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莫名有些害怕，“去，去哪儿？”
“楼上。”
说完，顾恒不再多余介绍的将她生生拉上了四楼，就在拐角处的那个房间，紧挨着顾清秋的那间房。
那间房本来是个客房，此刻顾恒却将她拉进去了。
当顾恒压上来的那刻她便知道了他要干什么，不，不要，恩恩虽然有些女孩子的小小虚荣却也有自尊，她不愿意，不愿意在这样的情形下用这样的方式去提醒另一个女孩，他爱她所以用这种方式去气她。
“不，我不要。”
在顾恒准备脱她裤子的那一刻，她几乎是尖叫的喊出了一声。
然而回答她的除了他狠狠的一巴掌之外便再无其它。
恩恩愣住了，是的，愣住了，她跟顾恒在一起这么久虽然他对她冷淡，漠不关心，可却从来没有打过她。
而今天，他像个陌生人一样骑在她身上，用言语去逼迫吓唬，“等下给我使劲的叫。”
她吓到无声。
直到他撞进了她的身体，像将她劈成两半一样。
尽管之前她在跟他交往之前有跟别的男人交往过，也做过这方面的事，却从来不像今天这样任何前戏都没有的开始。
她几乎是充满痛楚的叫出了声，“啊。”
顾恒的手几乎掐进了她脖子，眼神发狠，“叫骚一点。”
“……”她几乎将泪都含在眼眶里了。
而更令她羞耻的是，他眼里一点欲色都没有，仿佛行尸走肉的麻木一般。
哪怕她已经衣不蔽体的出现在他面前，而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甚至，他那里都不能很坚硬的，他对她，没感觉，到最后还是用手来解决。
他根本，一点都不想上她。
“叫，大声的叫。”像是命令一般的呼喝。
她却只是哭，声音更小，紧抿着唇。
到最后，顾恒已经不管不顾的直接动起手来，用最羞辱她的一种方式，而她却在他手下不能控制的溢出声来。
叫出了自己不想叫的声音。
她爱他，所以，她的身体无法抵抗他，哪怕是以眼前这种羞辱人的方式。
隔壁房间的声音还在持续着。
顾家的隔音不错，但也让顾清秋听的一清二楚。
他才多大，那个女孩儿又才多大？
可是一想到自己，顾清秋便又没有声息了。
她在这样一个夜晚突然就想到了陈洵光，想到了她和他的第一次。
那样快乐又放纵的一个多月。
以至于到现在她都历历在目，某些情形，譬如他将她摁在床边，抱在窗前，吻在橱柜前，又或许是压在门后。
他爱她，她也爱他。
可他们却彼此都不愿意为了对方而活。
他要她绝对的服从于他，听命于她，而她却那样激烈的反抗着，倔强的斗争着，她有她的思想。
原来爱真的不是爱一个人就可以，还要问灵魂愿不愿意。
“唔，啊，不要。”
“顾，顾恒。”
“……”
断断续续的句子从女孩儿的嘴里喊出来，痛苦又欢愉，能听得出来，她的确爱他。
可顾恒呢？
她听不见他的声音，却也能从他对待恩恩的态度里看出几分，他不爱她，甚至连好感都没有。
只为了带回家气她。
如此的幼稚。
却又令她无可奈何般的心痛。
顾恒，你何至于此。
我跟你，明明，不可能。
*
半夜的时候似乎听见汽车响的声音，声音就从车库的方向传来。
应该是顾恒送恩恩回去了。
想到这儿，顾清秋翻了个身，翻身的那刻差点整个人都吓的从床上掉下来，她面前，坐了个，而且不知是什么时候坐在那儿的。
好在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是顾恒。
顾恒似乎不愿意她在灯下这样看着他，所以，他把灯关了。
“顾恒，你……”她话还来不及说完他便一下钻进了被窝。
彼时已经进入秋天，夜间有点凉。
他就那样带着初秋的凉意钻进了她的被窝，躲进了她的被子里，用满身的寒让她打寒颤。
顾清秋是拒绝的，她想推他，可触手却是他身体里的冰凉。
一时竟愣在那里了。
“姐，让我抱抱你，好么……”他声音轻而虚，像是快要睡着之前一样的神色。
顾清秋无话可说，任由他抱着自己，像孩子般依赖自己。
可是想到恩恩，她不得不放重语气，“你那样对她，很不公平。”
公平么？
他突然在黑暗中抬起了头，用最单纯直接的语气问，“那你跟他对样对我就公平了呢？”
她一时语塞，不知他在指什么。
“你跟他在那栋别墅里没日没夜的放纵了一个多月，你们对我就公平了么？”
“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你哪怕有一次的想过我？”
“你有过么？”
听到最后，顾清秋却是隐然愤怒的推开了他，“你监视我！”
监视？
顾恒没否认，只是又像一开始那样想钻进她怀里。
顾清秋却对他充满了反抗跟厌恶，她讨厌他这样病态的去追逐自己。
“你给我松开手！”他抱的太紧，她推不开他。
他却不再啃声了，只是紧抱紧抱再紧抱，抱到最后终于轻颤着说了句，“他不要你，我要。”
“……”
他不要你，我要。
顾清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停下手中动作的，而顾恒已经在她怀里熟睡了，睡的那样香沉。
就像最初认识他的模样。
干净的少年。
可她对他的那份心态却再也回不去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一切都变了，他也好，她也好，其它人也好。
顾家的斗争从暗到明，陈家也风起云涌中。
她从家乡来到G市目前只除掉了一个顾明远，还剩下其它这些人，包括正躺在她怀里的顾恒。
如果有一天，真要对付他，她会心软么？
顾清秋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他脑袋，他像是有所感觉般，脑袋动了动，又沉沉睡去。
顾清秋心如刀绞。
为什么要她面对这一切，明明没人要她复仇，甚至奶奶至死都再三叮嘱她别做傻事，别回G市。
可她，可她就是放不下，充满了仇恨，哪怕她看上去比谁都人畜无害。
她恨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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