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挣扎,刘狗蛋手脚张牙舞爪的,身体拼命的挣扎着颤抖。
就在他差一点就要窒息的最后一瞬,被刘月瑶给拽出了水面。
新鲜的空气吸入鼻孔,和着呛进肺部的水,刘狗蛋剧烈咳嗽了起来。
“喜欢玩水是吧?咱接着来!”
刘月瑶微笑着,手腕一动,又把刘狗蛋给按趴进了水里,再次灌了个水饱。
刘狗蛋毕竟只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再也憋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合着眼泪鼻涕求饶:“傻瑶,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叫姐!”
刘月瑶笑眯眯纠正。
刘狗蛋连忙改口:“姐,你是我亲姐,我往后再不敢了……”
“哼,这还差不多,滚蛋吧!”
刘狗蛋如蒙大赦,爬起来一溜烟就跑出老远,感觉着安全了,这才转过身来朝着河边的刘月瑶恶狠狠叫嚣着:“傻瑶你给我等着,我叫我哥哥给我报仇!”
刘月瑶朝刘狗蛋勾了勾手指,陈狗蛋吓得大了个冷颤,转身脚底抹油的跑回了村子里。
刘月瑶嗤笑一声,怂包。
看了眼那边蹑足屏息,小心翼翼的几个少年,心叹真是群不省心的孩子。
然后恶狠狠的警告了句:“你们往后离刘狗蛋远点,不然下次连你们一块儿揍!”
那几个小盆友,如鸡啄米的狂点头。
“咚”的一声。
其中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盆友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翻白,口吐白沫,一双手就跟被人用石头给砸弯曲了似的,摆出一个畸形的造型出来,身子抽搐不止。
“马青死了——”
“不好啦,马青犯病啦!”
旁边的几个少年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吓的四下逃窜。
羊癫疯?
刘月瑶一看,不假思索的奔逸绝尘上前脱下鞋子塞进名叫马青的少年嘴里,防止他抽搐过度咬到舌头。
“你们,谁去一个他家赶紧喊他爹娘来。”
“我,我,我去。”
其中一个少年得了指令,转身朝村里跑去报信了
剩下几个的少年瞧着刘月瑶的举动,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有心想瞧,却也只敢在远处观望,是被她刚才的彪悍吓到了。
“还不快过来帮忙?”
穆一辰是被刘月瑶从揍刘狗蛋开始,到现在的这一系列的操作看呆了。
为什么一个人在生病前和病好后的性格差距会那么大?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一时之间缓不过神来。
直到刘月瑶喊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来帮忙,却不知打哪开始,“我,我需要做什么?”
“把他的身子抬起来,不要让他吐出来的污秽物喉咙倒流呛到肺部而窒息。”刘月瑶说。
穆一辰按照刘月瑶说的,来到马青的身后,将他的身子抬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
刘月瑶则解开他的领口让他呼吸通畅,再对着他的人中狠狠的掐下去。
嘤咛一声,马青意识回归,缓缓的睁开眼睛……
“小青啊!小青啊!”
远处,一对年轻的妇人十万火急的朝这边跑来,妇人的嘴里还喊着马青的名字。
应该是这个马青的爹娘吧!
……
“瑶儿,你干啥去了,咋那么晚回来?”
刘月瑶回到自家院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而林氏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
屋里,刘铁柱半靠在床上,手上拿着竹子还在编制竹笼。
一听刘月瑶回来了,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瞅着母女俩一前一后进了屋,就着烛光一看刘月瑶那沾着泥泞的湿漉漉衣裳,皱眉担忧道,“衣裳咋都湿成这样,你莫不是掉河里了?”
“爹,没事儿,就是刚在溪边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
杨若晴嘻嘻一笑,俏皮的眨了眨眼。
“有没有摔着哪?”
林氏闻言,也过来要看。
“娘,你放心吧,我没有受伤,就是衣裳脏了些。”
为了让林氏和刘铁柱放宽心,还特地在他们面前转了个圈。
刘铁柱和林氏都被刘月瑶这举动弄得微微一愣,两口子随即都愉悦的笑了起来。
彩衣娱亲。
看到爹妈愁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刘月瑶也觉得倍儿有成就感!
“孩她爹,你躺着,我去烧饭!瑶儿你跑了一下午,也累坏了,回屋换件干净衣裳,歇息会儿,娘烧好了饭喊你!”
林氏站直了身来,交代了句转身匆匆往外走。
“爹,你歇着,我回屋换身衣裳,去灶房帮娘搭把手。”刘月瑶对刘铁柱说了声,得到刘铁柱的应肯,她蹦蹦跳跳着回了隔壁屋。
灶房里,灶台上点着一盏豆油灯。
林氏洗了米,倒进锅里,加水,去了灶台后边,拿起一把松毛点燃,塞进灶口,灶口瞬间冒出了火光,林氏趁机往底下添了一把松毛,再塞了几根柴禾,让火势更旺起来。
刘月瑶进来的时候,林氏正在择菜。
“瑶儿,娘不是让你歇息会儿吗?咋又来灶房了呢!”
“我不累,过来帮娘烧菜。”刘月瑶笑眯眯道。
刘铁柱现在的身子在恢复期,急需营养补充,一天一个鸡蛋少不了,中午家里人口多,那碟韭菜炒鸡蛋,刘铁柱没动几筷,刘月瑶决定晚上给刘铁柱炖个鸡蛋羹。随即便去了灶房角落的那口大缸,将盖子打开,准备拿鸡蛋。
中午刚炒了菜,用了鸡蛋,家里还剩多少个,刘月瑶心里大概有数。
这明显数量不对,上面少了一圈,起码得有五六个。
“娘,刚才谁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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