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凤呆在了当场,虽然名字不完全想像,但她可以肯定他们就是龙年发和龙爱娟,俩人只是隐了名而已。当时,她在街上看着那乞丐只觉得背影熟悉,一时未想起来,后来正好回去见到汪氏,脑子里那个熟悉的背影却突然清晰起来,应该是龙年发。
当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未确定。要不是为了确认龙年发的身份,她今早是不准备露面的。
真的确定是龙年发和龙爱娟后,她的心里是百味杂陈,既有对龙年发的恨,又有对他的同情,还有对他的不屑和鄙视。
你说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事不好,去替人家拉拉车,赶赶马,去酒楼做做杂伇,也都是可以的啊,为何要做这最底层最令人反感的乞丐。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帮他们一把。由着心里的恨,是不会帮他的。可看着他眼下如此可怜,又有些不忍心,还有龙爱娟如此小的年纪,就跟在他后面受罪,日后哪里还有前途可言。
“姐姐,你怎么了?”珠儿在她身边低声问道,其他几人也都看着二凤,不知道她为何好好的发呆。
“啊。”二凤惊了一下,回神过来,向其他人笑了笑,对首领道:“今日之事还有劳首领啦,若大家去了那里,无法吃到珍馐美味,我愿意给每人发一贯钱,让大家今年过个好年。”
“龙掌柜,您可真是菩萨心肠,多谢多谢。”首领惊喜的应着。
二凤轻颔首,然后韩民向首领交待细节。她则拉着珠儿去了一边的无人处,问珠儿:“珠儿,你父亲那样待你,你可恨他?”
“姐姐怎么好好问起这个啦,我当然恨他,眼睁睁的将我推向火坑,这心得有多狠啊。母后和他理论时,他说得倒好听,为了国家的稳定,为了大义,他必需要舍弃自己的女儿。唉”珠儿忿忿的应道。
“珠儿,你既然这般恨他,若他遇上什么难处,你会不会去帮他呢?”二凤再次问道,这是她最想知道答案的。
珠儿认真想了想答道:“姐姐,那得看是什么难处啦。像我父王逼我嫁给暴君,他说他有难处,那这样的难处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其他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我自然还是要帮的。”
“为什么,你不是恨他么?”二凤继续问道。
龙年发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又是那般的对自己,自己对他自然无感情。可这具身体是别人的,他想知道原主想法是什么,因此才问同样为人子女的珠儿,这种感情肯定更真挚一些的。
珠儿小脸上换上一副大人的表情道:“唉,谁让他是我父王呢,我要感谢他给了我生命,光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同样也是值得报恩的。”
二凤点头,珠儿说得也有理,她决定就帮龙年发一把。后来龙年发也基本上算是醒悟了过来,虽然有点儿晚,但总胜过至始至终执迷不悟之人。而他临走时,要是将黄氏的田地契和房子卖掉,也能卖些钱的,够他和龙爱娟生活一阵子的。
韩民走了过来:“龙掌柜,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先走,在那等他们。”
“好,韩大哥辛苦你啦。”二凤嘻嘻一笑道。
然后和珠儿、花儿上了马车,韩民继续骑马。
百来号乞丐浩浩荡荡的向福运来行去,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渐渐的,跟在后面围观之人多了起来,大家都想瞧瞧,邱永康给不给这群乞丐进酒楼。
邱永康正蔫蔫的坐在二楼,想着该怎样应付王家父女,怎样才能让二凤那死丫头拱手将焱猴奉上。头痛中!
张管事匆匆跑了上来:“邱掌柜,一大群乞丐想要进酒楼用餐,您看该怎么办啊?”
“什么?乞丐想来咱们福运来用餐,让他们滚远些。一群穷鬼,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还想来进咱们福运来。”邱永康怒火冲天的骂道。
还真的反了天啊,连乞丐都敢来此撒野了,真是嫌命长了。
张管事摇摇头道:“邱掌柜,他们说是龙掌柜让他们过来的,您看怎么办?”
“什么?死丫头,太可恨,去死吧!”邱永康一拳狠狠的砸在桌上,咬牙切齿道。
他还不解恨,又将桌上那只烫金纹的白瓷茶杯向对面的墙上砸去。
邱永康现在如同一头困兽,发出临死前的咆哮和挣扎,周身散发着让人恐惧的气息。张管事身子不禁抖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问道:“邱掌柜,那我让他们全部离开,不然,就先拿银子出来。”
“等等,我下去。”邱永康攥着拳头说道。
他现在还不想放弃最后一线希望,动静闹得越大,才会越有可能让那死丫头俯首就范。
张管事在心里叹着气,跟在邱永康的身后下了楼,真是头大,不知道此事该如何解决。
小林子带着几个伙计挡在了门口,阻止这些乞丐们进入。其他乞丐们并不吵闹耍赖,只有首领在大声的一再重复着一段话。
“我们是龙掌柜请来福运来用餐的,你们为何不给我们进,难道你们邱掌柜,就是如此待未婚妻的朋友吗?”首领说得一脸认真,语气之中有着愤慨。
邱永康出现在门口,小林子他们几人忙向旁边让了去,邱永康走出了酒楼,拢在袖笼里的双手拿了出来,掩了掩口鼻,用眼角的余光瞅着乞丐首领,一脸的鄙视和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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