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小孩子在陆清婉的怀里噗嗤笑出声来。
此时,就连保姆都觉得神了!
明明是同一款奶瓶装的,也都是喝着同样的奶,为何陆清婉就能劝着小少爷喝下去,而她这边就哭得稀里哗啦。
不得不说,这小少爷笑起来还挺顺眼的。
“玲玲。你现在是不是奶水很少?”
陆清婉如此直白的问题,让顾玲玲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之前,顾玲玲也想过自己喂孩子,不过当儿子一口.吮.吸时,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考虑到在场还有男士,陆清婉将顾玲玲带回了卧室。
“小孩子还是喝母.乳比较好。”
在房间内,陆清婉注意到顾玲玲的姿势有些不对,她纠正着顾玲玲,“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孩子吃得憋屈,顾玲玲被吮.得也难受。
陆清婉马上调试好位置,继续问:“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主要还是没有奶水,根本不能够供应。
顾玲玲以为只要孩子用力吸,应该也能够多少出来一些。
“咱们不喂了。”
陆清婉把孩子从顾玲玲身侧抱出来,看着红晕都快被吸出.血来,心疼得不行。
也只有在陆清婉面前,顾玲玲才能够做回小女人,她的眼泪啪啦一下就落下来了:“清婉。我是不是很没有用?连奶.都喂不出来——”
陆清婉半蹲在顾玲玲的身边,她把顾玲玲的小手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掌心,并朝着出血的地方,温柔地哈着热气,“没有。”
“你第一次做父母,没有经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陆清婉知道顾玲玲害羞,好在小孩子没有牙齿,所以那部分出血量并不多,“喂.孩子这样的大事,急不得。”
陆清婉用拇指轻轻拭去顾玲玲的眼泪,她继续说:“玲玲。我们遇见困难,不能够逃避困难,何况那个男人已经威胁不到你——”
陆清婉是医生,自然知晓产妇在生完孩子以后,如果没有足够的关爱,会沾染上一种叫做抑郁的病。
顾玲玲现在就处于情绪不稳的状态。
现在,她能够在自己面前哭,倒也不是件坏事。
这里不是说兴高彩烈的意思,而是顾玲玲能够把那些压抑的情绪释放,有利于抑制病情。
顾玲玲哽咽地点点头,“可孩子饿了,怎么办?”
陆清婉站起身,拍了拍顾玲玲的手,她说:“我们暂时用奶粉代替。接下来等你身体好了,我再给你顺.奶。”
“好。”
在门即将被合上的时候,顾玲玲听到陆清婉说:“不许再喂孩子了。”
客厅。
陆清婉不是故意听墙角。
程树似乎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顾玲玲的家。
赵淑梅和唐欣悦在厨房整理餐具。
而客厅,只剩下顾玲玲的爸爸和顾聿轩。
“聿轩。”
“嗯?三叔?你说。”
“我听你爸说,上面的命令已经下来了?”
“嗯。”
顾玲玲的爸爸捋了捋胡须,“你是对清婉放心不下。你担心自己走了以后,会追悔莫及。”
“阿婉是我的命。”
顾玲玲的爸爸叹了口气,“可有许多时候,我们在大义面前,其实连命都要割舍。”
顾聿轩何尝不明白这些。
人无完人,他一直在华国与阿婉之间做着平衡。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跟她在一起。
“所以等到这件事解决以后——”顾聿轩的目光逐渐由浑浊变得清澈,“我会从研究所退下来,将来开个小饭店,陪着阿婉。”
男人润了润嗓子,若不是刚刚与顾玲玲的爸爸促膝长谈,险些就要忘记自己出来的目的。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玲玲就是生产后落下病根儿。那孩子她又想养着,其实有时候哭,也不一定是饿着。在姆妈那都吃过了,用不着一直喂。”
窗外有风吹过。
陆清婉收回视线,她拿好了奶粉,又重新泡了杯走回卧室。
顾玲玲已经搂着孩子睡着了。
陆清婉给她掖好被子后,侧着身子静静地看着她。
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呢。
偏偏遇上了不该遇见的人。
“阿婉。”顾聿轩应该是在外面和顾玲玲的爸爸聊好了,他过来叫人:“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顾玲玲家离老宅还有些距离。
如果现在不起程,恐怕就要天黑了。
陆清婉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她望着顾聿轩,她在等,等顾聿轩亲口告诉自己隐瞒的事情。
只是,她等的自己困意十足,也没有等来顾聿轩的答案。
夏日的蚊虫很多。
夜里,顾聿轩担心陆清婉被蚊子咬到,他特地找来蒲扇,在她身旁,轻轻地扇着风,就这样整整护了陆清婉一整夜。
清晨的帝都有些凉。
许是没有几日,自己就要走了,所以顾聿轩想着现在能为陆清婉多做些事,就多做一些。
陆清婉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听到顾聿轩道:“慢点儿。”
男人吃痛地抱着酸麻的胳膊。
他一夜未合眼,胳膊也被陆清婉当成了枕头压着,所以整个全麻的状态。
陆清婉缓过神,看到男人脸上被蚊子叮咬都是包,颇为心疼道,“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傻!”
顾聿轩憨厚地笑笑,等到胳膊的酸麻感消失以后,他搂着陆清婉瘦削的肩,“好啦。起来洗漱吧。不要让他们等太急。”
今天可是个全家人同框的大日子。
陆淮南为了拍全家福,特地提前忙完了手里的活,难得要拍照,卢秀芝和陆铭老两口也都神采奕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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