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韩慕哲也发现了楚佳思的不对劲。
“没、没什么。”楚佳思心跳失去常律，脸红到脖子根。
感觉到楚佳思的心境变化，韩慕哲心里一片柔软。
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护他的小女人一生安康。
“那我们回家。”
回家两个字落在楚佳思耳里，让她不由得心神荡漾。
家……
多久没有人和她说这个字了。
车还没启动，楚佳思手机就响了起来，打破这暧昧的气氛。
她抱歉朝韩慕哲笑笑，心里松了口气，滑动屏幕接痛电话：“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楚佳思小姐吗？”电话里是一个轻灵的女声，略带着急。
楚佳思眼皮跳了跳，莫名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是我。”
“楚佳思小姐你好，我是于医生的同事，她这边有一点突发情况，我们暂时联系不上她的家人，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姗姗？”楚佳思语调急了起来：“行，我马上过去。”
楚佳思回M城后就一直忙着公司的事，还没和于小珊见过面，这时乍然听见她的消息，楚佳思才想起在L市时于小珊匆匆忙忙的离开，状态十分不对。
挂断电话，楚佳思要下车：“不好意思Leo，我朋友出了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你先回家吧。”
还不等楚佳思打开车门，韩慕哲便拦住她，让司机换了个方向：“别急，我陪你去。”
司机是个有眼力见的，车速加快但很平稳，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于小珊的医院。
“你好，请问一下于小珊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
于小珊回国没几天就被市中心医院高薪聘请了。
“你是……？”楚佳思询问的护士警惕的看着她。
小护士的反应让她更觉得情况不对，“我是于医生的朋友。”
“是于医生的朋友呀。”小护士收回敌视的目光，亲自给楚佳思和韩慕哲带路：“你们随我来吧。”
“楚小姐，刚才对不起，实在是这两天来找于医生要说法的人太多了，为了于医生的安全我们不得不慎重一些。”
“来找姗姗的人太多？”楚佳思狐疑。
她和姗姗认识的时间长，姗姗在M城除了她压根没有其他朋友。
小护士踟蹰几秒，这才压低声音说：“于医生刚来外科主任就把医院刚收的最难搞的病人交给她负责，好巧不巧的前几天出事了，病人情况恶化住进ICU，家属天天来找于医生闹。”
“是姗姗主持的手术？”
“是的，于医生是通过医院特殊招聘进来的，大家都怀疑她的能力，院子迫于压力就把这个病人交给她负责。”
“我想我知道这个病人是谁了。”跟在楚佳思后面沉默的韩慕哲嘴角勾勒：“如果真的被我猜中，那你的朋友这次恐怕要脱一层皮了。”
小护士这才注意到楚佳思后面的韩慕哲，一时犯了花痴，“已经脱层皮了。”
说话间，三人到了一个病房前。
透过探望窗口，楚佳思很快就认出病床上头裹纱布，戴着呼吸机的人明显就是于小珊。
“姗姗！”
楚佳思心里一紧，要冲进去时就被小护士拦住：“楚小姐先别着急，于医生受了点外伤，没有伤及内脏，现在还在昏迷中需要休养。”
韩慕哲也温声安慰：“佳思别急，等于医生好好休息，现在最重要的事先弄清楚怎么回事。”
看着床上像个碎纸片躺着的于小珊，楚佳思一颗心像被刀割一样，身体发软，泪水在眼眶里频频打转。
“Leo……姗姗、姗姗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小姐，我们过去说吧。”小护士嗟叹一声。
韩慕哲扶着楚佳思跟着小护士到了护士休息室，情绪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小护士左右看看没发现异常才说：“是这样的楚小姐，外科主任交给于医生的病人是上个月出车祸的靳家老爷子。”
“果然。”韩慕哲闻言，眼里划过了然。
“靳家？”楚佳思发白的唇喃喃，对这个靳家也有所耳闻。
靳家似乎是五年前突然举家搬来M城的，那时候靳氏还只是一个刚上市的小公司，这短短五年时间就根深蒂固，实力雄厚。
楚佳思了解的不过是众所周知，同为商界人物，韩慕哲狭长锐利的眸子一眯：“靳家主要经营科技工业和医疗，公司旗下的私立医院遍布全球，这也是靳家为何崛起速度之快的最大原因。”
“一个月前，靳老爷子七十岁生辰那晚，宴会结束回家时他所坐的车刹车突然失灵冲入江中，人虽然被及时救起，但头部有淤血，加上年入古稀，这才截止为今也还没醒。”
小护士诧异韩慕哲居然知道这么多内情，看他的目光更崇拜爱慕：“这位先生说得没错，如果不把头部淤血清除干净，靳老爷子醒来的可能性就极其的小，或者说这辈子都醒不了了。”
担忧于小珊情况的楚佳思没注意观察到小护士的心思，紧拧着眉颤抖着声音：“靳家在M城地位尊贵，靳老爷子就像一块烫手山芋，救醒了就是荣华富贵，出事了就是监狱服刑。”
学医的人都明白，靳老爷子年龄大了，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极其小。
既然治和不治都是同样下场，何不如就找个替罪羊。
楚佳思想通其中关节点，后背一阵阵发凉。
医院本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可现在居然成了利弊权衡的地方！
听楚佳思说完，小护士抿了抿唇，低头抠着指甲，“楚小姐说得没错。”
“医院投票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赞同于医生主持这台手术，于医生也没有推脱爽快的就答应了。手术本来很成功，可是于医生一下一下手术台收到了一条消息就匆匆走了。”
“谁知道……谁知道一个不小心用错了青霉素的量，导致病人过敏病情加重，家属都说是于医生擅离职守，没有做好医生的本分才导致这样一个情况，说如果、如果靳老爷子出事就让于医生陪葬。”
“靳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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