一般。
若是她痛痛快快,或是安抚的说一定会没事儿的,或许殷夕颜的心就放下去了,可是偏偏这么一踯躅,就让殷夕颜的心又提了起来。
啪的一用力,甩开了刘权家的袖子,扭身就奔到了还在那皱着眉头写方子的贾太医跟前,也不顾男女有别了,反正她年岁小,七岁才不同度,她六岁,不怕的。
上前扯着贾太医的衣襟,到是没去扯袖子,怕耽误了他写方子,锲而不舍的问道:“贾太医,你告诉我,我母妃和小弟弟一定会没事儿的,对吧?”
夏侯冰雁目光咄咄的望着贾太医,那一瞬间眸中的紧张还有威吓之意,竟有几分靳王的风采,若不是年纪小,又是个女孩,怕是会把这样的风采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
贾太医为难的轻咳一声,目光躲闪的先看了一眼靳王,没有得到任何暗示,收回目光的时候,又落到了一直用目光锁着他的夏侯冰雁身上,囫囵的打着哈哈,“大姑娘,这个,得先看看,先吃了药,再说,大姑娘,还是先开方子,先开方子,再看看,啊,大姑娘,先别急,下官先把方子开了,啊。”
夏侯冰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觉得一个两个都在糊弄她,她甚至觉得这样的态度,摆明了就是她母妃会有个好歹的。
咬了咬牙,夏侯冰雁平时还是挺怕夏侯靳的,虽然父王宠她,可是父王那张脸上从来没有多余的表情,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没看到父王笑过,也就母妃进府以后,她偶然来请安,或是在这用饭的时候,才会看到父王偶尔的笑脸,那个时候,她才会儿觉得她的父王是情感丰富的。
只是那样的时候,大抵都是在继母跟前,对于她,宠爱之余,还是严厉的,如果她要是闯了祸,相信父王一样不会轻饶了她。
所以,平日,她几乎都不会跟父王说什么过分的要求,甚至在她心里以为父王不会同意的事儿,也不会主动问到跟前。
可是现在,她觉得没有人能比父王给她的答案更准确。
因为父王一定会知道继母的情况的。
夏侯冰雁咬了咬唇,转身的时候,还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着劲,垂着头走到夏侯靳身前的时候,努力的咽了咽唾沫,才敢抬头,不比刚才在刘权家的面前那边咄咄逼人,也不比在贾太医面前的无赖行径,有点,嗯,有点祈求之意,一双眼睛都是这样的神色,这会儿看着夏侯靳小声道:“父王,母妃和小弟弟,一定会没事儿的,对吗?”
一双眼睛像小鹿般一眨不眨的盯着你看,生怕眼珠子因为转动而错过你脸上的表情,以致于漏掉她所需要的信息。
夏侯靳觉得夏侯冰雁比前两年要懂事儿许多了,知道关心人,尤其对继母能这般情真意切,还真真是出乎他所料。
一时间,他竟然开始好奇,殷夕颜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把自己的女儿收服的服服帖帖的。
难得慈爱的摸了摸夏侯冰雁的头,点了点头,声音不改霸道本色,“放心,你父王在这呢,你母妃不会有事儿的。”
言下之意,便是有本王坐阵,就算是阎王小鬼,也得靠边站。
夏侯冰雁呼了口气,不知为何,她就喜欢看父王这般霸道的说话,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小小年纪,竟然没去想过,要是夏侯靳真的说出来就管用的话,为何前三任王妃死亡的时候,他竟然无力回天。
夏侯冰雁脑子里自动补着自己希望的结局,拿着帕子收拾了脸上的泪,努力的点了点头,“那冰雁在这陪着父王,等着母妃好起来,好不好?”
殷夕颜不可能时常说话,容易露馅,而且骗夏侯冰雁,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所以抬手轻捏了一下曹娘子的手腕,目光朝着帐幔之外示意了一下。
曹娘子了然的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到还让如歌在床边候着,自己只掀了一条缝隙,只能够过一个人,而看不出里面的半点风光。
果然,看到她出来,夏侯冰雁就冲了过来,若不是被曹娘子堪堪的接着,怕是要冲到帐幔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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