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涔是黎漾的避风港,是她任何时候的退路。只要她需要,即便天涯海角,她都能为她造一处遮风挡雨的窝。
所以,她爱她,甚过爱任何人。
她提着酒与烧烤敲响房门,不曾想江临声出差回来了。
她笑嘻嘻:“我还以为就阿南一个人在。”
“我也是刚回来。”
“那我来,不打扰吧?”
他笑着摇头:“不会。阿南在书房,我去叫她。”
“谢谢江导。”
南涔从书房出来,她已经喝上了。江临声自觉,留在了书房,不当碍事的人。
“怎么了?”她在吧台边的高脚凳坐下。
她打开一罐啤酒推给她:“我工作丢了。”
“怎么丢了?”
她呵呵两声:“托鹿溪闻的福。”
其中缘由,南涔已然脑补。没办法,黎漾太过漂亮,一身黑色制服,包裹曼妙的同时,给人留下了太多的想入非非。
她推了推她手,说笑遣散她的苦闷:“老实说,你是生气他搅黄了你工作?还是心疼辛苦工作这么久,没拿到的工资?”
“南涔,人家真的很伤心。”
“看得出来。”
“你不知道,我明明是正正经经地上班。他说我是在卖笑。”
她不再问不再说,就这么陪着她喝,听着她的滔滔不绝,半是抱怨,半是不甘。
江临声出来倒水,路过她身边,伸手掏出他荷包里面的手机,拨通鹿溪闻电话,简明扼要:“鹿溪闻,你混蛋。”
两年的时间,他从未见南涔发过这么大的火。愣在原地几秒,才回过神来:“溪闻怎么了?”
手机扔还给他,扶着黎漾回房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江临声“…”
******
两人之间开启了冷战,她住进了江临声的公寓,不好意思白住。若她在家,包管三人餐食。
江临声倒不介意她住这里,有人来陪南涔是好事。他太忙,时常都是他回来时,南涔已然睡下。虽说她也不算轻松,终归不及他忙。
电影后期制作,传媒公司运行等等,太多琐事都要等他定夺。他甚至后悔接了徐引默的招。
南涔这些时日待他有些冷淡,他不明就里。某日,黎漾不在。他拥住她:“阿南,我怎么觉得黎漾来了,我的地位直线下降?”
“谁让你兄弟欺负我闺蜜。”
“溪闻怎么了?”
“自己去问鹿溪闻。”
鹿溪闻来过他家几次,都被黎漾关在了门外。他不爱多管闲事,就没上心询问。若不是遭此连累,他可没时间去管他人的情感纠葛。
他与鹿溪闻约在台球室。两人之间不需要客气:“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家黎漾接走?”
“我也想。”他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宇,对于打球,兴致乏乏。
他在台球卓沿坐下,手撑着球杆:“你跟黎漾怎么了?”
“小事。”
“小事?我看阿南很气愤。”
鹿溪闻笑了:“她们俩感情还真是好。”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大致说明:“只能说是我做得不够好。”
“我很早就对你说过,黎漾不够自信,很敏感。”
“我知道。但是。”
“你们两人家境悬殊太大。你太骄傲,她很自卑,这样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如果处理不好,你与她很难善终。”
他点头。
他到家时,两人吃过晚餐,南涔在收拾厨房。盥洗室有水流声传来,他走进厨房,看过空空地电饭煲:“我还未吃饭。”
她打开头顶的橱柜,扔给他一包泡面:“吃这个。”
他看着,哭笑不得。这代为受过,是不是有点冤?
南涔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我不能在她伤心口上撒盐。”
他泡着面:“嗯。很仗义。”
或许她自己也觉得对他有些过分,从冰箱里面拿出一颗鸡蛋:“你要不要加颗蛋?”
他接过蛋:“我来。”
她依靠在边上:“阿漾找工作有些不顺。”
“你想帮她?”
“她很倔。”
滋滋声响,传来鸡蛋的酥香。他用锅铲翻面:“溪闻只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试想,如果是你被人那般盯着看,我也会愤怒。漂亮一把利器,用得好,皆大欢喜,用不好,满盘皆输。”
“不管怎么用,都不能改变你们这些男人的肮脏思想。”
他无奈笑着:“阿南,我可不是其中之一。”
“没有吗?”
“有。只针对你。”
“掩耳盗铃。”
******
09年春节,黎漾无处可去,没钱不敢回家。父母打来电话,要钱,没问她要不要回去?她握着电话,默默哭了半个多小时。
鹿溪闻来接她,她不愿走。不想耽误他与家人团聚。
两人僵持在屋内,他提着她行李:“砚歌跟阿南都要回家过年。你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怎么过年?”
“不过。一觉就睡过去了。”
“我道歉。往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一定不拦着。”
“那我也不能跟你回鹿家过年。”
“好。我们不回鹿家。就我们两人一起过年。”
她回头看着南涔,像是没主见的孩子:“阿南,你觉得我应不应该跟他走?”
南涔起身,抱着她:“妖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爱谁就爱谁。记住,你值得。”
“如果有天我对他始乱终弃,你会不会骂我?”
“我爱的是你。”
黎漾欢喜地亲了她一口:“江导,谢谢你这些时日的招待。阿南我就暂时还给你了。如果你兄弟下次再欺负我,我还是会来跟你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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