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上官峰本来即将入睡的时候,突然门被轻轻地敲响,得知是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变,立刻赶往许家,好不容易见到许鹏义之后,将事情告诉了他。
一年前,沈意真早就写信提醒许鹏义关于他和北匈可汗认识被人知道之后可能会做文章,为此,许鹏义每次收到耶律政的书信之后就将其销毁。这件事祝氏无意中知道,于是今天御林军进许家搜索的时候,她才能如此淡定。
李弘致被带去了御书房,在御书房里面被李康裕骂得狗血淋头,并勒令这段时间闭门思过,让李弘致脸色难看地走出了御书房。
等到李弘致离开之后,御书房里面只有李康裕和李弘胜父子,李弘胜看着李弘致狼狈离去,心里甚是幸灾乐祸,只是他还不想就那么容易地放过李弘致,随即对着李康裕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不理解。”
“何事?”李康裕淡淡的口气问道。
“父皇,三皇弟怎么得到当年许大人给耶律政的书信的?这封信在耶律政的手中,而如今耶律政去世,能得到这封信的人唯有北匈的人,三皇弟是不会跑去北匈的,那这封信是怎么来到京城的?难道信长脚了?”李弘胜轻笑出声。
李康裕听到李弘胜的话语,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李弘致是不会去匈奴的,那么只有匈奴人来到了京城,如今匈奴使者进京,唯一可能的就是那个使者将信给了李弘致。李康裕想到他的这个儿子竟然和匈奴人接触,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李弘胜看着面无表情的李康裕,可是仔细看能看得见李康裕额头上隐隐约约冒出青筋,他知道,自己的父皇这是发怒了,眼里划过淡淡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见。
此时的李弘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话,否则说多错多,沉默是最好的,一时间,御书房里面变得诡异的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康裕打破了沉默,对着李弘胜说道:“你先下去!”
“是,儿臣告退!”李弘胜恭敬地说道,随后退出了御书房。
等到李弘胜离去之后,李康裕叫出暗卫,下达了密切注意李弘致的一举一动的命令,一旦有什么异常,立刻禀告。
一脸阴郁的李弘致离开了御书房,就直接出了皇宫,一路上他越想越是奇怪,明明耶律秦给他的信不是这一封信的,他也看过信的内容,是关于耶律政写信给许鹏义,希望他来到匈奴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许鹏义劝说耶律政不要和西秦为敌的信了呢?
李弘致越想越不对劲,难道他的府上有奸细?可是这封信一直都没有离身,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突然,李弘致的脚步一顿,想到今天早上进宫的时候发生的意外,脸瞬间难看了起来。早上进宫的时候遇到一群出殡的人,抬着棺材经过他身边,当时的他脸色极其不好,一大清早的竟然遇到这种事情,更是晦气的事,棺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抬着棺材的其中一个人手一松,棺材跌落在地上,而人也向他倒下来。他骑着马,而马也因为这个变故受到了惊吓,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前腿跪了下来,他也差点摔倒在地上,他的侍卫来不及搀扶他,幸亏倒向他的那个百姓起身扶住了他。
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信被掉包的?可是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李弘致咬牙切齿,越想越觉得他被算计了。在皇宫外等候他的侍卫看到李弘致的模样,立刻询问道:“王爷,怎么了?”
“还记得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遇到了那群出殡的人吗?”李弘致从牙缝里面迸出这句话。
侍卫听到李弘致的话语,愣地点点头,说道:“属下还有一些印象,王爷,怎么了?”
“给本王立刻追查这些刁民,特别是那个扶住本王的那个刁民!”李弘致想到今天早上遇到这样的事情,本想就很是气愤,可是为了维持他的形象,生生地将怒火给忍下来,却没有想到竟然被人算计了,可恶,可恨!
侍卫听到李弘致的话语,愣了一下之后点点头,说道:“属下这就派人去搜查,那您……”
“本王自己回府!给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死!”李弘致咬牙切齿地说道。
侍卫点点头,抱了拳之后转身离去。
上官峰离开皇宫,和许鹏义坐上了他的马车,许鹏义看着上官峰,轻轻一叹地说道:“当年要不是真儿提醒我,或许今天许家就遭受大难了!”
上官峰听到许鹏义的话语,顿时一愣,惊讶地说道:“真儿提醒过您?”
许鹏义点点头,“真儿的商队进过匈奴,她说在匈奴听闻过这个事情,叫我务必小心,我确实是认识耶律政,但是只是普通朋友,当年我在锦州认知府的时候和他相交,并不知道他是匈奴王子,后来我调回京城,他也出使西秦,就在那个时候,我才知晓了他的身份,没有想到,我们两个的相知却差点酿成了大祸。”
上官峰点点头,“没有想到的是睿王和耶律秦勾结在一起,首先是从您下手。”
“确实没有想到!”许鹏义嘲讽地说道:“不过今天睿王做出这一举动,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怀疑,如果露出耶律秦在京城并和睿王密谋的话,相信皇上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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