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意站在成衣铺门槛前,看着那方。
江朔像是有所感般抬头看过来,看到站在一起的一对壁人,俊脸有些沉。
落在舒锦意的视线却难得的温和,“褚相,丞相夫人。”
最后那一声,叫得不情不愿。
他更愿意叫一声将军!
“是江将军和昭华公主。”
褚肆站在上边,打量着江朔。
昭华公主挽着江朔的手臂笑着上前来:“真是巧,能在这儿碰上褚相和丞相夫人。”
往里一探,又笑道:“褚相对丞相夫人真是宠爱有加!”
竟亲自陪同过来定制衣裳!
褚肆淡漠的扫了两人一眼,对舒锦意道:“进去吧。”
“好!”
舒锦意压着嘴角的笑,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褚肆倏地看下来,眼神深深,心中跃雀!
江朔黑眸一眯,冷冷盯着褚肆。
察觉到江朔的不对,昭华公主侧目看来:“相公,可是身子又不适?”
江朔摇头:“无事。”
两人跟在后边双双进去。
迈进门,江朔就看见舒锦意正拿着尺条子亲昵的给褚肆量身。
双拳倏地箍紧!
褚肆眼里的温柔如水落在江朔的眼里,何其的刺眼。
再看看舒锦意低眉顺眼的样子,江朔咬紧了牙关。
他们的将军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也不该像个女人一样依赖着另一个男人而活!
是褚肆!
全都是因为褚肆!
江朔戾气浓烈的眼神看过来,两人并不是没有感觉。
舒锦意是被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给罩得紧密,哪里还在乎外面的。
而褚肆是享受眼前的服务!
“阿意!”褚肆低声说:“勒太紧了,衣裳的尺寸怕会有误。”
舒锦意这才发现自己量他腰身时勒得太紧了,连忙放松一些,咳嗽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看着他们二人你脓我脓的亲密无间举动,江朔连连皱眉。
“相公?”
昭华公主发现江朔一直往他们那个方向盯,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江朔回过神来,对她道:“你可有喜欢的?”
“相公也要像丞相夫人那样替妾身量吧?”昭华公主打着趣笑问。
“别胡闹,”江朔不是那种常近女色的人,但对付女人还提有一套,只是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他总不能像平常时那样胡闹吧。
见江朔中规中矩的做派,昭华公主失笑:“相公当初闯宫掳我时,也不见如此!”
江朔老脸一红。
那时候能和现在比吗?
“相公也选一个样色吧,若是真羡慕,妾身也替相公量身!”昭华公主婚后到没有像其他的公主那样刻板的过着日子。
夫妻新婚燕尔,两人之间亲密举止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
江朔看着老练,只要昭华公主拿些露骨的小事逗他,总能看见意外的一幕。
比如现在。
江朔咳嗽一声:“不用。”
眼睛却忍不住往那个方向瞄去,昭华公主突然拿过尺条子往他腰身揽去。
江朔后退,“做什么。”
昭华公主眨眼,“你不是羡慕人家褚相有夫人伺候着吗?”
江朔:“……”
他没有羡慕,他只是想要杀人。
将军好端端的就这么被姓褚的弄成不男不女,他非常的气愤!
“走吧。”
江朔突然沉下脸,拉着昭华公主就走。
“诶?我还没买……”
“改日再来。”
话音落,两人已经出了衣铺子。
舒锦意闻声往门口看去,只能见江朔冷硬的背影。
褚肆捏住了舒锦意的手,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不用管他们,还有下边没量好!”
舒锦意低头,拿起尺条由腰部往腿下量去。
从成衣铺出来,就看见大街上有不少的官兵在行动,不时的呼喝着行人避让。
不知道在查什么,不时的往巷口和各角落搜查。
“是北夷。”
褚肆望着混乱的方向,慢声说。
舒锦意也想到了,褚暨和北夷皇子暗中合谋反叛,北夷和乾国是无法再讲和了。
简空侯走得快,在事出后就调集人手当夜离开皇都。
可谓是走得狼狈。
这一切,都是败他们夫妻二人所赐。
一个拿他命根子威胁,一个直接用褚暨击打北夷,将他拖下水。
任凭他们北夷怎么辩解,乾国根本就不可能再相信他们北夷的诚意了。
再说。
简空侯也没有真正的带有诚意来讲和。
皇帝心里边也明白,因为褚暨这事,皇帝背后的小算盘也落了空。
褚肆命人送进刑部大牢关押的那位皇子,出逃了!
北夷人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岂能再容忍!
皇帝今日早朝又被气得差些吐血,两位王爷同时受了伤不说,褚暨卖国的证据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呈到了殿前。
如再姑息,会寒了乾国百姓的心!
“简空侯那里你没有盯着?”
舒锦意看了过来,有些不相信他没有把人盯紧。
褚肆握着她的手:“如今我在禁闭中。”
言下之意,这些事与他无关。
舒锦意摇头苦笑:“既然是这样,先回府吧,免得在外面被殃及。”
褚肆心中一缓,脸上柔和:“阿缄,北夷的事情我们不管了。”
舒锦意却只是轻轻一笑,眼中无一丝杂质,让褚肆看不出其真实想法。
他有些着急。
“阿缄。”
“你骗我。”舒锦意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嘴里说我们不管,却想要在背后做全了再同我说明白,可是这样?”
褚肆苦笑:“阿缄,有些时候真希望你能笨一些。”
“我若是个傻子,你可还会注意到我这个人?”舒锦意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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