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说书人正在与听书的人来回折腾。
“皇上，方才的故事如何？是不是觉得意犹未尽？”
钱三多的声音拉回李杰思绪，他笑了笑：“确实意犹未尽，朕有些好奇，他嘴里的故事都是从何处出来的？”
钱三多说：“编造的，刚才他说了啊。”
李杰嘴角一抽，要他不是经历了河南之战，偶然听到也只会当做是编造的，可偏偏他是当事人之一，有些话甚至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李杰怎么可能会觉得是编造的？
然而钱三多出现的奇怪，这个茶楼也来的莫名，李杰只能笑笑，之后将这件事压在心底。
说书人离开后，茶楼里的只有短暂的热闹，没过多久就安静下来。
李杰瞧着，心中有些奇怪，这个茶楼的客人该不会都是奔着说书人来的吧？
疑惑刚起，旁边有了答案。
“这个茶楼的客人基本都是奔着说书人来的，说书人没出现之前，客人坐满，一旦说书人离开，茶楼客人会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李杰望向钱三多，说话时的钱三多神色有些莫名变化，竟让李杰有些被压迫感。
这个钱三多，绝对不简单。
又过了片刻，一楼客人消失，二楼的客人也在慢慢往外走。
钱三多起身：“皇上，今日一见聊得十分欣慰，钱某就不耽误皇上时间了，告辞。”
“不送。”
慢慢吐出两字，李杰目送钱三多身影消失在茶楼门口，缓缓起身。
旁边一个伙计走过来：“客人，您是要离开还是继续坐？”
李杰盯着他：“怎么，你们茶楼还要赶客人不成？”
伙计脸上带着些讨好：“客人这话可言重了，小的只是好奇，所以来问问。”
“留下的客人很稀奇？”
“那倒不是稀奇，就是我们这个茶楼留不住客人，一般说书人走了，茶楼就空了，所以……”
伙计脸上露出为难，李杰颔首，他知道伙计之后要说的话。
一个留不住客人的茶楼，自然是客人一走就关门。
李杰道：“我也不在此多留，你们老板呢？我要见你们老板。”
伙计愣住：“您，您见我们老板做什么？”
“我想，这件事应该没必要与你仔细说吧？”
伙计额头冒出冷汗，二话没说转头就跑。
没过多久，伙计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过来。
“听伙计说，这位客人要见我？”
“不错，有些事想与你谈谈。”看了下左右，李杰说，“此处不太适合，换个地方如何？”
中年人搓着两手：“这个，这个，当然没问题，这边请。”
进了后院，李杰落座。
伙计送来两杯茶水，待他离去，中年人搓着手，有些紧张的问：“不知客人想与我谈什么？”
李杰起先并未在意，可见中年人一直搓着手，心中觉得古怪。
这个中年人，很有问题。
疑惑冒出，李杰盯住中年人。
他这个举止显然让中年人很紧张，以至于中年人搓手的动作更频繁。
李杰不蠢，如此自然分辨出了关键，中年人很怕有人和他谈事。
原因是什么？
原因是，这个茶楼有古怪。
想到刚刚那个说书人，李杰眼底闪过冷意，外人知道，做老板的当然更清楚。
“方才听了说书人的故事，我心中颇为感慨，思来想去觉得得和老板谈谈，也是因此，我坐在了这儿。”
一句话，李杰清除了老板的紧张，可下一瞬，他的话让老板更紧张。
“所以，老板与我详细说说吧，那个说书人的故事为何与战场情况一模一样？”
老板“刷”的跳了起来，额头上冒的冷汗越来越多。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杰盯着他，笑了：“老板，我说什么你真的不懂？说书人说的内容，别人不知真假，可我这个经历过的人，可是确确凿凿的记着，那都是真的。”
“不可能，只是一些故事罢了，若是真的，那皇上早就注意到这里了。”
“说的对，所以我挺奇怪，你们这儿是用什么法子保的密？不会就是客人听完故事就离开吧？也不对，像这样的举止，从百姓口中传出，只会让听到的人更多……”
没理会老板，李杰自顾自的说着猜测。
而老板的神色，也随着李杰的话变得越来越快。
不知是不是怕过了头，老板的脸上骤然闪过狠戾。
“你挺聪明，第一次来吧？第一次来就能看出这些问题很厉害，可惜了，你这么厉害的人，要没命了。”
李杰“哦”了声，话尾稍稍上扬，神色突然变冷：“老板，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话？”
“什么？”老板下意识反问。
“我就是，当今圣上。”
“……”
满室寂静。
过了片刻，老板大笑，指着李杰直摇头：“你啊你，说大话也得说真的，当今圣上？你要是当今圣上，我就是老天爷，哪个皇上出行身边不带人？你……”
“砰！”
门被踹开，石天、石地带着人快速奔进屋。
“皇上，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老板：“……”
指着李杰的手还没放下，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垮掉，身上在颤抖。
“你，你真的是……”
“皇帝。”李杰接上他的话，两手一张，“看到这么些人，你还在怀疑么？”
老板两眼一翻，整个人倒了下去。
“砰！”
挖了下耳朵，李杰冷声说：“抓住茶楼伙计，问说书人住处，把人抓来。”
这个茶楼的存在，可真是让李杰觉得好奇，背后的人会是谁呢？弄这个茶楼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个个疑问冒出，李杰越想越好奇，恨不得下一瞬，答案就冒出来。
半个时辰后，石天带着伙计回转。
“皇上，臣去迟了，您说的那个说书人，他跑了。”
李杰脸色瞬间沉下。
彼时茶楼老板已经醒了，听到石天的话，两眼一翻又想晕过去。
李杰说：“你要是敢晕，朕就剁了你的胳膊！”
中年老板不敢晕了，颤颤巍巍地说：“皇，皇上，草民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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