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柯,你去照看瑞树他们,我来和圣天……”话还没有说完,之前与战皇战斗后所留下来的伤忽然又疼痛起来。月半跪在地上,胸口处还未愈合的伤口开始渗出鲜血,渐渐染红了面前的袍子。
“月大人!”
“该死!”月在心里骂道,“就不能稍稍撑过这一会儿吗?”
“就算是受伤……只要是……敌人……”圣天慢慢放低身体重心,“一律……杀掉……”
而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亮光毫无预兆地从月的身旁闪过,笔直地扎穿圣天的右肩肩头。黑色的血液顺着银色亮光的另一头流出。圣天僵硬地扭过头去仔细看时,才发现那只是一把纤细明亮的武士长刀而已。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冲上前去,侧身撞击圣天的胸口,然后伸手抓住武士长刀的刀柄猛然抽出,血在空中飞舞,黑色影子后跳至月的身前,挥手甩掉刀身上残余的血液。
月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对方是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深咖色长风衣,左手倒握一根用黑布裹着的棍状物体,最显眼的是那头火红色的头发。
“是……是你!”庄瑞树很快在脑海里回想起来,“之前和约桑罗战斗时出现的那个人!”
“哟,又见面了。”范加尔德熟人一样的向她打招呼,然后环顾四周,“圣天呢?”
“在你眼前站着的那个就是……”
“什么!”听到这话的范加尔德,第一反应自然是惊愕万分。
“我记得上次的事情也有你参与,可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月插话进来,看着范加尔德眉头紧皱,“你这家伙是……给我让开,这不关你的事!”
“伤者就该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逞强反而会丢掉性命。”范加尔德回头看着月,“放心吧,奥布莱斯的国王,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是一致的,所以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月听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圣天则歪着头问道,“你……是谁……是……妨碍我的人?”
“谁知道呢,也许是来杀你的也说不定。”范加尔德耸耸肩,而后把刀收回刀鞘,“喂,那边那个挥拳头的,把这些伤员照看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奕柯回答了一声,圣天则摆开架势:“确认……是敌人……必须……杀掉……”
“连说话方式都变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变成这样,但作为我最看中的对手……”范加尔德慢慢侧身,武士长刀收于腰侧,右手稳稳地握住刀柄,“就算是背上了罪名,我说什么也要让你变回去!”
范加尔德俯身突进,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到了圣天跟前,随即骤然拔刀,银色的圆弧在圣天胸前闪灭。再来是横切、纵斩,迅速收刀,之后又是快如雷电的连续居合。最后一刀,范加尔德砍中圣天的侧腰,并且俯身冲刺,瞬间闪到他的身后。整个过程里,范加尔德的动作之快以至于圣天连一分一毫都没能捕捉到。
血液从上半身各处的伤口里滴下,黑色的尖刺上渐渐出现了裂痕,随后一节一节地断落在地上。圣天嘴里呼出一口气,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左爪后突然转身,右掌生出乳白色的细长骨锥,笔直地向范加尔德刺去。范加尔德咧起嘴笑,随手把长刀抛到空中,拳头在这时升起一团火焰,在侧身躲避的瞬间,伸手抓住了骨刺,紧接着逆时针旋转身体,同时转动刀鞘,朝着颈部挥打过去。圣天及时地用左臂挡住,然后迅速抽回骨刺。但范加尔德也赶紧转身,顺势一记肘击打中右脸,再来是左手的刀鞘攻击,击中颈部时圣天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而随即范加尔德又捏紧右拳,对准面部打了过去。在圣天踉踉跄跄后退的间隙里,范加尔德重新反握刀鞘,右手举高接住落下来的长刀,拳头上的火焰立刻延伸到整个刀身。
圣天稳住身体后沉默了几秒,范加尔德在这时则再度冲上前去展开攻击……
“那……那个人好强。”只凭一柄包着火的长刀就把圣天给压制到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奕柯不自觉的感叹道,“他到底是谁?居然能把圣天逼到这种地步。”
“不清楚。”庄瑞树摇了摇头,“但我总觉得……那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十分熟悉,我有种感觉,我们应该不止一次见到过他。”
“听你们这个说法……关于那个人的信息圣天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对你们讲?”月问道。
“没有,我也只是在水之石那次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罢了。”庄瑞树回答,“难道月大人知道他是谁?”
“算是吧,我只是猜到他大概是来自哪里的而已。”月说道,“虽然我对他持有敌意,不过他既然说了在解救圣天这件事情上是一致的……那么先暂时相信他好了。”
庄矢瑞听后刚准备猜测他的真实身份时,对方已经咆哮着向圣天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刀击……
不断加快的动作,无法抵挡的密集斩击,范加尔德的手已经快得几乎无法看清他是怎么挥动武器的。长刀上的火焰带着呼呼的声响,妖冶地在空气里飞舞。每一次的挥砍都凶猛有力,每一刀的弧度都带有红色的残影,击打在圣天身上时,迸溅而出的火星映红了两人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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