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太过紧张了，一时口误还望叶小姐不要和小的计较。”
叶臻说话的时候，张毅一直在盯着陈征看，尤其是在陈征问叶臻是不是觉得他家的画有问题时，张毅的眼神由盯变成了瞪。
他真是害怕陈征因为紧张说错了话，然后再给他牵连进去。陈征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张毅的目光变化，这才急忙开口改了话，然后又向叶臻道了个歉。
“这倒不至于，陈老板放宽心就好。”
叶臻要和陈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如果欧阳霄真的留有后手的话，那他现在也该出手了，不然让她一个小姑娘在这撑着，多少有些不合适。
叶臻说完话之后，陈征就没有再说话，不光是他，欧阳霄和张毅这两个看客也都没有言语，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欧阳霄不说话是因为他在等人，他在等晨阳派人给他递消息；张毅不说话是因为欧阳霄在这站着，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可是张毅却不知道欧阳霄在等什么，所以就都沉默了。
……
“这是小的为几位大人准备的茶水，你们请用。”
好在有稍微细心一点的小二，看到他们几个在这说了半天的话，然后去给他们准备了茶水，他在茶刚泡好的时候就端着出来了。
“瞧我，也不知道忙的什么，张大人你们都来了这么半天，我都还没有给你们上茶，都是我的失误，小的就借着这杯茶给几位赔罪了。”
叶臻说完话之后，陈征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欧阳霄他们还站着，直到店里的小二给茶水端上来，他才急忙开口让他们坐下。
“陈老板客气了。”
晨阳还没有回来，所以现在还不是和陈征撕破脸的时候，所以欧阳霄也没有和他计较太多，在陈征递过来茶的时候，他就接了过去，还说了这么一句话。
到现在为止，陈征只知道欧阳霄是来他们店里买字画的客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欧阳霄叫什么，也不知道欧阳霄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他也不敢乱说话，看着欧阳霄接过了水，他就只笑了笑。
“叶小姐请用茶。”
给欧阳霄递完茶之后，陈征就拿着茶杯走到了叶臻的身边，在方才叶臻问他那几个问题的时候，他便已经领会到了叶臻的厉害之处，他知道叶臻不好惹。
所以他在给叶臻送茶的时候显得特别的恭敬，说话什么的也比在欧阳霄面前谨慎，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叶臻给挑出来什么毛病。
“多谢陈老板。”
叶臻看陈征这个样子只觉得好笑，也不知道陈征是真的害怕自己还是装出来的，她方才只是问了他几个问题而已，又没说别的什么，他不至于这样吧？
不过陈征在自己面前都已经摆出这副样子了，那叶臻自是不会再刻意的去说什么，她要做的就是接过陈征递来的茶，然后道谢就好了。
不过……
叶臻心里是这样想的不假，可是她遇到的情况却不允许她这样做，在她伸手接陈征递来的茶时，她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叶臻在闻到血腥味的时候，下意识的蹙了一下眉。
前世，叶臻的孩子是被叶晴的一碗堕胎药给害死的，叶臻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的情景，整个冷宫都弥漫着血腥味，她倒在血泊里，痛苦的无法呼吸，这些痛都太刻骨铭心，叶臻忘不了也不敢忘。
所以这一世她对血腥味很是敏感，好在她刚嗅到陈征身上的血腥味时是低着头的，所以她蹙的那一下眉，陈征也没有看到。
看着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笑呵呵的陈征，叶臻才意识到这个人有多么的会伪装，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陈征方才为何不在画铺里，但是叶臻却可以猜测出来他肯定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
“王爷！”
就在叶臻想陈征的事情时，晨阳突然从外边走了进来，还开口唤了欧阳霄一声，就是他这一声，给叶臻的思绪拉了回来。
晨阳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查到了些什么，所以才来给欧阳霄汇报的，估计用不了多久，欧阳霄就要开始行动了。
“你回来了。”
欧阳霄看到晨阳之后，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了这几个字，那样子好似晨阳刚才是从王府出去买了个东西就又回了王府一般随意。
“是。”
晨阳也没有废话，欧阳霄说完话之后，回应了他一下，然后晨阳便走到了欧阳霄的身边，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叶臻也不知道晨阳在和欧阳霄说什么，不过她也不在意，总归她一早就已经知晓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晨阳和他说的几句话她不听也没什么影响。
在一旁站着的张毅倒是一副很意外的样子看着欧阳霄和晨阳，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虽然很好奇，但是张毅也不敢开口去问欧阳霄。
陈征就更不用说了，他原本以为欧阳霄只是来他们店里买字画的一个普通人，没想到他竟然会是王爷，在他听到晨阳叫欧阳霄的那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
难怪刚才掌柜的去叫他，只一直说张毅今日很奇怪，不对暗号不提前通知的，原来都是因为欧阳霄这个王爷在这。
知道了欧阳霄的身份之后，陈征现在竟然有些理解张毅了，别说他了，估计欧阳霄一大早也是突然去的县衙，然后又直接和张毅说要来这里的。
若欧阳霄是昨日就和张毅他今日要去县衙的话，张毅应该不会慌成这个样子，也不至于似现在一般，看起来一副唯唯诺诺什么也不敢说的样子。
不过……
陈征是理解张毅了，可是他却还是理解不了欧阳霄，他不明白欧阳霄为何要来他的画铺？难道真的就因为没有买到字画吗？
他一个王爷应该不至于如此小气吧？他的画是真没有了，又不是故意不卖给他的，欧阳霄没有必要因为这个事情就专门将张毅从县衙拉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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