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服用了过量药物导致的猝死。”
光看他的脸色也看得出，他并不是很想讨论这件事。
只是当年除了他之外，只有给前任异能界之主验尸的人才知道对方的死因。
就算他不想说，司锦姩也还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什么药呢？”
慕景弦转头看着她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嘴唇抖了抖：“春药。”
果然如此。
看着司锦姩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慕景弦反而有些意外了：“你知道？”
“猜到了而已。”
深吸了一口气，她偏头看向旁边一脸了然的慕费一，“你觉得会不会是她？”
双手撑着下巴，慕费一嘴里咕哝了一句：“不清楚，但确实很像。”
“或许是我们想多了，也许是和她有着相同异能的人？”
伸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司锦姩并不希望她的猜测成真。
“不可能。”
可惜她美好的愿望直接被慕费一打破，“那么多年，若是有同类型的异能者，对方也必然已经被她吞噬了。”
与攻击型异能者不同，辅助型异能者只能有一个存在。
如果世界上有两个辅助型异能者使用着相同的异能，那么他们一定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遇到彼此，并且更强的那方会吞噬相对弱的那方。
这便是傅沉郁想方设法要找Mistletoe给司睿治疗，甚至不惜被他人利用的原因。
拥有异能界神医称号的Mistletoe，正是世间唯一拥有治疗异能的异能者。
“这样算的话，她的年纪不可能这么小啊。”
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司锦姩趴在桌上，声音有些无力，“她在研究所的年龄是多少来着？二十二？”
镜像世界的一切虽然都是假的，但是年龄这一点是做不了假的。
也就是说，就算是慕景弦捏的人偶，其在主世界也一定有原型，人偶的年龄也一定是与主世界的原型是一致的。
“算下来她现在二十三，我都二十六了，她总不是一出生就开始计划这些吧！”
这也太离谱了！
同样明白这事儿离谱的慕费一也叹了口气，学着司锦姩的样子趴在桌上：“或许是我们想太多了？说不定不是她？”
事到如今，这匪夷所思的情况让她也难以面对摆在她们面前的事实。
看着面前趴在桌上打哑谜的姐妹俩，一头雾水的慕景弦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我无意窥探你们姐妹之间的秘密，但是是不是可以透露一点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明明最初讨论的是异能界的案件，怎么这一转脸，故事情节听起来就不对劲了？
“这个剧情有些复杂。”司锦姩抬眼看了一眼慕景弦。
趴在桌上的慕费一赞同地点了点头：“嗯，嗯！”
“是那种就算做了PPT，都很难看明白的剧情。”
趴在桌上的慕费一再次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
慕景弦看着司锦姩，一脸严肃：“那要不我们做个PPT，然后再加个思维导图？”
“这……”微蹙眉头思考了半天，再看着慕景弦那写满了期待的脸，司锦姩最终应了下来，“也行，但是看不懂的话，我不会讲第二遍。”
这次换成慕景弦十分赞同地点起了头：“没问题！”
在三人将整个情况串了一遍之后，时间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坐在桌前的三个人此刻面上都是同款严肃。
“你们现在怀疑这个人和镜像世界的楼以诺是同一人？”
慕景弦的手中拿着一根紫色的水笔，笔尖在‘楼以诺’三个字下边轻轻点着。
“没错，”司锦姩点了点头，“而且我觉得，她也有可能是造成前任异能界之主死亡的凶手。”
“怎么说？”
不提司锦姩的想法，连慕景弦也觉得这事儿未免太过玄幻。
他十七岁成为异能界之主的时候，前任异能界之主刚刚去世。
但是这件事并不是前任异能界之主快要离世前才发生的。
迫害异能者，对他们进行基因改造的事情，追溯起来发生的时候司锦姩还未出生。
就算是他，那时候也不过三岁。
“司睿在镜像世界跟我说过，她死在研究所的爆炸中，却在楼以诺的身上重生了。”
心知事情如果不说完整不如不说，司锦姩也没有隐瞒慕景弦的意思。“如果她能重生一次，在此之前说不定也会重生。”
沈碧情并不是天赋异能者，这一点在研究所内部不是秘密。
但是非天赋异能者，在沈碧情的年龄能将自己的异能使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天赋异能者和非天赋异能者之间的差距，并不仅仅是中间差了几年激活异能的时间。
对于天赋异能者而言，使用自己的异能相当于吃饭喝水一样。
简单随意，而且非常自然。
可是非天赋异能者的异能本身就是依靠特殊情况激活的，最重要的是，每种异能的激活情况是不同的。
有些人可能一生都无法碰到那样一个机遇，最终只能成为一个有异色眼瞳的寻常人。
“也就是说，她有可能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重生这种事，在慕景弦看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毕竟他制造镜像世界也是使用了慕家独有的禁术才实现的。
现在司锦姩告诉他，有人不需要这些，死后就可以重新在别人身上复活。
对于他而言，确实是个不太想接受的事儿。
“我也不知道。”司锦姩摇头，“一切都只是猜测。”
只不过结合慕景弦的信息，司锦姩觉得前任异能界之主最大的可能是死于沈碧情之手。
即使这个猜想有违常理。
“先别想太多。”
伸手在司锦姩和慕费一的头上分别揉了两下，慕景弦轻声道，“我们现在有了这样的猜想，姑且当做一个可能去进行防范，至于具体的事情，等之后去了异能界找到姩姩的教母，或许可以问上一问。”
耶梦加得说了古尔微格是神族，即使不是全知全能的那一种，身为神族的古尔微格能做的事情也一定比他们三个人多。
最差也不过就是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一切还得靠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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