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眠听后，笑容逐渐消失，很不理解。
许言看了她一眼，帮忙问道：“为什么？《幻梦》不是你专门写给眠眠的嘛？现在拿回来，正好可以弥补当年啊！”
关瑶摇头，给自己的行为解释道：“今时不同往日，《幻梦》比不上你给眠眠写的任何一首歌。而且这歌首唱权已经不属于眠眠了，它被别人玷污过了。”
她板着面孔，非常严肃，字里行间充满了嫌弃。
“嗯，就是这样，我觉得它配不上眠眠了。”
关瑶再次强调。
不过这说辞让许言和韩雨眠啼笑皆非，这算个什么理由？
“没关系的，瑶瑶，我正准备下午去录歌呢！”
可是关瑶态度很坚决，回拒的异常干脆，反正就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让韩雨眠再唱。
许言仔细盯着她思考了好一会，觉得原因可能不只是一个首唱权，或许她担心韩雨眠唱这首歌会遭到一些非议。
“关瑶，我就问你一句，这首歌不给眠眠唱，你是什么心情？是惋惜还是无所谓？我跟眠眠一直真心待你的，希望你别骗我们！”
“我……”
关瑶语塞，久久不言。
惋惜还是无所谓？
可能是惋惜占据更多吧！
《幻梦》的出现很不容易，那是自己耗费了无数个脑细胞，并且利用无数个课余时间去赚钱制作出来的。
当初一心只想给韩雨眠去唱，虽然后面事与愿违，但现在就有个机会能弥补，要不要把握呢？
老实说，她想，她真的很想，可……
“眠眠，你真的不介意吗？”
韩雨眠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笑道：“当然，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机给拿了出来，然后翻出一段音频，里面是她自弹自唱的一首歌。
前奏一响起，关瑶就泪奔了，这不就是《幻梦》吗？
“2018.12.20……”
这个时间距离《幻梦》被黑也就不到一个月，韩雨眠后来也录制了一首完整的歌，来填缺不能唱的遗憾吗？
“我一直期待我的这一版《幻梦》能发表，你可以给我个机会吗？”她展露笑颜，比起那春风还要温暖。
即便到了这种境地，即便内心早已温澜潮生，关瑶还是有些担心，“你不怕魏萌的粉丝骂你吗？说你抢她的歌？”
许言一笑，果然还是有这层顾虑啊！
韩雨眠也笑着摇头，说出了一句大实话：“明理人都知道，这首歌本来就是你要给我的。而且，就算我不唱，她的粉丝也会骂我。”
关瑶扑哧一笑，作为经纪人，她自然知道这还是真是个事实。
魏萌还没倒之前，甚至于官司都还没打，就有很多人在带节奏，故意引起两家粉丝大战，这已经屡见不鲜了。
毕竟魏萌的封后之路，在韩雨眠重新出道前一直平坦。
“那，那你唱试试？”关瑶不确定的说道。
她一松口，韩雨眠便眉飞色舞，欣喜道：“谢谢，我一定会把这首歌放在我的第二张专辑上的！”
姐妹俩欢天喜地，但许言听到小仙女说的话，忽然道：
“这首曲子你得单独发！你的下张专辑我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还有非常明确的主题！《幻梦》所表达的意境，跟它有点不符合诶！”
“嗯？啊？”
韩雨眠眸子一滞，精致的容颜有着大大的疑惑。
关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惊道：“新专辑？你又写出了一张专辑？有几首新歌？”
“一共九首，全是新歌！”许言伸出食指，然后弯曲了下，做出个数字九的形状。
“全是？！！”
姐妹俩美目圆瞪，感到非常的难以置信。
一场晴天一场雨才结束多久？这《樱花樱花想见你》都还没上线，就又来了？
而且还是一张专辑，九首新歌？
许言哼了一声，悠悠然的抿着温凉的茶。他很享受来自对方的惊讶，准确的说是小仙女的惊讶之色，他很喜欢。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装逼，那才是逼之大道！
他都开始有些飘飘然了。
韩雨眠隐隐期待这张新专辑，她下意识问道：“什么主题啊？已经写好了吗？”
许言嘚瑟的翘着二郎腿，手指还在桌子上敲来敲去的，他故意卖关子道：
“现在不告诉你，等晚上缩到被窝里，我再偷偷告诉你！”
被窝，多么令人羞耻的暧昧词眼！
小仙女脸颊发烫，很窘迫的瞥了下关瑶，然后瞪了猪头一眼。
关瑶都懒得理会这两人打情骂俏，她微张着嘴，吃惊了好一会这个新专辑，然后道：
“那既然不适合，就单发吧。而且，而且，我也不想跟你的歌放在同一张专辑上！”
“为什么？”许言奇怪。
关瑶长长一叹，一副生无可恋的垂着脑袋，“你的歌质量那么好，我混进去，就像鸡蛋里长了骨头！现在《幻梦》热度够高，而且眠眠名气也不小了。在《晴天》和《清明雨上》下榜后单发的话，说不定还能登顶那个新歌榜榜首呢！”
“哦~~”
许言和韩雨眠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其实不管是单发，还是放在专辑上，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并不会因为发在专辑上而多赚一点。
提到这个多赚一点，关瑶又提了个建议，“那个，眠眠，许言，这首歌呢，我不想收费，你们看，可以吗？”
“可以！”
猪头和小仙女几乎是异口同声。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给人一种夫妻同心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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