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为她疼了。
凌以御握紧了凌以的手，唇瓣蠕动的弧度极小，“小以，为什么你总是要说那么伤人的话？”
伤人？
凌以轻笑，妖媚的红唇张扬出极其嘲讽的冷意，“凌以御，你嫌我说话伤人，你说话就不伤人吗？我被整整伤害了三年，而且我从不觉得我的话可以伤害到你！”
“早上的记者会，你特意弄得玫瑰花瓣雨，整个A国的女人都说羡慕我，可只有我知道你真正的目的。”
“你不是什么浪漫告白，你是在高调宣扬，我是有男人的，别的男人别想染指，对不对？”
“我太了解你了，你那是变～态的占有欲！”
说到底，他只想要她的身子，只想让她成为他的附属品。
她当了三年，早就当够了！
凌以御听着凌以对他的控诉，沉默了半晌后才继续开口，“那以后，你不喜欢的，我都改可以吗？”
“……”
他愿意为她改？
凌以的胸口被这句话狠狠击中，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她心口用力捶下了一拳。
她从他嘴里听惯了狠话和冷言冷语，这冷不丁的一句示好的话，让她整个人恍惚了起来。
卧室里，寂静无言。
凌以御静静看着凌以，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看她。
她长得很漂亮，是那种清丽脱俗的漂亮，可化妆后，又凭添了一股妖媚勾人。
瓜子脸，大眼睛，红唇丰润，他吻起来的时候就像咬果冻一样。
可是她不喜欢他吻她，他知道。
然后，她的手很小，他握在掌心里可以完完整整的包裹住。
可是她不喜欢跟他牵手，他也知道。
他习惯了强迫，她习惯了被迫。
这是三年来，他们之间唯一的状态。
可这三年来，她也是唯一在他身边待过最久的女人。
父亲说这是爱，他想，他应该是爱她的。
哪怕现在的他还不确定，可只要小以一直在他身边，那他慢慢会懂的，会确定的。
凌以御缓缓松开凌以的手，不再强迫。
凌以因为男人突然的动作，彻底回过神来，她慢慢转动眸子，盯着男人苍白而又熟悉的脸。
这一次，这张熟悉脸庞好像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
凌以呼了口气，轻声问，“凌以御，我叫什么名字？”
凌以御一怔，神情染上了迷茫，似乎在认真思考凌以的问题。
卧室里，顿时又陷入了凝滞而冗长的沉默。
良久，凌以都等的没有耐心了，男人的声音才终于响起。
“你叫凌以，做凌以御的凌以，不好吗？”
“……”
还是凌以。
凌以眨了眨眼，眼皮酸涩，也充满了疲惫，“不好，你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凌以说完，霍然转身，往卧室门口走去。
凌以御攥紧双手，随着女孩离他越来越远，男人的下颌也越绷越紧。
他怒而抬手，拔掉了正在输液的针管子，双腿沾地，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飞快追上了凌以。
凌以的手刚握住门把，忽的，一股极大的力道将她生生往后扯去，带着强烈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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