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傅玉用传音铃联系了白澄夜。
“师父，鸿飞失踪了。”
“我用定灵术确定了他的位置，在朱雀城的南边。看距离，大致应该是在南海。我和重熙正在过去。”
白澄夜也正在追查一条线索，听到这个消息惊了惊：“他出城了？”
“对。”傅玉道。“但是不知道原因。”
“多半与魔族有关。你们如果一路追寻到了南海，先不要下海。用碧玉哨召唤我。我立马过去。”
“好。”
白澄夜又叮嘱道：“使用定灵之术，一定要慎重。若是灵力续接不上了，立刻停止。不然，会损耗元神。”
“好。我知道了。”
循着定灵术指引的位置一路过去，果然，来到了南海边。
距离已经很接近了，显示就在前方不远处。
使用定灵术需要损耗大量灵力，哪怕傅玉已经是化神境了，这一路追寻过来，到了这里，她也感到十分吃力。
看距离，差不多已经到了，便收了定灵术。照着白澄夜的吩咐，取出碧玉哨吹响，召唤他过来。
重熙虽然很不情愿傅玉一遇到事情，就找白澄夜。但是他也知道，事关魔族，不联系白澄夜，只凭他和傅玉之力，还真不敢说能应付得过来。
不出一会儿，白澄夜便赶到了。
白衣银冠，乘风而来。
“玉娆。”
傅玉正在打坐调息，补充灵力。听到白澄夜的唤声之后，便停止打坐，站了起来。
“师父！”
“在海里？”
“对。应该就在这块水域。”
“下海。”
简洁明了一番对话之后，三人便相继入海了。
傅玉走在前面带路，白澄夜和重熙落后一步，紧随其后。
这片水域看起来很干净清透，小鱼们成群结队地悠然游过，感受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应该就在这个位置了……难道是有空间的存在？”傅玉一边说，一边凝神注视着前方水流的变化。
刚发现周围的气息有变，便听得重熙在神识里喊她了。
“玉儿，你们去哪了？”
傅玉“咦”了一声，回头一看。果然，身后已经没了重熙的身影，只有白澄夜一个人了。
“怎么了？”他问。
傅玉前面急于找寻辜鸿飞的下落，没留意看。这会儿面对面站着，立马就看出不对劲了。
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并不是白澄夜！
虽然容貌、外形如出一辙，而且他也在极力地模仿，试图显出清冷超然的气质，但是眼神、气质，依然大不相同。
不见重熙，加上身周气场的变化，傅玉知道，她又被拖进空间了。
“慕含璋，又是你？！”
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了，就盯着她！
“白澄夜”道：“真是个逆徒，竟然连师父的名讳都不记得了？”
傅玉毫不留情地“呸”了他一声：“就你这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散发着猥琐之气的模样，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还妄想假扮我师父！”
慕含璋“哼”了一声：“你刚才不是没认出来？”
“刚才那是急着下海，没仔细看？！不然，就以你这挫样，你以为能糊弄过去？！”傅玉心里那个郁闷啊！她刚才怎么就没看出不对劲来？！
“你这女人！”慕含璋又被气了个半死。“不拿捏着容貌攻击人，你会死吗？！”
他真的是受够了！
他知道自己长得丑，在仙界是个大槽点！但是他已经换了个漂亮的皮囊了啊，这次甚至还变幻成了白澄夜的模样，这死女人却还是每句话都在骂他丑！
除了骂别人丑，她就没点没的词了吗！
傅玉道：“那你除了长得丑之外，还有哪些缺点，都告诉我啊！我下次换个角度骂你！”
“你……”慕含璋气得差点吐血。
“懒得理你！反正，以后我就以‘清尊’的模样示人了。你可仔细了，要是再认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白澄夜虽然也经常冷笑，但最多也只是轻蔑与不屑，却从不阴沉。眼前这个阴测测的白澄夜，傅玉真的越看越不舒服。
当即骂了声“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别想假扮我师父”，便一把火烧了过去。
她要把这货烧成灰！
虽然知道在水里弄不死他，但至少解气！
慕含璋在火苗触碰到他的身体的时候，就蓦地消失了。
然后，下一秒，又在另一边出现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脾气这么暴躁，不想知道你徒弟在哪里吗？”
“在哪？”
“就在这里。”
傅玉一愣。“这里？”
确实，根据定灵术的指引，辜鸿飞的位置应该就在这里。但是，她并没有看到人啊！甚至，连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没有看见！
难道，在另一个空间？！
“对。这个空间，就是构筑在你徒弟的元神里的。这是空间术的至高境界，被称为，神之境界。”
“神之境界？”傅玉毫不留情地嗤笑道。“这牛皮吹得也忒大了！”
“你别笑，这可是我专门学了，用来对付你的！”慕含璋阴测测地笑了起来。“你的翻天印不是厉害得很吗，什么都能砸开，你把这个空间砸开试试？”
假如，确实如他所说，这个空间是构筑在辜鸿飞的元神里的，那么用翻天印砸开这个空间的同时，也会彻底摧毁辜鸿飞的元神。
他就会，神形俱陨，灰飞烟灭。
“不信的话，你可以凝神往外看。”
傅玉按照他所说的做，果然看到了辜鸿飞。
他正躺在一个看起来十分像“祭坛”的石台上，紧闭着双眸，脸色苍白，表情痛苦，似乎正在经受着某种煎熬。
“他怎么了？”傅玉问。“空间的存在，会让他感觉到痛苦？”
按慕含璋说的，这个空间是构筑在元神里的，那就跟随身空间很像。她也有个随身仙府，但是它的存在，从来不会让她感觉到任何负担。
“那当然了。”慕含璋道。“这个空间的存在，消耗的是他的元神之力，当然会感到痛苦。”
“你们抓鸿飞，就是为了制住我？”傅玉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这个方法，最多只能把她困在这个空间里。以慕含璋之力，哪怕是在他的空间里，他也杀不死她。
“这个么……”慕含璋的声音停了下来，目光往傅玉身上瞅了瞅。“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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