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悄无声息
得罪了这样的人，他可以用一万种方法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
要不是白弘业接着，腿发软的黄监制这会儿早就软泥一样的瘫在地上了。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自己孩子一样，白弘业哪儿能看着他不管。
“厉总，肖特助，他真的知道错了，我这不是也带着孩子来认错了么。他也是一心想让节目好，这才一时糊涂捅了娄子。您看，这事儿，这事儿咱还有缓儿么？”
厉司年面无表情的靠在办公椅上，一双幽暗的眸子静静的睨着窗外的霾云，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的轻敲着桌面，像是这间屋子里有什么别人听不到的乐曲一样。
那种悠然淡漠，仿佛屋内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听着白弘业的恳求，肖燃故作难办的叹口气，皱眉道：
“这事儿不好说，如果你们能拿出什么东西，可以证明黄监制是被人哄骗的，或者帮着公司揪出那个利用他谋取机密的背后指使者。如此一来，或许能够勉强算得上是将功抵过。”
白弘业这俩人也是被忽悠怕了，一时间脑子不清醒。
肖燃这话但凡仔细过过脑子就会发现纰漏。
还公司机密，一段关于几个练习生的破监控视频也能算上机密的话，那街边卖探头的老板岂不成了燕城情报总局局长了？
白弘业犯了难，焦灼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黑的。
要是真像肖燃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揪出背后的人？
王伯张的手下泰一么？
疯了？
这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两个连皮皮虾都算不上的小虾米，几个脑袋敢掺和厉氏集团的事儿？
白弘业满心犹豫，一时举棋不定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而且这种事要怎么证明？况且一个普通人谁会留这种未雨绸缪的证据！
“我，我有。”
一直缩在后面的黄监制懦懦地举了举手。
肖燃看着他：“你有什么？”
黄监制吸了口气，大有破釜沉舟之意：“我有背后指使那人的全部通话记录，语音的、文字的，都被我偷偷备份在这里面了。”
肖燃看着他手里那个银色U盘不禁微微一顿，接着开口道：
“拿给我看看！”
肖燃在电脑前细细检验着U盘里的东西，眼底渐渐浮出一丝愉悦。
不得不说，黄监制这个人年纪轻轻的，还挺鸡贼。
别的就算了，他竟然连泰一给他打的电话都提前录了音。
泰一那种淌惯了大场面跟烂沼泽的人物，竟然在这么一条小阴沟里翻了船，想想都觉得好笑。
不多时，肖燃将U盘取下，确认的朝厉司年点点头。
厉司年又看了看表，接着头也没抬的说道：“把东西给他们吧。”
肖燃：“好的厉总。”
他很熟稔的打开办公桌最右的抽屉，将里面提前准备好的一个小盒子取了出来，接着走道白弘业面前，说道：
“你节目里那些见不光的弯弯绕绕，只要无伤大雅，都随你。不过有些事，孰重孰轻，你自己要掂量得清分量。”
这样的提醒听得白弘业直冒汗：“还请，还请肖特助指点。”
肖燃忽然一笑：“你的节目，我一个外行人能指点什么。”
说着，他将手里的小盒子递给白弘业，说道：“白导演是聪明人，这东西——你知道该怎么办。”
——
厉氏集团大厦楼下的某家咖啡厅。
白弘业跟黄监制两人瘫坐在沙发上，瞧着奄奄一息似的，实在狼狈。
不过在厉总的办公室呆了几十分钟而已，可俩人的衬衫被汗打湿的都可以攥出水来了。
黄监制面色恢复些血色，忽然开口问道：
“导儿，刚才肖特助的话……那是什么意思？”
白弘业将面前的热咖啡往旁边推了推，拧开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喝了几口，舒了口气说道：
“这是在给我提着醒呢，孰轻孰重，孰轻孰重……是呀，有什么人能重的过厉总的人呢！唉，我怎么早没想明白这件事呢！”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厉总怎么会看重一个曾经纠缠自己亲侄子的人呢？
闻言，黄监制一脸了然的低声道：
“那这么说……咱们最开始动顾辰就是错了？厉总，厉总他难道是想捧顾辰上位！”
“小点声儿！”白弘业说着将肖燃给他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递给黄监制，“你给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U盘？”黄监制连忙将U盘插到手机上，迫切的读取着里面的内容。
不多时，他的脸色逐渐由好奇转为震惊：
“怎么可能？明明整个后台都被黑了，肖特助他，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
总裁办公室。
肖燃在白弘业二人走后，便到一旁为厉司年煮咖啡去了。
说到咖啡，其实他有件事一直没弄面白。
那就是他们厉总喝咖啡的时候会习惯往里加很多很多的糖跟奶，多到普通人喝一口就会觉着发腻的那种。
可同时，他又会执拗的选择世界上最苦的咖啡。
这种自相矛盾又奇奇怪怪的喝法，让肖燃困惑了好些年。
后来他觉着可能大佬都是这样吧，都有些这样那样旁人不能理解的小习惯。
就像一般人谁能想到，像他们厉总这样傲视群雄的霸道总裁，竟然是个滴酒不沾喜欢吃甜，睡前一杯牛奶醒来一杯柠檬水的‘乖宝宝’呢。
哪怕是在各种的商业应酬时，他的酒杯里，装的也只是起泡的苏打水。
不多时。
厉司年便在肖燃那种习以为常同时又有些不忍直视的复杂表情下，一下又一下的往煮好的咖啡里加着糖跟奶。
肖燃看着，忽然就觉着嗓子莫名腻得慌，好像他们厉总不是在往杯子里加，而是直接拿糖塞他嗓子眼儿里了。
他别过视线轻咳一声：“咳，厉总，泰一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办？”
厉司年对肖大爷的不适毫无察觉，继续搅拌着已经甜度超标的咖啡，淡淡道：
“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说的是某高校男护毕业生被莫名招安当了狗仔的那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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