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只是奶奶，孩子的监护人是他们的父亲，赵院长应该知道这个尝试。抱歉我妈只是个乡下人，不知道这些法律常识，希望赵院长不要见笑。”
赵一晏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到程老大啰里八嗦，直接冷眼瞪过去：“无耻，一家子全都不要脸！”
拿到钱就翻脸不认人，她真蠢，居然会相信这女人信守承诺！
程昌庆依旧笑脸相迎：“我妈也是爱子心切，再说了您借不借钱，小九他们都是您的外孙、外孙女，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放假后去外婆家住几天也是可以的，不过学还是要回来上的，孩子跟着父亲，有益他们的成长，除非他们的妈妈自己出来要人，否则您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赵一晏本来就少言寡语，生活中很少跟人争辩，看到程昌庆如此能说会道，更加烦躁了。
好在，小儿子及时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太婆，你们也不觉得丢脸。”
叶呈连打了两个哈欠，这才看向一旁的程昌庆：“程老大口才不错啊，不去当律师真是可惜了。”
程昌庆望着他笑：“老百姓有点法律常识还是有点好处的，比如说，我妈跟你们家借了钱，跟你们是债权债务关系，至于你们想要孩子，这就是孩子抚养权的问题了……”
“没有母亲的情况下，法院都会把孩子判给父亲这一方，你们想要孩子，要不让孩子的母亲过来要，要不证明我们有虐待孩子的行为。”
赵一晏被他气得不清，脸色都变白了。
自家老妈血压有点高，忙将人扶到椅子上，“妈你先别着急，别听这程老大瞎说，晚晚他们愿意跟我们走就可以了，到时他们找法官也没有用。”
赵一晏闻言，脸更白了。
关系最好的程嘉杰都明确不跟他们，外孙女更加不用指望了。
一旁的沈玲玉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听了大儿子一席话，又听到叶呈说最后还都得听孩子的，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赵一晏扭头看围在门口的外孙、外孙女们，一眼就瞄到这女人嘴角勾着一抹笑。
无耻！
赵一晏鄙夷地瞟了她一眼，同时，心中万般后悔。
她真不该放程嘉杰回来，这样起码还能保住一个。
两个小的都非常听他们哥哥的，她再耐心等等，有的是机会。
两位老太太的心思，叶呈毫无察觉，安顿好母亲后，他立刻直起身扫了门口一眼，走过去一把抱起小胖子：“你个大胖子，你先来，你是要爸爸，还是要妈妈？”
赵一晏听到这话，心里瞬间乐了。
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
然而，还是她天真了。
儿子的话刚落下，下一秒，她就听到那大胖孙子闷闷到说道：“哥哥见过妈妈，舅舅你去问哥哥。”
小胖子闷闷不乐地挣脱回地上，一把抱住父亲的大腿，“爸爸坏蛋，小八只要爸爸……爸爸不准不要我……”
下一秒，这胖墩就“哇”的一声哭了。
还是震耳欲聋的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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