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创造的刑罚还少吗?来吧!用你那自以为是的正义,对我做出你该会做的事,为你的厄斯里干杯!”
他嘲讽了厄斯里,把那里比作是陈风·延斯这等恶魔欢笑的餐桌。
狈笑得很凄人,陈风的野蛮,把他的口腔撞破了,他的牙齿带血。
不久前刚从母亲的回忆中醒过来的陈风,对“恶魔”这个词深有感触。
他发起的季节活动,给这块地方带来过灾祸。那个女人清洗过灵魂,可还是没有改变她是魔女的未来。
「你创造的刑罚还少吗?」
说得没错,他也有罪。
不能让这双手染上新的无辜血液了,那是暗,那是野兽,那是恶魔的黑掌。
夜晚,象征暴力的火,还有和他单独待在一起的人,琅目的金属器具。这里和母亲的房间实在是太像了。
她把母亲的工作间改造成了处刑所,他就是这么做的,一个恶魔的做法。
“怎么?找不到合适的工具?”狈用手背抹掉溢出的口角鲜血。
陈风摇摇头,发觉自己已经没了那个邪恶念头。
不能再做这种事了,为了佑儿,也为了母亲。
他现在身背荣与耀,不再是独自一人。
“你说的没错,我是个恶魔,为了一己暴力欲望的小人。我不会再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实施暴力了。”他放下了绳子。
“呵!你和善良沾不上边,假惺惺悔过永远弥补不了你曾经犯下过的那些罪。”狈咆哮,言语里都是对这个龙血骑士的指责。
如果陈风的罪恶行径都能被人原谅,那他和亚嘉特就有理由对这个国家,甚至是这个世界发动战争。
“奥梅达尔因你而败落,你的季节和你的刑罚毁了我最爱的人,去死吧!”
狈扛起脚边那把斧头,朝他的脸砍去……
陈风只用了一只食指就把斧头抵住了,斧刃仅仅是擦破他的一点手指上的皮。陈风用左手扯着狈的衣领,把他拖走,拖到熔炉边上,狠狠地把他按在炉壁上。
这绝对也算是一种酷刑。
炉壁的高温,烫伤了狈的后背,白汽和尖叫这两样一个都没少。
血在烧,身体在烧,骨骼在悲鸣,痛苦融合到了一块儿,让他分辨不出哪里是哪里的伤,哪里又是哪里的痛,龙血骑士的手臂不允许他的背离开那里,那他就只能煎熬在炽痛的地狱里。
那层衣服隔绝不了壁炉传来的热量,和狈背后的皮肤黏在了一块儿。血淋淋的刑罚。
“你侮辱了厄斯里,我还是不能用一般手法处决你,痛苦着吧!在你爱的那个女人到来之前,我的季节里都要多你一只悲鸣的兽类,狈。”
陈风打算一直这么按住他,直到亚嘉特出现。
直觉告诉他,亚嘉特会出现,只要这个男人还在这里,还在痛苦地吼叫着,那个女人势必就会带着她的魔剑赶到这里。
一小块冰雪碎片朝他的脚边投射过来,那个飞行速度连小孩子都能躲掉,陈风见识过这些类似的东西,退开了几步。
冰来到了这里,还有她的血飞沫。
「血飞沫,血飞沫,血飞沫。」
亚嘉特一连念了三次,她用的是自己的声音,没有戴面甲。
念完这些既定惯例的魔咒之后,她有些疲累,那个干枯的喉咙里多了几丝人类的气喘。可尽管如此,亚嘉特的眼睛还是明亮的,不带任何感情盯看陈风。
没有因为陈风没死而诧异。
也没有因为陈风本身的坏存在而愤怒。
她表达出更多的是……很难过。
“精彩,为了冰住整个沸烧的熔炉,为了救这个你‘不在意’的男人,你居然一口气念了三遍魔咒。”
陈风眼睛冒着惊喜的光,他真的不知道原来狈对亚嘉特这么重要。
那该死的作恶心,一瞬间被亚嘉特的来到带动起来。他既是魔女的敌人,也是狩猎女巫的专家。一口气连念这么多次魔咒对一个魔女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实在是清楚的不得了。
那么惊人的魔力耗量,非到万不得已,女巫们从来都不会这么做。
小碎冰的降落地点很随意,倒在昏厥中的狈,根本不会知道亚嘉特为了救他而做了什么,如果他知道,就不会让她这么做,改而用自己的牺牲为她在于陈风·延斯的战斗中,保留多一点的胜机,
冰块爬上熔炉的壁,包裹住了送风管道,里里外外都被冰霜覆盖,熄灭了烧铁浆的烈火,没有内部的高温,兴许碎冰能把这块区域冻成一个大冰块。
被冰块排挤出来的,是后背严重烫伤的狈,他倒在碎冰渣子里,那块违背质量的碎冰给他铺了一道矮冰床。可映出人相的冰面,完全没有想要给这个男性施加另一种伤害的意识,不仅是违背了质量,那道矮矮的冰床可以说是毫不寒冷。
坚硬的事物其实是保护,应该是寒冷的事物却只对特别的人收起冰冷的那一面。
骑士与魔女相遇在这个工坊里,身在故事中的狈,成为了一个沉睡的见证者。
亚嘉特喜欢他,所以不希望他受伤。
不希望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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