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里延三人是来找木云擎的,可毕竟木云擎此时并不在荆都城中,他们也不会如风霄泱一般在此地久留,于是在征求过风竺冥的同意之后,他们就先在大院住了下来,很多时候,他们什么也不做,就在阿贞上课的时候从旁看着,神情莫名的不知在想什么。
“小少爷,他们这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在一连几天看到的,都是他们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之后,这天,芊魅在陪着风竺冥去往晓晓堂的路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风竺冥想了想,觉得不无可能:“或许吧,无论如何,阿贞哥哥毕竟是他们的亲兄弟,自会有血亲之间的那种感应,若说当初康王认不出来那是因为他不在沛城,若连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十弟,那阿贞哥哥也就太可怜了。”
芊魅有些纠结:“那我们……”
“由他们去吧,只要他们对阿贞哥哥没有歹意,那随便他们怎么做都是无所谓,阿贞哥哥有他该走的路,咱们能护他一时,却没办法护他一世,就算真出什么事情,也是无可奈何。”
因着风小小的缘故,风竺冥自小便是知道,人只有历经了挫折才能成长,关爱与善意若是用错了地方,对一个人的摧毁要比什么都来的巨大。
芊魅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晓晓堂,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争执声。
“大胆!敢说我家公主有病,你才有病!公主,咱们走,看来城中传言真是半句真话都没有,这里的大夫肯定都是些庸医,您别信他们的!”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请公主相信在下,让在下好生给您诊治一番……”
“滚开!你敢拦我们公主的去路?”
“公主的病例实属罕见,请务必让在下好生看看!”
“你……大胆!”
“公主若不点头,在下就长跪不起,还请看在在下诚心诚意的份儿上,给个机会,大不了在下不收你们诊费,或者公主有任何条件都可以随便开,只要在下给的起,绝不含糊!”
争吵的是一男一女,这女子的声音,风竺冥和芊魅都很陌生,不过那个男声就太熟了,尤其是那执拗的语气,和面对新奇病例时的热情,显然是仲乔那个医痴无疑了,听他们的对话内容,身患奇症,又贵为公主的,应该就是之前他曾在皇子府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南竺公主,风竺冥深知这种病症对于仲乔的吸引力有多大,虽然他也不是很喜欢那个公主,但到底是不能由着他们就这样在晓晓堂胡闹下去,忙是快走了几步。
当他进到屋中之时,就见那个一向古板的仲乔双眼放光的跪挡在两个姑娘面前,其中一个姑娘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另外一个像是丫环一般的姑娘就像母鸡保护小鸡一般的挡在仲乔和那白衣姑娘中间,清秀的脸上满是怒意,又急又气之下,都是快哭了。
可不是得哭吗!严凌也只是看这段时间自家公主心情不好,想着带她出门散散心,哪成想竟从半路杀出了一头拦路虎,不由分说将她们请进这个晓晓堂不算,还一上来就说她家公主有病……
这也就是她身为公主的丫环,得讲究涵养,不能给自家公主丢人,不然她真是想骂这人一句: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在晓晓堂中帮忙打下手的青柳和另外一个小伙计青檀从旁劝着,可仲乔的倔脾气也是上来了,所以他们的劝说那是半点作用都没有,他们正是急着,就见门口有人走了进来,再一看是风竺冥,忙扑了过去。
“小少爷,您可算是来了!小的们是没办法了,你快劝劝仲先生吧,这可是南竺公主,哪能这样啊……”青柳也是急的快哭了。
仲先生到底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一旦闹大,那就会直接上升为两国之间的矛盾,他真是胆子太肥了!
风竺冥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当下无语的扶了扶额,绕过青柳就朝着仲乔走了过去:“仲伯,你给我起来!丢人不丢人?”
“哦,冥冥,你来啦?那什么,我正忙着呢,别打扰我。”
说实话,因着风竺冥和风小小已经是有约在先,郑路仲三人来此之后,风竺冥除去教了他们一些毒蛊相关的东西之外,还没显露过别的本事,所以仲乔从心底里,对冥冥的定义还是个孩子,对他的话,向来都是想听的就听,不想听的就当耳旁风,那现在风竺冥这明显是在阻止他探求未知领域的行为,无异于是捣乱,于是他说起话来,就很是带了几分不耐烦。
风竺冥对着除了自家娘亲之外的人,脾气向来不好,一听他这种口气,当下小脸一沉:“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起来,不然休怪我大庭广众的不给你面子!”
“啧!你没看到……”
见仲乔还是想争辩些什么,风竺冥没耐性了,直接走过去拎住了他的后衣领,小小的胳膊用着惊人的力道,硬是半拖半拽的将人从严凌二人面前挪了开,接着又是客客气气的对着她们行了一礼:“小徒不懂礼数,惊扰了公主,我在此替他向公主赔罪了,还请公主看在他年纪小,不懂事,原谅他这一次,等我教训过他之后,改日我定带他登门给公主赔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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